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說:“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就是見你手上皮膚太干了,有些粗糙,不知這東西用上能不能好點。”
大喬聽了很是感動。
他以為妻主和自己生疏了,沒想到對他還是這么好。
甚至還想讓他變得更好。
有一瞬間,他以為妻主很喜歡他,心里有他。
陳盼月送東西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表明自己不在意之前發生的事情。
之前對大喬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澡豆是古人用多種藥物香料磨制而成的去污潤膚用品,說白了就像今天大眾所用的“香皂”。
用以洗手,洗面,能使皮膚濕潤光滑。
唐代皇帝給大臣新年禮物里面下發了澡豆,劉禹錫還為此高興地寫了一首詩。
陳盼月很是想念現代的護膚品,隨時解決皮膚的干燥,缺水問題。
在這里,什么都不方便。
還好她現在年紀小,皮膚很嫩,不用什么護膚品也可以。
但是,冬天快來了,這樣干燥的季節,若是沒有潤膚的油,她的手恐怕會凍得裂開。
前兩年的時候,她的手就被凍傷過。
陳盼月喜歡給親朋好友送東西,尤其是家里人,發現他們缺什么也會主動給買。
她發現送東西能解決很多問題,關系也融洽了不少,現在家里和諧了不少。
陳盼月一口氣喝完水,離開自己房間把九月叫了出來,把另外一盒澡豆交給了他。
“謝謝三姐。”
九月拿著東西很感動,眼睛濕漉漉地看著陳盼月。
“三姐,你對我真好。”
“比我爹對我還好。”
陳盼月聽聞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上方的頭發。
“你是男孩,更要注意皮膚清潔保養。”
“要是手上的皮膚太干,可能會遭人指點。”
“嗯。”
九月乖乖點頭。
陳盼月有時候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很愛嘮叨。看見家里孩子手指甲長,里面臟兮兮的,就叫他們去洗手,剪指甲。
不過,也就是對著家里人和熟悉的人,才會這樣。
對于毫不相關的外人,她多余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也不會去管他們的閑事。
九月把澡豆拿給坐在桌前縫補衣服的白松看,還說了一遍陳盼月叮囑自己的話。
白松打開看了看,又重新蓋上蓋子,笑道:“你三姐真不錯。”
“送你的是好東西。”
“那爹,我放在這里,出去了。”
“好。”
白松望著九月開心出去的背影,低頭咬斷咬斷手里的黑線,嘆了一口氣。
要是九月遇到老三那樣的妻主,他這輩子做夢都能笑醒。
可惜,這樣顧家疼惜夫郎的人并不多見。
**
夜風凜凜,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刮過去,幾片落葉輕輕落在了青石板上。
這條街上沒有幾個人了,百姓們都回家抱著夫郎熄燈睡覺。
唯有吉祥客棧大門口的燈籠高高掛著,大門敞開著。里面幾位虎背熊腰的客人坐在桌前吃飯,喝酒碰杯,舉筷的歡笑聲音不時傳出來。
陳盼月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里面,任由風吹動她的衣袍,長發。
她本不想赴約,又好奇紫鎩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她這個人除了糾結,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早到。
和人約定好了時間,一定要提前五分鐘到。
若是不提前出發,就感覺到背后一直有個看不見的鬧鐘在催促自己,身心備受折磨。
這個習慣是現代,從幼兒園開始父母培養的。
話說,她早到,被紫鎩羽知道,會不會認為她迫不及待看到他?
暗戀他?
不行,這次,她絕對不能不按時到。
等到約定時間過了兩刻,天空圓月升到半空,陳盼月才抬起腳走進了吉祥客棧。
小二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客官,你吃飯,還是住店吶?”
陳盼月微微一笑:“我找人。”
說完,抬腳走上二樓,來到房門前,陳盼月抬手敲門。
“進。”
熟悉的冷清聲音響起。
陳盼月伸手推開兩扇門,只見一身紅衣帶著半邊黃金蝴蝶面具的絕美男子盤腿坐在床上調息,周身發散著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房間只有他一人。
關上門,陳盼月坐在桌前,拿出腰間的折扇“啪”地一下打開,隨意問道。
“請問紫公子,找在下,有何要事?”
紫鎩羽緩緩睜開一雙冰雪美眸。
“本尊找你,為的是告訴你一件事。”
“四皇女正派人找你。”
“阮蘭茹是四皇女的人。”
“奧。”
陳盼月恍然大悟過來,他是在提醒自己有危險,又問:“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本尊自有知曉的方法。”
陳盼月皺了皺眉,拿著扇子,輕輕扇了兩下。
半會,道:“好,我知道了。”
“謝謝你。”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抬腳走人。
“桌上那幅畫是你畫的?”
紫鎩羽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盼月拿起桌面上的畫卷,展開來,發現還真是自己給師姐寄去的畫,幾乎一模一樣。
“是。”
“陳姑娘可知道,最近江湖上都在流傳這幅畫?”
“就這一幅畫,在各個坊間流傳,拍賣的有二十四幅!模仿出去的將近數百幅!”
“我們尊主的美貌被無數人覬覦!”
“無數武林人士找上門來,殺了我們多少弟兄?”
流星從黑暗中走出來,氣憤地沖陳盼月大叫,周身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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