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關系，已經過去了。”寒哲試著安慰了一下。
他其實指的不止是那場游戲。
“你長成這樣皇帝都不滿意？”鵝武帝驚道。
鵝武帝的這話一出，寒哲猛地意識到鵝武帝不知道沈然兒身上發生過的事。
他拉過鵝武帝，小聲在鵝武帝耳邊說了幾句話。
鵝武帝才明白過來了。
“是，都過去了。”
沈然兒點了點頭。
但是當她說完這句話，她也意識到了不同的地方。
她看著寒哲，小心地問道：
“寒哲，我的臉是不是……”
“對，已經變回來了，聲音也是。”寒哲點點頭。
“真、真的嗎？”
沈然兒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鏡子嗎？”
“鏡子？”
寒哲看了看四周。
這種地方哪有鏡子啊。
但是當寒哲向后看的時候，寒哲還是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后面靠墻的地方，真的有一面試衣鏡貼在墻上。
雖然怪，但是寒哲還是指了一下。
“吶，這里有鏡子。”
沈然兒順著寒哲所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鏡子。
她立刻沖到了鏡子前。
然后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又試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鏡子里的沈然兒也做出對應的動作。
確實是自己。
沈然兒靜靜地凝視著鏡子，沒有再說話。
“你……還好吧？”
寒哲試探地問道。
“寒哲……是你幫我變回來的嗎？”沈然兒看著鏡子，平靜地問道。
“呃……一定程度上，算是。”
寒哲回答。
“謝謝你。”
沈然兒轉過頭，寒哲看到了她眼眸里已經滿是淚水了。
“真的，謝謝你……”
沈然兒說這句的時候，眼淚已經兜不住了，從眼角涌出。
這種情況，不哭才怪呢。
寒哲雖然不知道沈然兒容貌改變的這段時間受到了多少委屈，但是他能想象的到。
“沒關系，反正也是我欠你的。”
寒哲回答。
“欠我的？為什么這么說。”沈然兒問道。
“你那個祝福技能，只能用一次吧。你就把唯一的一次給我用了，而且就因為你的那次祝福技能，我才能在第二次游戲活下來。”
寒哲說。
“你怎么知道只能用一次？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啊……”
“我后面在游戲里遇到了一個人，他告訴我的。他的技能就是能知道些事情的內幕……”寒哲說。
“這樣啊……”沈然兒點點頭。
“所以，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能回答一下嗎？”
“你說。”
“你明明有那么頂級的祝福技能，完全可以去找對應的人做交易換回自己的聲音和容貌，或者直接給自己用。但是你卻給我用……為什么？”
“你覺得我這么做很蠢，是嗎？”沈然兒看著寒哲，笑了一下。
“這倒沒有。”
“因為我也欠你的。”
“啊？”
“如果沒有你，我本身就應該是宿舍樓上跳下去的。我欠你一條命，還你一個技能祝福而已，我還賺了呢。”
“這能這么算嗎？”
“而且……我本身就對這個世界其他的東西沒有多少留念，我沒了就沒了，但我不希望你死。”
沈然兒說著，認真地看著寒哲，
“如果因為我沒有把祝福給你，導致你死在后一次的游戲中，我會遺憾一輩子，我不希望這樣。”
“……”
寒哲皺了皺眉。
寒哲心說你是沒有遺憾了，我寒哲差點遺憾一輩子。
旁邊的鵝武帝也是聽著默默搖頭。
“好吧。”
寒哲其實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
“那么寒哲，我本來應該是死了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讓我在這里？能告訴我嗎？”沈然兒忍不住問道。
“哦，這個……等我想想怎么給你解釋。”
寒哲撓了撓頭。
這個事其實講起來還挺復雜。
一下要他解釋，他還得琢磨一下從哪講起。
“嗯，不著急的，你慢慢想。”沈然兒點點頭。
寒哲想了一下，好像從登月的事講起是最明白還簡單的。
“是這樣，之前航天局那邊……”
寒哲剛開口，眼前卻突然一空。
是沈然兒……一下子不見了。
寒哲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鵝武帝。
鵝武帝也是睜大了眼睛。
“人、人呢？”鵝武帝先寒哲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
寒哲轉頭看了看周圍。
這房間就十來個平米，一眼就看完了。
整個房間里根本沒有沈然兒。
而且這個房間連個門都沒有，沈然兒就這樣消失了。
那估計只能和一個家伙有關……
“霓虹笑臉！怎么回事啊！”寒哲朝著天花板喊道。
“怎么了？”
房間里響起一個聲音，接著和之前一樣的機器人出現了。
“沈然兒呢？”寒哲質問機器人。
“哦，是這樣的，您的沈然兒體驗卡已經到期。”
“啥玩意？沈然兒體驗卡？”
寒哲的臉抽搐了一下。
“對的，其實還有一會，但是我想你給她解釋起來比較費勁，我就幫你提前結束了，及時緩解了你的尷尬。”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會復活沈然兒然后跟我一起進入新世界嗎？怎么變成體驗卡了？”寒哲的話語里已經滿是怒意了。
“是復活了啊，沒復活嗎？可是剛才那個就是沈然兒。”
“你媽的復活5分鐘也叫復活？”
“淡定一點。”
機器人的機械臂做了個手勢。
“我也很想復活沈然兒，但是我是畢竟是掌控整個人類霓虹笑臉游戲的總裁判，我得講究原則，得等價交換，你贏了，我給你獎品，你輸了，我給你懲罰。所以我不能隨便復活某個人，否則對別人不公平……”
“公平？你隨機抽技能很公平嗎？”
“當然公平，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畢竟你們每個人抽到技能的概率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場游戲是難得的公平游戲。”
“那你給我們登月隊的人獎品，不能再順便復活一下沈然兒嗎？”
“不行，我給你們的獎品都是統一的，所以不能給你一個人例外。”
“那觀眾給你刷的禮物也不算嗎？”
“算，所以我給你了你一個體驗卡啊。”
“體驗卡？他們的禮物就值一個體驗卡？”
“也不止是這樣，我其實也會真的復活沈然兒，但是在那之前，你還得最后幫我做件事，然后你可以繼續去你選的世界養老，并且能帶上沈然兒。”
“什么？”
“再完成一場游戲。”
“為什么？又憑什么？”
寒哲冷冷道。
“其實主要是因為……你的熱度太高了。
因為你的登月還有你和沈然兒的事打動了不少觀眾，你寒哲的分頻道現在是我們直播間最熱門的幾個分頻道之一。
你替我賺了很多，所以直接放你走，有點說不過去。”
“……”
寒哲聽到這些話，瞬間醒悟了。
這個霓虹笑臉對于人類雖然像神明，但對高級生命來說，依然只是個普通的網絡主播，只是這個主播熱度高一點，算是個知名主播。
所以，霓虹笑臉的所謂神性可能更多的只是包裝出來的，他本質上更像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崽種。
“我拒絕，殺了我吧。”
寒哲立刻回答。
寒哲明白，只要自己能給霓虹笑臉賺錢，霓虹笑臉不會放過自己的，就算接受這場游戲，后面還有更多游戲。
“我也估計你會拒絕。”
機器人說道。
“你應該是怕就算完成了這場游戲，我也不會把沈然兒放出來吧？”
“并不是。”寒哲搖頭。
“你放心。”
機器人自顧自地說著，
“我已經把沈然兒塞進了下一個世界的50級等級獎勵禮包里，只要你升到50級，就能從禮包里開出沈然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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