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釣魚帽老頭抱起那個東西,對準了要沖過來的大群慘白女人。
那樣東西,圓滾滾的。
好像是一顆人頭。
那顆人頭沒有頭發,但是遠遠看去,頭頂上卻是一堆坑洼。
什么啊……
慘白女人們剛沖到近前。
那顆人頭瞬間向前散發出奇異的光芒。
這光芒寒哲覺得十分熟悉。
光芒籠罩之下,慘白女人們居然慢了下來,最后停下。
慘白女人露出的皮膚慢慢變灰,最后居然變成了一個個石像。
寒哲立刻就明白了。
釣魚帽老頭手里拿著的,就是先前寒哲放生的那只美杜莎的頭!
好家伙,因為美杜莎的頭發是活的毒蛇……
所以這老頭還給美杜莎剃了個頭。
也就是為什么這顆頭看著那么怪。
很合理。
不過,美杜莎那么強,這家伙是怎么搞定的?
寒哲瞬間就想到了老頭那只叫“假寐”的瞎狗。
哦……
“別看我手里東西的正面!”
釣魚帽老頭一邊喊著提醒,一邊把手中美杜莎的光頭對準周圍的慘白女人。
大批的慘白女人在眼前變成一座座石像。
有些慘白女人沖得極快,即使變成了石像也沒及時停下,重重撞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石塊。
除了寒哲,其他人都看呆了。
“果然是寶物啊。”
眾人驚嘆了一聲。
不過,即使前面有個釣魚帽老頭瘋狂搞石化,依然有很多慘白女人從其他各個方向竄出來。
她們的數量太多了。
像是在夏夜的路燈下拿著殺蟲劑噴飛蟲,即使噴死很多,依然有更多從其他地方鉆出來。
叫假寐的狗倒是直接站在了釣魚帽老頭的身后,護住老頭的背后。
有慘白女人偷襲老頭背后,立刻就能被假寐撲倒。
眾人沒有狗保護,情況就要危險一些。
一個慘白女人沖到楓染近前,眼看要把楓染撲倒,還是貓曼曼一鞭子把慘白女人扯開的。
寒哲默默從包里抽出【泣血之刃】。
這把刀說是能較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攻擊力,寒哲還沒試過。
一個慘白女人來到近旁,眼看要往自己這里撲。
寒哲直接操起刀,朝著她砍了過去。
這刀確實極其鋒利,刀觸碰到慘白女人的時候,寒哲幾乎都沒感受到什么阻力。
如同熱刀切黃油,刀刃從慘白女人的口部切入,臀部切出。
絲絲滑滑,連骨骼都感覺不到。
慘白女人就成了兩半。
污血淌了遍地。
而且傷口極其平整,可以直接送去醫學院當教材。
的確是很強的刀!
寒哲心里正在贊嘆,突然就覺得嘴里一腥。
“噗……”
寒哲猛吐了一大口血。
這血不是寒哲的,是泣血之刃的吸血效果:
「你每次用刀造成傷害,就吸一大口血。」
我靠。
寒哲擦了擦嘴。
真的就物理吸血啊……
旁邊的眾人都看得呆滯了。
“兄弟!沒事吧?你怎么砍個人自己還吐血了?”蔡乾驚道。
“沒事。”
寒哲擺擺手。
又一個慘白女人沖了過來。
寒哲再次手起刀落。
慘白女人依然被輕松攔腰砍斷。
寒哲再次口中噴血。
“兄弟!真的能行嗎?”蔡乾皺著眉道。
“能行!”
