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澀?
她只是生在了一具少女的皮囊里。
陳盼月才不會和她們說這些話題。
要是說出來,肯定會傳到她娘耳朵里,然后是全家人耳朵里。
這種私事,她不會和任何人討論。
終于送走了這些醉鬼,陳盼月進了自己屋內,不一會,大喬端了熱水進門。
“妻主,你試試看水燙不燙?”
陳盼月感覺喝酒喝得腦袋有點暈,疲累地坐在床邊,身子向后仰著,用雙手隨意撐著床,問大喬:
“你說,不鬧二姐的洞房,她會不會覺得很孤單?”
二姐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身邊沒有什么朋友,今晚也就沒人鬧洞房。
大喬蹲到陳盼月面前,幫她依次脫下鞋襪,然后把兩只腳一起放進熱水里開始給她清洗。
“也許吧。”
“妻主,我想這個時候,二姑娘應該更想要安靜。”
陳盼月點頭:“你說的對。”
身在古代,她才深刻體會到古代這種盲婚啞嫁的弊端。
試想一下,要是自己成親那天要和一個陌生男人睡一張床,共度一晚,還真的尷尬又不適。
“妻主,你很喜歡徐公子嗎?”
腦袋里浮現出不久前陳盼月對徐雅君說的那番話,大喬不禁問。
“嗯。”
多么光明正大的愛啊。
多么坦坦蕩蕩。
這讓他真的好羨慕。
恐怕,這輩子他也沒有辦法像徐公子那樣,得到妻主在眾人面前毫不猶豫的表明心意。
替陳盼月擦洗完腳,大喬端起洗腳水走到院子里潑到了墻根。不一會,收拾干凈回來,開始幫陳盼月鋪床。
“妻主,夜里太暗了,你還是白天看吧。”
大喬爬到床上,把被子輕輕拉開,轉過身對在書桌前拿著書信看的陳盼月說話。
“好,我馬上看完了。”
“這師姐,還有臉再給我寫信。”
陳盼月說完,把信重新放回信封里,壓在硯臺下面,過來坐在了床邊。
“大喬,你怎么了?”
“哭了?”
注意到垂下頭的大喬在偷偷擦拭眼淚,陳盼月趕忙問。
“我……”
“我……對不起,妻主……”
大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的委屈突然爆發了。
或許是因為他之前就在壓抑著,壓抑得狠了,便再也壓抑不住了。
今天他不僅知道妻主喜歡的人是徐冬冬,還知道了他們兩個相互喜歡。
后面又聽到夫人把妻主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十,便再也忍不住了。
“妻主,我好難過。”
大喬忽然抱住了陳盼月,把頭依靠在她懷里。
陳盼月愣了下,輕輕拍上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有誰欺負你了嗎?”
大喬咬著顫抖的嘴唇,難過地紅了眼眶:“是我的不對。”
“我聽說妻主和徐公子的婚事,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我卻因為妻主不再屬于我一個人而難過。”
大喬默默流著淚,伸手溫柔地撫摸上了陳盼月的側臉。
陳盼月聽明白了大喬話里的意思。
一瞬間,腦袋里再次閃過之前他主動親吻自己的畫面。
原來,他是這樣的心情。
她以為,他對待自己就像普通的家人一樣。畢竟兩個人相差五歲,她還六年不在家。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渣女了。
和人訂了婚,和之前的人糾纏不清,現在懷里又抱著一個。還有些心疼他的遭遇,她在現代也暗戀過別人,深知這種苦澀。
看來,多情也是她的本性之一。
她沒有因為紫鎩羽,想要解除和徐冬冬的婚約。也沒有因為徐冬冬,想要從此以后,都不再和紫鎩羽來往。
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為什么之前,她會以為自己是個專情的人?
專一的人有一副對待他人的硬心腸,而她顯然沒有。
“妻主……”
大喬伏在陳盼月懷里哭泣了一會,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衫。冰涼的淚水滲透進來,陳盼月才從方才的反思中回過神來。
“你別難過了。”
“我和徐冬冬遲早要成親的。”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別這樣哭了……”
陳盼月感覺自己說的話很爛,但的確是事實。
“妻主,我……”
大喬抬起頭,伸出兩只手臂圈住了陳盼月的脖子,慢慢收緊,用含淚的雙眸注視著陳盼月。
那雙眼睛泫然欲泣,像是露珠從樹葉上緩慢滑落,帶著晶瑩剔透和驚心動魄。
陳盼月怔怔地看著他。
她這樣親密地對待大喬,恐怕他以后更難嫁人了。
而她又想將他留在身邊,培養成秘書、助理一樣能干的幫手。
好像是她耽誤了人家六年。
而她必須是對大喬負責的,對嗎?
大喬緩慢地把腦袋湊近,欲閉眼吻上陳盼月,誰知下一秒,他被壓倒在床上。
等到后背貼上了柔軟的床鋪,他才察覺到妻主做了什么,又驚又喜地睜大眼睛。
“大喬,我……想你日后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幫手。”
大喬不假思索地答應:“好,妻主。”
陳盼月微笑著,目光落在了大喬紅艷的嘴唇上,像是草莓一樣可口。
脖子也是白皙,敞開的衣領露出了誘人的鎖骨曲線。
“你涂了口脂?”
“嗯,妻主不是把買的一堆胭脂水粉送我了嗎?”
大喬羞澀道。
“唔……”
話音剛落,一雙柔軟的唇覆蓋住了他的,大喬震驚地瞪大眼睛,用力摟緊了上方女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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