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扶風的帶領下,秦家的人馬連夜將定天闕給圍了起來,沒人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不少人都好奇的朝著這邊觀望著。
“去,把門給我砸了!”
秦扶風臉色陰沉無比,很快就有秦家的人沖上前去,將定天闕的大門轟了個稀巴爛。
一抹熾盛的火光從破碎的門戶后襲來,那個砸門的秦家人躲閃不及,胸口直接燃起大火。
“啊啊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好在身后幾名水系法師一起出手他才幸免于難。
面無表情如同雕塑一樣的江屏從門內走出,他的身上赤焰熊熊,如同黑夜里的一根火炬。
“小子,你敢對秦家的人動手!”
幾個秦家的人見同伴受傷,直接朝著江屏沖了過去,然而江屏卻不動如山,根本沒有半點慌亂。
只見那個幾個秦家人在沖到江屏面前的時候,突然就跟突發惡疾一樣,倒在了江屏的面前,開始抽搐起來。
“哼哼!敢來定天闕撒野!這可是我新煉制的毒,中招的人會渾身劇痛無比,若是沒有我的解藥,痛到最后還會七竅流血死掉!”
左方雅一臉的傲嬌,她的臉上臟兮兮的,如同一只花貓一樣。
前段時間有了黑市的資源支持后,她這個毒牧師就開始瘋狂鉆研練毒,至于她此刻的毒術到了何種程度,整個定天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左方雅話音剛落,那幾個中了毒的秦家人忽然就開始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啊!好癢啊!哈哈哈哈!”
他們一邊狂笑一邊在身上拼命的撓著,將皮膚都撓出血了也沒有停止,仿佛那癢癢的程度是深入骨髓的。
“哎!奇怪,不應該是痛嗎?怎么會癢呢?”左方雅撓了撓頭,一臉的茫然。
然而正是她這副模樣,讓秦扶風都忍不住退了幾步,眼底有著忌憚。
一個毒術精湛的毒術高手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左方雅這種一知半解的半桶水,這種人給你下的毒,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
“大圣,你快收了神通吧。”
話一直很少的江屏看著眼前的一幕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左方雅再不出手,眼前這幾個人就要活生生將自己撓死了。
馮志鋯和韓玥菱被關滟派去藍海城交接光硝八目鰻了,現在定天闕可謂剛好是虛弱之時,一旦殺了秦家的人,今天的事情可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明白明白!我這就解毒!”
左方雅點點頭,隨后手中撒出毒煙。
那幾個渾身癢癢的人已經撓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的傷口甚至可以看見白森森的骨頭。
他們聞到毒煙后,才終于停下了動作,有的因為失血過多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江屏和左方雅雖然都只是各自出手了一次,但這顯然震住了秦家的人,他們瞬間明白,眼前這個定天闕估計不是好惹的。
這時,關滟才輕移蓮步,從定天闕走了出來。
“秦公子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有事好好說嘛,不如進來坐坐喝杯茶詳談如何?”
“先讓兩個人出來殺殺我的銳氣,再給我臺階讓我下,你定天闕這招先兵后禮用的可真好啊。”秦扶風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秦公子這話說的真是冤枉我定天闕了,手下的人不懂事,不知道是秦公子大駕光臨,否則肯定一大早就在門口候著您了呀。”
關滟以前掌管了千蘭閣那么久,和無數勢力打過交道,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可謂是手到擒來。
“秦公子,請吧?”
“當我怕你?”
秦扶風收起手中的白扇,直接朝著關滟走了過去。
“一個小時內,若是我還沒有從定天闕出來的話,直接給我踏平定天闕!雞犬不留!”
“是!公子!”
秦家的人整齊的應了一聲,聲震云霄。
這顯然是在給定天闕的人一個下馬威,你定天闕再強,在我秦家面前,一樣是不夠看的!
秦扶風在關滟的帶領下進了一個房間,一打開房門,秦扶風就看到喬歲年帶著古怪的青銅面具坐在那里。
秦扶風瞬間瞪大了眼睛激動了起來,連忙沖了進去。
原因無他,是因為喬歲年手里拿著的,就是光硝八目鰻的腦髓!
秦扶風見過這東西,他當時就是吃了這個東西才重振雄風的。
“秦公子,你這是干嘛?”
喬歲年似笑非笑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給我,把那東西給我!”秦扶風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撲了過來,但是他撲到的喬歲年卻只是個虛影,這讓秦扶風更加憤怒。“你居然敢騙我!你說好能治好我的天閹,結果呢!我就好了四天!”
聽著秦扶風的咆哮,喬歲年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秦公子,你這說的,我只說治好你,沒說不會復發啊!這又不能怪我。”
“放屁!你少在這跟我玩文字游戲,把東西給我!”
秦扶風上來就想搶,可喬歲年卻直接將那顆圓溜溜的腦髓丟進了自己嘴里,一口吞下。
秦扶風瞬間傻眼了,這種看到希望,又看到希望在眼前破滅的感覺就如同如同將他推進了萬丈深淵一樣。
“我殺了你!”
秦扶風瞬間紅了眼睛,沖上來就想殺掉喬歲年,可這時喬歲年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又掏出了一顆腦髓。
“秦公子,激動什么?這東西我又不止一個?”喬歲年笑著說道。
秦扶風果然不敢在輕舉妄動,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你究竟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告訴秦公子一件事,這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一顆都得不到!”
秦扶風咬著牙,攥緊了拳頭,最后還是緩緩的松開了手,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我明白了,我將黑市給你,這次我保證不會再耍任何花招了!”
“還不夠!”喬歲年笑著說道。
“還不夠?你這是什么意思?”秦扶風瞪大了眼睛。
“秦公子,是你毀約在先,還有現在是你在求我,你真以為破鏡重圓然后就能讓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嗎?”
那張古怪的青銅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房間里也只剩下了秦扶風的喘息聲。
“那你說,你到底要怎么樣?”
“我聽你秦家的人在外面喊的聲音那么整齊劃一中氣十足,肯定都是精銳高手,這樣吧,秦公子帶著秦家的精銳陪我去辦點小事,咱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么樣?這交易很劃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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