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虞淵,我一個人對付這玩意?!”寧煙錯愕,“那你干什么?”
虞淵一本正經道:“不是想學剛才那招嗎?我不看看你實力如何,怎么給你指點?”
寧煙:……
這什么破理由啊!
不想動手就直說,還給她找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嘶……嗬……”
許是一旁的螭被他眼中的獵物晾了許久,突然間開始暴動起來。
黑色的長尾直接將樹攔腰折斷,甩往二人的方向。
寧煙眉心一凜,足尖在地上輕點,一個漂亮的側空躲過了這沉重一擊。
下意識望向虞淵,卻見男人。一身黑衣翩若飛燕,早就落在了安全地帶,眸子慵懶半瞇,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左邊,別分心。”
低沉幽冷的嗓音響起,寧煙旋即騰空而起,一道煞氣自空中橫斬而過,劈在螭魔的蛇尾上,傳來一陣焦臭的味道。
螭噌的一下發了狂,頭顱上無數蛇頭炸開,隨著蛇尾腹部鱗片與地面不間斷的摩擦,快速朝寧煙襲來,中途帶到了大片樹木。
寧煙在半空中翻騰著,躲過一道又一道噴濺的毒液,額角后背出了一層冷汗,微微側頭往身后大喊。
“虞淵!你好歹給我點趁手的武器!這赤手空拳的,我哪里打得過!”
虞淵微頓,他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從儲物戒指里隨手摸了一樣,也未仔細去看,便對準寧煙的方向丟去。
寧煙一邊敏銳的躲開攻擊,抬手將武器接在手里,這才看清是一把劍。
劍長三尺,重量卻不輕。她接過來的時候,手臂被震的有些發麻。寧煙看清這柄劍的模樣,一時愣在原地。
劍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紋路,劍鋒寒光閃爍,劍鞘華麗隱隱有金色紋路流動,顯得嚴肅又神秘。
這把劍名叫寂音,原本是銅山派的鎮山寶劍,宗門長老們寶貝的很,連看一眼都舍不得。
萬年前被卻虞淵奪了去,結果現在虞淵將這劍拿給自己練手殺魔物。
這要是給銅山派的幾名長老知道了,怕不是要被氣死吧。
寧煙這么想隱隱有些興奮,她拔出劍,步伐看似緩慢,實則迅疾如閃電。
虞淵眼底些許贊賞,“摒氣凝神,注意出招的節奏。”
隨著他話音剛落,便見少女劍招凌厲,每斬一處便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記。
螭魔裸露在外的皮膚皆有一層厚厚的鱗片保護,在這寂音的攻勢下,居然也多了幾道血痕。
她越打越上手,體內的力量好像是得到了什么鼓舞,仿佛要沖破屏障呼嘯而出。
就在寧煙即將一擊斃命之時,那蛇尾突然騰空卷了個邊角的巨石,寧煙來不及收劍,被那疾風直直掃往身后的樹上。
眼見那石頭就要砸過來,身體卻突然一輕,虞淵擋在她身前,一只手攬著寧煙的腰騰空一躍,另一只手往下一罩,那石頭瞬間被炸開。
“可有受傷?”虞淵視線環繞了她一圈。
寧煙搖頭,隨即就見男人眸色暗沉,臉上帶著風雨欲來的情緒。
他轉過身背影料峭鋒刃,帶著說不盡的肅殺。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條黑色的血線自螭魔身上噴濺而出,在地上突出長長的血痕。
“轟隆——”
伴隨著巨大重物落地的聲響,螭魔死了。
寧煙:……
這男人真有意思。
明明他一招就能解決的事情,非得讓她來。
她剛剛打了這么久,真的很累唉!
“怎么?這個也想學?”虞淵瞥見寧煙呆愣的神色,以為是她在驚訝,不由得勾了勾唇。
“這招你怕是學不會,你現在太弱了,還得再……”
“哼,誰要跟你學。”
不等虞淵說完,寧煙輕哼一聲,揚起精致的小臉與他擦肩而過。
虞淵眼底閃過笑意,看著她走向仙黎草旁緩緩蹲下,小心翼翼的將仙草挖了出來。
螭魔的尸首就躺在不遠處,虞淵趁著寧煙取草的功夫,順便將螭魔的魔丹取了出來。
寧煙觀望了一會兒,有點舍不得剛手里的仙草,但這畢竟是虞淵要的,還是遞了過去。
虞淵挑了下眉:“你看起來好像很舍不得。”
“確實。”寧煙狠狠點頭,一臉忍痛割愛,“你快點把它拿走,不然我忍不住要跟你搶了。”
“那就給你吧。”語氣淡定不已。
寧煙驚愕,“什么?”
花了這么大功夫取的仙草,這說給就給了?
“你若是不要,就還給本座。”
虞淵作勢伸手去拿,下一秒就見寧煙寶貝似的護在了懷里,“你答應給我了的,你可不許反悔。”
男人低笑了兩聲,順手將手里的魔丹也丟進了少女的懷里。
寧煙捏著這枚櫻桃大小的金色魔丹,感受著里面蘊藏著的巨大魔力,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也是給我的?”
“嗯。”
“虞淵!你怎么突然一下對我這么好?”少女張開雙臂一頭扎在他懷里,腦袋在胸膛上磨蹭。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嫌棄我,嘶,好疼!”
虞淵繃著一張俊臉,看著懷里那顆動來動去的腦袋正要一把捏住后頸將她提開,便聽見少女痛呼一聲。
他這還沒動手,她喊什么疼?
視線往下,二人站的位置剛好就在螭魔那顆頭旁。
那一腦袋上的黑蛇像是肌肉痙攣,其中一條剛好咬在了少女的腳腕上。
寧煙:……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這玩意已經死了,還能咬她一口。
這算什么?樂極生悲嗎?
寧煙欲哭無淚。
虞淵眼疾手快,一道凌厲的掌風將那條黑蛇一斬兩斷,但儼然已經晚了,腳腕處赫然出現兩只紅點。
“虞淵……我怎么感覺我頭暈?”寧煙晃了一下,整個人都歪倒在虞淵懷里。
“我是中毒了嗎?我不會死吧?”
感受到少女在顫抖,虞淵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低聲安慰。
“你不會死的。”末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添了句話。
“我不會讓你死的,別怕。”
附近幾步路就有一處水源,螭魔死了,周圍的霧氣也在漸漸消散。
虞淵讓她靠在水源旁的石頭處,從戒指里拿了顆解毒丸給她喂下去。
寧煙先是感覺腦袋又暈又疼,現在整個人思維都迷迷糊糊,體內騰地竄出一股火來,渾身都開始發燙。
她心道不妙,蝕骨歡的伴隨癥狀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饒是她這副身體百毒不侵,如今也中了招。
“虞淵……”她扯了扯衣領,一手貼在臉頰旁扇風,“我好熱啊,你有沒有什么去熱的藥……”
虞淵正在接水,聽見她的話回頭,這一眼便撞得他心神微蕩。
少女微微揚起的臉龐,緋紅一片,泛著點點濕意。貓瞳被蒙上了一層霧,朦朦朧朧,怔怔地望著他。
似乎是熱到極致,不自覺的舔了下唇角,挑著眼稍模樣純情又魅惑。
虞淵喉結滾動,暗著眸子去給她找退熱的藥,將藥喂到少女唇邊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像是被舔了一下,濕潤又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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