寒哲隨口應付著,又是兩刀。
將身邊的兩個慘白女人砍倒。
然后又是“噗噗”兩口鮮血吐出。
“大哥,你別砍了,我害怕。你都快成噴壺了。”蔡乾喊道。
“我真沒事,這是我刀的效果……”寒哲拍著刀解釋著。
不遠處的貓曼曼看不下去,一鞭子把寒哲拉到了身邊。
寒哲解釋的時候心亂如麻,所以也沒有觸發護身符效果。
“不行就別硬撐,在我身后呆著。”
“我……”
寒哲有點無奈了。
“行吧,我給你看著身后。”
這個時候,酸奶哥也快步跑了過來。
他掏出一杯酸奶塞到寒哲手里:
“寒哲兄弟,剛剛那個出血量,你應該是消化道大出血,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怎么治,但是還是趕緊喝口酸奶,至少能止下血。”
酸奶哥的一片好意,寒哲也不好推辭。
他只能一邊喝一邊解釋:“我這個刀叫泣血之刃,效果就是……”
寒哲還沒解釋完,又是幾個慘白女人近身。
寒哲只能一邊吐血一邊喝酸奶,還一邊解釋:
“這是我的刀的效果,造成傷害強制讓我吸一大口血……”
嘴同時干三件事,有點忙不過來了。
“轟。”
寒哲剛解釋到一半,不遠處就是一陣爆炸。
是蔡乾動用了他的【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總之都是我這刀的效果,我真沒受傷,也不用保護,你去幫別人吧。”寒哲趕緊對貓曼曼說。
“行。”
貓曼曼雖然也沒太聽懂,但她也不再堅持,轉身去對付其他的慘白女人去了。
前有釣魚帽老頭流水線級石化了大半了慘白女人,后有蔡乾的爆炸球。
中間還有貓曼曼見機出手,一一干掉漏網的慘白女人。
至此,眾人的陣腳算是勉強穩住了。
不過,似乎不能穩太久。
因為慘白女人群中,逐漸出現了越來越多特別的存在。
就是先前殺死威脅哥的那種慘白女人,嘴里能夠吐出觸手一般的舌頭。
這玩意速度快不說,還能甩舌頭攻擊。
那鬼舌頭一碰到人就能給人吸干,極其危險。
眼看數個吐觸手的慘白女人飛速接近,寒哲趕緊喊著身旁的眾人進屋躲一下。
畢竟屋子門口還有雞血,至少能削弱一下。
“寒哲……”
身旁不遠處的酸奶哥應了一聲。
接著他張開了嘴,然后越張越大,似乎要說什么。
但卻沒有聲音。
“什么?”寒哲說。
接著,寒哲只看到酸奶哥眼眶快速深陷,皮膚也開始快速萎縮。
他的身體在急劇干癟。
寒哲瞬間明白了。
他側身一看,果然在酸奶哥身后看到了長長的一條觸手樣子的舌頭。
舌頭的另一端,一個慘白的女人,就攀在寒哲身后別墅的二樓外墻上。
女人帶有破潰的眼球緊緊地盯著寒哲。
“啪”。
觸手一般的舌頭從酸奶哥干癟的身體上抽了出來。
舌尖轉而朝向寒哲。
寒哲甚至能看到舌尖的那個口,隱約還有口里的森森尖牙。
寒哲提刀就砍。
長長的舌頭卻靈巧地躲開了。
它就像一條蛇,一下閃到了寒哲頭頂的視線盲區。
寒哲的視線連忙跟上去,卻只看到了它閃到了寒哲的右后方。
寒哲再把視線跟過去,這個東西已經悄然搭了寒哲的左肩之上。
數道舌頭旁邊纏繞的數道細絲穿過外套,直直刺入了寒哲的皮膚中。
癢癢的,倒是不怎么疼。
即使不疼,寒哲知道被這玩意吸到是什么下場。
寒哲連忙伸刀要砍掉。
但是,真的來得及嗎?
……
寒哲突然覺得瞬間眼前一黑,耳邊只剩下耳鳴聲。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平衡,然后重重撞在了地上。
不過還好,沒有撞到頭。
怎么回事?
寒哲努力睜開眼。
自己確實已經趴在了地上。
再看左肩,那根舌頭倒是依然貼在自己的肩頭。
不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小半截。
耷拉在地上。
寒哲抓著舌頭,用力揪了下來。
揪的過程倒是有點疼,畢竟很多絲線已經刺進了寒哲的肉里。
寒哲爬起來。
只見整個街道一片狼藉。
遍地都是慘白女人的碎肢體,也有石化后的碎塊。
近處的路燈都碎了。
墻面上的粉刷也盡數消失,露出了里面的磚塊。
貓曼曼、蔡乾、釣魚老頭幾人也緩緩從碎肢體中站起身,迷茫地看向周圍。
整條街道,一個完整的慘白的女人都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
寒哲再看看四周。
只見墨滄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風衣,站在街道的另一頭。
“行了,我都解決了,你們就別再吵了。”
墨滄在街道另一邊沖眾人喊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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