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間戰意勃發,就如當初我剛知道蘇眉的情夫是聶國盛這個濱海市二把手高官時一樣,莫名其妙的,渾身上下充滿了斗志。
我站起身來,仰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低頭俯視著面前的紅姐,一字一句的對她說:“我要把那個九爺開膛破肚,懸顱示眾!”
她大概是沒聽懂我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就是抬起頭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一時間只覺得熱血沸騰,捏著拳,對著虛空一揮,像對漫天神佛起誓一般大聲說道:“我要把他的人頭吊在永利的門口,讓所有人知道,這天底下,為非作歹,就要受到審判!”
我拿起手邊的果酒,咕咚咕咚三大口,紅姐一臉笑容玩味的看著我,莫名其妙對著我數數:1、2、3...
我突然間感覺一股猛烈至極的酒意翻涌,霎時間只覺得頭暈腦脹,晃晃腦袋,片刻間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的醒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鼻尖忽然聞到一股好聞的女兒香氣,我揉揉眼睛四處張望,發現我居然是睡在一間擺了好多布娃娃的女孩閨房里。
這他媽是又斷片了。
那果酒酸酸甜甜,只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沒想到后勁居然如此猛烈,酒勁說來就來,不過奇怪的是我現在居然神清氣爽,一點宿醉的感覺都沒有。
我毛手毛腳的穿好脫在一邊的衣褲,懵逼著走出這間閨房,鼻子里聞到一股好聞的飯菜香氣,就見到紅姐和阿香正在有說有笑的擺放碗筷。
阿香見我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打了個招呼,貌似有些臉紅。
紅姐一臉揶揄的對我一笑,說酒量不咋地,酒膽還是有的...說著就招呼我上桌吃飯。
這頓午飯吃的我是食指大動,桌上四五個小菜,都是我沒有吃過的傣家風味,我在飯桌上問,說那果酒是什么情況,怎么如此兇猛?
紅姐笑著說那是寨子附近果樹上的野果所釀,這果酒喝上去沒什么感覺,其實比高度白酒還要猛烈,但有一點好,不會傷身,喝完睡一覺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傣家的孩子,從小都是拿這種果子當零嘴吃,所以個個都有一身的好酒量,那個什么二鍋頭,簡直就跟白水一樣。
我一拍腦門,說難怪,敢情你們都是從小泡在酒壇子里長大的。
阿香捂著嘴笑,只敢偷偷瞄我,都不敢跟我對視,貌似是在阿媽面前,特別的害羞。
吃完了飯,阿香在收拾碗筷,紅姐說要我跟她出去走走,她領著我散步到清水河邊,午后的河水波光粼粼,映襯的人都格外的神清氣爽。
“你昨天說的話,是真的嗎?”,紅姐問我。
“當然...”,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怎么幫?”,她若無其事的問我。
“我要更了解滾弄,更了解永利才行...”
紅姐沉思了一會:“這件事你做不到...”
“哦?怎么說?”
“永利賭場有緬軍背景”,紅姐輕輕說了一句。
難怪了,難怪狗哥死活不愿意透露給我實情,還說再大的本事,在這件事上也無能為力。
有軍隊背景,還不是在國內,看上去確實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且,沒有人真正知道九爺是誰...”
呃,這他媽就有點離譜了,這么大的一間賭場,沒有人知道老板是誰?!
我沉默不語,過了一會,紅姐忽然說,有一個人,也許可以幫到你...
“哦?是誰?”
“江家三小姐,江漁,她是永利賭場二樓vip樓層的經理...”
我有點莫名其妙:“她會幫我對付她老板?”
紅姐嘴邊帶著玩味的笑:“你可以先搞定她,再想辦法通過她去找到九爺...”
“搞定她?”
“我看得出來,你對付女人很有一套...”,紅姐似笑非笑。
呵,我一聲苦笑,我是被女人對付很有一套才對吧,一個蘇眉就弄得我欲仙欲死。
“很危險,你還要去嗎?”,紅姐盯著我問道。
“不就是泡妞嗎,能危險到哪去?”,我偏開頭,假裝沒聽懂。
紅姐一笑:“嗯,男子漢,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他媽有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了,女中豪杰的思維都這么跳躍的嗎?
......
紅姐說想自己曬會子太陽,叫我回小屋里去跟阿香聊聊,其實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么對這個受過傷害的小姑娘表達婉拒之情。
阿香坐在屋檐邊,一身白裙,兩只腳丫在屋檐下晃來晃去,我就在她的腳丫下發呆。
頭上的阿香說話了:“喂,聶哲哥哥...”
我應了一聲:“嗯?”
“算了,我又沒事了...”
“哦...對了,謝謝你的膏藥...”
我這話一說完,一顆小腦袋在屋檐下,從兩只腳丫中間倒栽著向我看來,還對我做了一個鬼臉:“不用謝...”,說完又把頭收了回去。
“阿香...”,我叫了她一聲。
“嗯?”,她在屋檐上回應。
我頓了頓問她:“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
“以后還是叫阿香吧,多好聽的名字...”
“哦,好的...”
對于這個小姑娘,我希望她能忘卻慘痛的經歷,重新開啟屬于她的飛揚青春,這一切,就從恢復自己曾經的名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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