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就是中秋了,這是我出獄以后第一個與團圓有關的佳節,我在店里用牙簽叨著豬頭肉,心里滿滿的盡是意難平。
我沒有親人了。
想到負累而死的雙親,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撥通了蘇北山的電話。
出乎我意料的,電話居然長時間沒有接通,我撓撓頭,心想是不是時間過得太久,蘇北山已經忘記了我曾給他們下過通牒:電話30秒不接,我是會上門殺人的。
我仰天翻了個白眼,看看表,這會才晚上七點多,我把柜臺里的匕首揣在身上,鎖了店門,直奔蘇北山的別墅。
我這位老丈人現在身邊只剩一個兒子蘇勝了,蘇勝一家三口住在南山區御景灣的大平層里,那么此時,蘇北山的別墅里,大概只有他和幫傭。
別墅的窗戶透出燈光,房里有人,我沒有多想,直接在門口敲響了房門。
出乎我意料的,開門的居然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他一臉溫和的微笑,問我找哪位。
這人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卷著舌頭的一口蹩腳中文,我笑著對他說:井上家的人?我找我老丈人,蘇北山。
那年輕人笑容不改:“聶先生?”
“是的...”,我也微笑著回答,手在那年輕人的眼皮子底下,探向腰后的匕首。
他看著我的手,仿佛有幾分好奇,又看看我:“對不起,聶先生,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靠近蘇北山先生了...”
他話未落音,我直接抽出匕首,和身向他撞去,那年輕人顯然是沒想到我說動就動,只在剎那間就被我用匕首頂在喉頭,直撞進門里。
我把他頂在門邊,鋒銳的匕首擱在他的喉頭,依舊笑容不改:“小日本,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年輕人再也笑不出來了,雙眼死死盯著我,目光里殺機閃動,當然也不敢開口說話。
嘩啦啦,別墅大門后的廊道里,響起人聲,三個青年出現在廊道邊,一臉兇相,嘴里呼啦呼啦的喝罵著什么。
說實話,我挺無語的,小日本的這種裝兇狠,在我看來,是真的有夠二,你越是咋咋呼呼的,我越覺得你是跳梁小丑,因為我知道,真正的猛人,從來不多話。
比如那個沉默的阿成。
“我老丈人呢?”,我看都不看廊道里的三人,依然是微笑著問被我頂在墻邊的那個年輕人。
他倒是倔強,居然能抿著嘴不說話。
我看著他那一臉悲憤的模樣,忽然覺得很好笑,于是我就真的只是笑笑,收回了頂在他喉頭的匕首。
他見我收了匕首,忽然愣了愣,廊道里的三人還在對著我喝罵,我看著那幾人猶如被瘋狗附體的樣子就來氣,手持著匕首,面帶微笑,一步步向他們走去。
三個人不斷的后退,嘴里的喝罵聲卻一直沒停,嗚嗚咋咋的,全是日本話,也不知道在罵些什么。
我身后的那個年輕人開腔了,用日語喊了句什么,我面前的三人停止了喝罵,只是臉上那浮夸的兇狠樣絲毫不減,仿佛鼻孔都脹大了幾分,齜牙咧嘴的,可不就是狗么?!
我腳步不停,一臉微笑,向他們逼近。
“聶先生,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身后的年輕人對我說。
我理都不理他,直直就往里闖,我已經進到了客廳,發現沒有人,那三個瘋狗附體的日本人還在對著我齜牙咧嘴裝兇狠,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上樓梯奔二樓而去。
他們跟在我身后叫罵,我停步轉身,收起臉上的笑容,向樓梯下邁了一步,那三人倉惶著后退,我也不管那三人聽不聽得懂,對著他們笑罵了一句,說我老丈人真是老糊涂了,家里就是養三條吉娃娃,也比你們管用啊...
蘇北山的書房門緊鎖,我砰的一腳踹開了房門,蘇北山坐在書桌后面,一臉慘白,顫抖著看向我。
我笑著對他說,老丈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家里養幾條吉娃娃,你就拿老子不當回事了嗎?!
蘇北山渾身顫抖,看著我的手里的匕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張嘴想說點什么,卻只能發出呃呃的怪聲。
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他滿臉的驚懼,口中胡言亂語的哀嚎著什么,幾個日本人擠進書房,對我不斷的喝罵,那個會說中文的年輕人,一臉的陰鶩:“聶先生,我勸你考慮清楚...”
他話未落音,我唰的一刀,割掉了蘇北山的耳朵,鮮血飛濺,蘇北山倒地哀嚎,我把那只耳朵扔在書桌上,微笑著對那年輕人說:“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三條吉娃娃叫喚的更兇了,我聽的生厭,收起笑容,對那楞在原地的年輕人說道:“叫這幾條狗閉嘴,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要殺狗吃肉了...”
那年輕人滿臉的陰鶩,死盯著我沒有說話,我沒耐心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持刀猛撲向他們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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