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認識那只鬼王？”
“算是認識。”千雁回答。
謝言淮下意識就想問，她和那個鬼王是什么關系，又覺得不太妥當，這樣問出來特別像是質問。
思考了幾分鐘，他才說：“人鬼之間是沒有好結果的，”話到這里，他總覺得自己像個電視劇里面演的那種老古董，便補充，“鬼王的鬼氣一般人承受不住，我指的沒有好結果是這個。普通人一直和鬼王接觸，吸了鬼氣不僅傷身還傷命。”
“謝天師可能誤會了，我認識這個鬼王，但沒其他關系。”
本來內心有些不是滋味的謝言淮，一下就好了起來，他好奇問：“那他看起來很聽你的話。”
那可是鬼王，其態度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乖巧得有些過分了。難道，這個鬼王有什么把柄握在她的手里？
仔細想起剛剛鬼王對她的態度，似乎是有點害怕。
謝言淮有些想不明白，一個普通人對鬼王能有什么威脅的，除非她不是個普通人……思及到這里，他抬頭打量千雁，仔細回想他們認識以來發生的事情。
其實他們總過沒見過多少次，也沒一起遇見過多特殊的事情。要說最奇怪的事情就是，初見的時候，她身上沾著有鬼怪的氣息。
“阮小姐。”
“謝天師有什么話請說。”
“除了之前那個鬼王，你還認識其他的鬼怪嗎？”謝言淮問出這話都覺得有些荒謬，可剛剛的事情也很離奇。既然問了出來，不妨等一個答案。
他本以為千雁會否定，或者猶豫，沒想到她直接點頭：“認識，我一共認識七個鬼怪，那鬼王就是其中之一。”
謝言淮下意識問：“在你面前都和鬼王一樣乖巧？”
“差不多。”千雁回答。
都被她折騰怕了，不乖巧不行。
就算有反骨也不行，她一個意念就能掌控他們。
“你要去看看嗎？”本來她就打算將那些鬼怪收拾一遍，就帶謝言淮過去見識見識。話都說到了這里來，就順勢提出了。
謝言淮當然想去看看，現在他已經不確定千雁是不是個普通人了，甚至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人。但他可以肯定，她不會傷害他。
千雁載著謝言淮去往桃觀山別墅的路上，謝言淮想了很多，眼看要到目的地，他終于問：“阮小姐，你應該是人吧？”
“我是人。”千雁說，“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話，不用擔心沒好結果。”
謝言淮剛想說，他能有什么想法，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不提還好，這一提他隱約間確實有些想法。
謝言淮又想了很多，難怪之前發現鬼王和她熟悉時，他心里有點不舒服，原來是這個原因。
謝言淮偷偷看了眼千雁，心里思忖著她剛剛那句話是玩笑的，還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他沒問，決定再觀察一下。
不管問不問，既然知道了自己在想什么，他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別說她是人，就算不是人，他也要克服，把困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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