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思索了一會,道:“我想著,先把牙刷工廠辦起來。”
“順利運轉后,再做打算。”
昨天她去村里看了,牙刷工廠已經建好了。
現在里面沒干,還得晾曬一個月,里面才能完全晾干。
而遇上冬季,恐怕得等到明年開春,才能正式投入生產使用。
她本來打算先做金首飾,珠寶的生意。
之前去打造金首飾的時候,和工匠師傅聊了許多。
通過多方打聽,得知想要開一家金首飾的店,并非易事。
店鋪容易租,師傅也容易找,唯一一件難事,就是金銀的來源。
古代金銀本就珍貴稀少,以銅錢為貨幣體系。
金礦銀礦,還有玉石不是掌握在朝廷手中,就是地方豪強,世襲王公貴族的手里。
她這個階層的百姓想要做金銀生意,必須得有王公貴族的人脈,和綠色通道。
而她在武林混了六年,認識的不過是有些武功,沒有權利的底層百姓罷了。
她給冬冬新婚夜準備的金首飾,是她從自己小金庫里取出一錠金子融的。
以后真要做首飾生意,總不能老是從自己金庫里取出金子來打造吧。
而且,她這六年攢的錢在給紫鎩羽買了宅子之后,所剩不多了。
陳大拿和蘇如意聽了陳盼月的話,相互看了一眼。
蘇如意微笑了下,道:“你娘說你現在是家里唯一一個識字的人,想著讓你準備考官,你看怎么樣?”
陳大拿一聽這個,立刻笑起來。
她伸長脖子對陳盼月熱切地道:“其實也不用考。”
“現在朝廷賣官,只要準備夠銀子,就能拿到上任的憑書。”
“你娘我已經為你存了一些銀子。”
說著,陳大拿悄咪咪地看了陳盼月一眼,露出促狹的神情。
“月兒你自己也拿出一些來,湊足20萬兩,就能當一個縣令了。”
陳大拿很是興奮:“前段時間是50萬兩,現在已經降了多半了!”
“你娘我知道,你有銀子。”
“你買的那處新宅子,我還去偷偷看了一眼,你娘我攢了十幾年的銀子都買不起。”
“咱家,要是出一個當官的,那咱們家就出揚眉吐氣了!”
陳大拿臉上都是向往自豪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官老爺的娘親。
“要是有一個當官的,就再也不用看那些惡吏的嘴臉,受那些人的氣了!”
陳盼月笑著道:“娘,我真不想去做官。”
“還是先把牙刷做好。”
“雖然它盈利小,但是市場大。男女老少,每個人他都需要,到時候會有源源不斷的訂單。”
“想要發展起來,把生意穩定,起碼得半年。”
陳盼月有自己的思考。
看過歷史劇的都知道,朝廷會在什么情況下賣官。
就是貪污嚴重,國庫極度空虛,才會想著賣官販爵。
這種情況下,當官進了朝廷里面,也是幫著上面想著如何貪下面的錢。
謀百姓的財。
成為封建統治的附庸。
而這種情況下,肯定內憂外患。
有一個官銜,還不如手里有一隊兵,來得實在。
有兵,才是硬道理。最后實在不行,還可以起兵反他。
有兵權,才能守護家里人,守護這一方土地家園。
哪個改朝換代的,不是手里有兵權的人?
陳大拿聽到陳盼月這么說,頓時有些無奈的攤手。
“月兒,做生意哪能比得上當官,你生意做的再好,還不是朝廷一句話的事情?”
陳盼月搖頭否定,語氣很是篤定。
“娘,我是一介武夫。”
“比起在官場上和人斗嘴吵架,我還是愿意動手打架。”
“我想好了,將來有機會的話,去參兵。”
“現在,我想的是給家里多賺一些銀子。”
“這一兩年,多賺一些。”
“等家里吃穿不愁,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再去參兵。”
陳大拿聽聞睜大眼睛,差點氣暈過去,對著陳盼月大聲嚷嚷起來。
“當兵太危險了!”
“我不想要你離家這么遠!”
“幾年見不到面,還整日和人刀刃相見!”
“你以為當兵是做什么?”
“是去送命!”
陳盼月看著陳大拿,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娘,現在別人想殺我,不是那么容易。”
“現在政局不穩,底層百姓生活得困苦,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事?”
陳大拿氣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轉過頭,不說話了。
蘇如意糾結地看著陳大拿一會,轉過頭對陳盼月道:“三月,叔叔我之前給你說的那位尚書家的公子。”
“雖然有一些地方不太……”
“但是,男人,不需要太好看,只要能生養就對了。”
“最主要的是為這個家開枝散葉。”
“而且……”
蘇如意臉上很是為難,用力揪著自己的袖子。
“媒公已經和那位大人說好了,你娘也已經應下了。”
“就算你不想要這門親事,也給官老爺一個面子,去見一面,然后回來怎么樣?”
“咱們家實在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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