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霆，你個流氓……”
“趁人之危。”
“不是白紙黑字寫好的，不能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嗎？”
……
陸云霆坐在駕駛座上，一言難盡地看著發飆的女人。
南歌從這個吻中回過味來，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了。
不禁怒從中來，一出口就是各種犀利的話，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
陸云霆看了下腕表，罵了快一分鐘。
他沒吱聲，因為心里卻是有點小九九。
“說完了？”他挑眉。
“……開車。”
南歌沒好氣地撇嘴。
“手肘還疼嗎？”
南歌愣了下，低聲說：“不疼了。”
陸云霆側頭睨了她一眼，“罵人之前先想想原因。”
南歌沒理他，裝著看窗外。
車子停在一處商場地下停車場。
“不是回家嗎？”她奇怪地問。
“下車。”
陸云霆沒解釋，南歌一身不舒服，還是耐著性子跟在他后面走得很慢。
男人蹙眉回頭，看到她腳上那雙快十厘米的高跟鞋，不禁搖頭。
他耐心等人走近。
“穿不慣高跟鞋？”
“我又不是章冰兒這種高貴名媛！”她嘟囔了一句。
陸云霆沒再說話，先帶她去專柜。
南歌身上有點紅酒的味道，在香氛迷人的專柜門口遲疑了。
專柜的小姐姐看到她身上的紅酒漬也皺了下眉。
不過陸云霆在身旁，她們還是笑臉相迎，把他們請進貴賓試衣室。
“東方小姐，你穿這件好漂亮啊。”
“就是，就是……”
有女人的說話聲從旁邊傳來，南歌聽到東方小姐幾個字，循聲看過去。
南麗被幾個專柜小姐姐圍著，身上是一襲白色的禮服，下擺是復雜的重工蕾絲花紋，有人正蹲下身給她打理裙子。
東方夫人在一旁含笑地看著女兒。
南麗的氣質一日比一日更加凌厲。
不知為何，南歌看得有點陌生。
“小姐，您試試這個。”柜員手上捧著衣服，讓她進去試試。
南歌滿身酒氣得，還是決定先進去試衣服，等下再過去打招呼。
等南歌穿好裙子出來的時候，南麗正坐在沙發上和陸云霆攀談。
南麗換了另外一條綠色的裙子。
她全然沒有關注試衣間的方向，只專注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兩人似乎說了什么高興的事。
南歌卻是愣住了，自己身上這條裙子幾乎一模一樣。
旁邊站著的柜姐相互看了眼，心知犯了大忌。
這些有錢人最討厭撞衫。
一般他們品牌的衣服各個尺碼只有一件，這條裙子是例外，有兩條一樣的。
“小姐，麻煩你先進去把這條裙子換下來。”
柜姐權衡利弊，她們知道東方小姐現在炙手可熱，得罪不起，南歌卻不被她們熟知。
她們想趁著東方小姐沒發現之前，讓南歌換掉裙子。
南歌皺眉：“為什么？”
她還挺喜歡這條裙子。
陸云霆和南麗都聽到她的聲音，轉頭看這邊。
南麗幾乎在見到她的同時，眼里閃過暗芒。
“姐姐，你和我挑的一樣的衣服啊，真好看。”
她挽著南歌的手臂，一同轉向鏡子，還給南歌整理了下衣領。
陸云霆在身后，看著兩個同色的背影，不禁怔然。
她們兩個的背影非常相似。
從這個角度看，他甚至覺得南歌更像當晚的女人。
還有在車上的吻，甘甜的味道也像極了。
他不知不覺間看出了神。
柜姐在一旁很尷尬，沒想到兩人是認識的。
南歌在鏡子里恰好看到陸云霆出神的表情，她感覺他在看南麗。
心中莫名很不爽。
“我進去換下吧。”她悶悶地說。
原本以為南麗會堅持讓她們買一樣的，這次南麗居然說好啊。
南麗看出來南歌喜歡這條裙子，就是這樣她才更要買這條裙子。
南歌喜歡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想給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