風語小說 > 裙下臣(陸晚李翊) > 第453章 狐貍公子
    秋月溶溶,透過雕花軒窗在屋子里投下朦朧光亮,屋子里的一切看起來都那么不真實。

    陸晚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你……”

    不等她問出口,李翊俯下身子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怎么,還沒醒?”

    男人的嗓音沉沉的,還夾雜著一絲撩撥人心的暗啞。

    陸晚感覺到嘴唇上的觸感是真實的,而鼻息間也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松木清香。

    所以不是夢,真的是他。

    可他不是走了嗎?她親眼看到他上的馬車,怎么又回來了?

    見她盯著他,一副不敢相信的形容,李翊戲謔道:“可是想看清本王會不會長出尖耳朵,變成書里的俏面狐貍書生?”

    說罷,撈起陸晚的手,往他腰后摸去。

    “要不要摸摸這里有沒有長出狐貍尾巴?”

    男人的身子強健有力,還帶著灼熱的溫度,陸晚一碰上,滿臉瞬間通紅……

    “你怎么又回來了……”

    她掙扎著抽回手,氣惱道:“殿下說好成親前不胡來的……”

    “本王睡不著,想盡辦法都沒用……”

    他啞著嗓子解釋,可陸晚卻是不信的。

    她已恍悟過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她拒絕他時,就打定主意要翻墻進來的,所以之前才會那么好說話,自己主動離開。

    看著他尚且濕漉的頭發,陸晚猜測他大抵只是回去洗了個澡又折回來了。

    心中好氣又好笑,陸晚去推他:“怎么就睡不著?你不胡思亂想就能睡著……”

    李翊身子繃得難受,似有團火在下腹燒著,不等她把話說完,已是低頭含住她的唇,再撬開牙齒侵占進去,重重吸吮……

    陸晚全身都酥麻了,一點氣力都沒有,身子被他囚禁在被褥里,動彈不得,哪里還有掙扎的余地?

    不知過去多久,李翊終于饜足放過她。

    陸晚趴在被褥間,香汗淋漓,李翊起身穿上袍子,替她蓋好薄毯,然后打開房門,命守夜的婆子們抬來熱水,伺候陸晚沐浴。

    陸晚府里的這一批婆子丫鬟,一個個都是李翊審查挑選過的,倒是訓練有素,很快就將香湯備好,里面還加了去乏消痛的藥草。

    趁著陸晚泡香湯的功夫,還將床上的被褥又換了全新的。

    陸晚被李翊抱進浴桶里,泡了一會兒,她才有了氣力睜眼睛。

    又泡了一刻鐘,陸晚沐浴完從浴房出來。

    她在浴房時聽到外面靜悄悄的,還以為李翊走了,可等她走到臥房,才發現某人斜倚在床上,神清氣爽的看著她。

    那雙鳳眸,黑到發亮,含笑看著她。

    陸晚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你怎么還不走?”

    李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我還有正事同你說。”

    陸晚看他的樣子,不像騙她,就走了過去。

    李翊拉著她上了床,將她攏在懷里,一起靠坐在床上。

    “殿下要同我說什么?”

    陸晚瞌著眼皮靠在他懷里,聲音軟軟的,沒什么力氣。

    李翊道:“先前你派去跟蹤那伙鬧事人的暗衛,回來稟告說那伙人最后接頭的人,是睿王府的人。”

    陸晚早就猜到今早的事是李睿派人做的,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她早就知道,從她與李翊在一起后,李睿就不會讓她好過。

    而那樣陰險、不顧百姓死活的法子,也只有他使得出來。

    今早發生在鎮國公府門口的事,李翊在出宮的路上就聽說了,也料到是李睿的手筆。

    “我已命人將那伙人抓進刑部大牢,他們招認的供詞,本王已連夜命人送去睿王府了。”

    說罷,他低頭看向她:“你可明白本王為何這樣做?”

    接理,他要將供詞上呈父皇,讓父皇治李睿的罪才是。

    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將供詞直接送去了睿王府。

    陸晚苦笑道:“我明白的,殿下這樣做,都是為了我。”

    她知道,這個時候,因著支持她與李翊在一起,晉帝心里對睿王多少是有些愧欠的,所以這個時候,那怕知道他做了這些事,晉帝也會睜一只眼閉一眼。

    再者,此事到底沒有釀成大禍,就算要追究,也動不了李睿的根本。

    所以,若是李翊將此事鬧到皇上面前,非但無濟于事,還會給她招來更多的事非和口舌。

    她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上,睿王一黨攻訐她的奏折還一直在往龍案上堆,李翊自是不想讓她再出意外……

    “不止如此,本王還要借著此事,逼他們了卻聶府大火一事,讓長亭早日出獄。”

    聶湛府上著火一案,因京兆尹在出事現場找到了長亭的劍墜,還有人證指認他,所以想讓長亭脫身,著實有些困難。

    李翊心中已有了為長亭脫罪的法子,但卻要讓長亭在京兆尹大牢里多扣押些日子。

    此時剛好出了這個事,李翊就借機逼李睿就范,讓他們放了長亭……

    “睿王會答應嗎?”

    陸晚有些擔心。

    李翊不屑一笑,篤定道:“本王這個皇兄,最在意名聲和民心,他也怕我將他拿百姓性命當墊背來害你的事捅出去,所以一定會答應的。”

    聞言,陸晚心里一松,笑道:“我等下就去告訴蘭草,她正準備去牢里看長亭的。”

    李翊又道:“今日阿晞提到的那個茗越茶館,我懷疑與羅衡之間有貓膩,已經派人去盯著了。”

    聽他提到羅衡,陸晚卻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殿下,之前聽你提起登州時,我想到另一件事。”

    李翊:“什么事?”

    陸晚道:“阿晞身邊的那個巫鳴,曾與羅衡有過一面之緣。我聽阿晞說,巫鳴是登州人,不久前才來的京/城,我猜測他是在登州遇到的羅衡,所以羅衡曾經也在登州待過。”看書喇

    李翊很快反應過來,眸光陡然一沉:“難道羅衡背后之人,是秦珩?”

    陸晚遲疑道:“可秦珩只是一個大理寺卿,能指使羅衡來操縱李睿對付你?”

    李翊沉聲道:“你有所不知,秦珩是先皇后兄長,前太子過世后,前太子一黨的勢力幾乎全歸于他手下,他暗藏的勢力,不可小覷。”

    “而當年因前太子離世一事,秦氏一族對父皇怨言頗大,若說他是為了尋仇,挑動我與睿王之間的爭斗也說得通。”

    陸晚覺得李翊分析得有道理,但又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