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殺眼睛都紅了,眼角旁血色月牙形花鈿鮮紅欲滴,好似要從皮膚上脫離出來。
他冷沉著臉,渾身殺氣,抬起手掌,又是“啪啪啪”三聲。
頓時,周圍十數個窗戶全部被震開,十幾個形形色色的人穿著各色服飾,從窗戶跳入。
他們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有用重劍的,有用軟劍的,有用狼牙棒的,有用斧頭的,還有用雙锏、雙刀的……
白璇冷笑一聲,要想憑著這些冷兵器打敗她,這些人可能在做夢。
她朝對面十幾個人勾了勾手指,語氣冰冷淡漠,自帶一股凜然氣勢。
“正好,好久沒找人練練了,今天有送上門來,我也就不客氣了。”
“拿出你們最大的本事,別跟之前幾個一樣,三兩下就被扔出窗戶了。”
眾人一聽,頓時怒氣暴漲:“你個小娃娃,不要太猖狂!”
“我們這么多人,難不成還打不過你一個臭丫頭?”
“讓我來,我一個人就夠對付這女娃娃了。”
慕容月殺身旁,一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蕭王目光掃過敵人陣營,銳利雙眸落到了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男人身上。
此人個子很高,站在一眾人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他的臉隱藏在帽子下,讓人看不清長相,但他渾身氣勢來看,要比周圍人高出一個層次。
蕭王抓住白璇的手,低聲道:“一會兒要小心那個黑衣人。”
白璇也早就注意到那不露臉的男人,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的,除了一雙黑洞洞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
“放心。”白璇輕輕看了蕭王一眼,臉上露出個明媚笑容。
慕容月殺一見兩人眉來眼去,卿卿我我,就是一頓暴躁。
“給我抓活的!”他冷冷下令。
頃刻間,十幾個招式各異的人同時動作,將白璇三人團團圍了起來。
梁玉菡嚇得尖叫不已,不住地往白璇和蕭王身后躲。
“表哥!保護我!保護我!”
白璇嗤笑一聲:“你這么愛你表哥,他受了重傷,你不是應該保護他嗎?”
“你懂什么?”梁玉菡白了白璇一眼,理所當然地道。“我表哥武功高絕,根本不需要人保護。”
白璇:……
梁玉菡極為鄙視地看了白璇一眼,又目光緊緊地看向蕭王。
“表哥,一定要保護我啊!”
白璇垂眸看向眼前男人,忽然就有點同情他,梁玉菡口口聲聲多么喜歡他,關鍵時刻……
卻完全不顧他受了傷,還想著要他保護她。
蕭王神色一片漠然。
白璇揮起匕首,就沖入人群之中,和敵人打了起來。
敵人眼見白璇有些身手,也都不敢大意,招招都是死手。
眨眼之間,幾十個回合就過去了。
白璇就像是一陣風,來回穿梭在敵人之間,匕首所到之處,鮮血迸濺,慘叫連連。
有些人直接被當作皮球一般,從窗戶踢了出去,有些人則被踢到了慕容月殺腳下。
還有些人被割破了喉嚨,喊也喊不出來。血流如注,一命嗚呼。
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到了白璇面前,就跟耍小兒技藝一般,完全不夠看的。
不到一刻鐘時間,整個閣樓上的江湖高手,便只剩下了那黑衣人。
方才試探之間,白璇也發現這黑衣人不好對付。
他出手狠絕,身手極為靈活,和白璇周旋之間不落下風。
白璇只覺得他身上氣息有些熟悉,看起來很像一個人,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掀開這男人的兜帽,看看她長得什么樣。
就在這時,慕容月殺出手了!
他紅衣翩然,廣袖翻飛,整個人旋身而出,朝著蕭王而去。
蕭王迎面而來一股殺氣,手上猛地一拍椅子,整個人從原地移開,露出身后的梁玉菡來。
“啊!啊!”
梁玉菡完全暴露,眼看著慕容月殺朝自己殺來,忍不住尖叫一聲,抱著腦袋連連后退。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爹是梁國公,你要什么他都能給你。”
慕容月殺冷笑一聲,威脅他?
他飛身過去,就一把抓住梁玉菡,直接扔向窗外,朝著湖中心的位置丟去。
閣樓下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眾人聽到冰塊破裂的聲音。
梁玉菡整個人砸在冰面上,將湖面冰塊都砸裂了。
下一瞬,慕容月殺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蕭王。
“我說過,遲早會來找你報仇!”
“我也說過,隨時奉陪。”蕭王神色淡淡,面色因受傷而顯得蒼白。
可他狹長鳳眸之中,是永遠不變,黑亮而鎮定的光芒。
白璇不禁眉頭一皺,蕭王受傷嚴重,恐怕……
慕容月殺正好看到白璇眼神,這女人果然會為蕭王而分心。
他又怒又氣,朝著蕭王大打出手。
蕭王隨手從身上拿出一顆信號彈,朝外扔去,隨即,騰出手來接慕容月殺的招。
外面“砰”的一聲,信號彈當空炸開。
慕容月殺連續幾個殺招被擋,只聽得四周馬蹄陣陣,不由面色一變。
“少故弄玄虛,你的人都已經被胡大師毒死了。”
蕭王端坐在慕容月殺對面,不動如山,神色鎮定:“你該不會以為我堂堂大周蕭王,會只帶幾個暗衛,坐在這兒等你來抓吧?”
蕭王府的兵權雖然已經被皇帝大大削弱,但是擁有兩千府兵,是高祖帝定下來的規矩。
上一次出征,皇帝為了為難他,就不派一兵一卒,直接讓他帶著自己的兩千府兵去璃城迎戰魏軍。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慕容月殺皺眉問道。
“沒錯,從你踏入上京的那一刻,你的行為就已經在我眼皮子底下了。”
“不可能!”慕容月殺不相信。
他悄無聲息來到上京,然后才聚集了月殺門在上京的弟兄們,蕭王不可能知道。
“我倒是對你沒那么感興趣,不過是派人盯著薛文昱而已。”
薛文昱請來了慕容月殺,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我會來,為何不避著,反而受了傷?”
“我不受傷怎么能引出你?”慕容月殺留在上京,始終是個危害,還是不動聲色將他除了為好。
今日西苑四處都已經埋伏了他的人,慕容月殺就是插翅也難飛。
慕容月殺面色一沉,冷聲道:“蕭王心機果然深重,那這么說,我只有擒了你,才能離開這兒了。”
“五年前你就是我手下敗將,五年后,更沒有抓我的可能。”
“五年前你沒受傷。”慕容月殺說著,朝蕭王殺去,他就不信,這男人受了傷他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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