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白思禾接到了馬松的電話。
這大過年的，會有什么事？
白思禾回到房間關上門，才把電話接通。
“思哥，兩件事，你想先聽哪件？”
你這么籠統的說兩件事，我哪知道都有什么啊？
白思禾不想吐槽他，隨意回道：“第一件。”
“第一件事，那天壽宴上出現的女人死了。”
馬松頓了頓，說：“不過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程水親自審的。”
要想撬開一個殺手的嘴，那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一旦他們說出不該說的，面臨的就不僅僅是失去自己的命那么簡單。
可如果審訊的人是程水，那似乎就沒那么難了。
“都多少天了，才知道身份？看來她也挺能撐的。”白思禾道。
“什么啊，剛審第二天就招了，程水一直沒說，等人死了才告訴我們。”
白思禾：“讓我猜猜，她不是丁香，但是和丁香有關系，對不對？”
她過后仔細回想，終于發現了不同之處。
丁香的武器，是薄如蟬翼的刀片，而那個女殺手，使用的是飛刀。
雖然都在上面涂了劇毒，但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如果是丁香的話，她應該按照書中玫瑰的劇情，去殺蘇澤。
即使不是殺蘇澤，也肯定另有其人，不會是她。
畢竟書中的白思禾，并沒有出現在程家老爺子的壽宴上。
“你說的對，她是丁香的雙胞胎姐姐，組織里叫她杜鵑。”
說到這，馬松樂了：“她之所以會去壽宴，目的就是殺你！”
“為什么？”白思禾納悶，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殺她有什么好處？
“因為丁香死在程家，害她經歷了失去至親的痛苦，所以恨上了程家。”
“但是她過于高估自己的本事，只覺得程家沒人是她的對手，所以把目標打到你身上——她以為咱倆是一對，想先殺你，讓我也嘗嘗那種痛苦的感受。”
“然后，再一個一個把程家人殺光，讓他們在絕望和恐懼中死亡。”
白思禾皺眉：“她是不是傻？”
像程家這樣的家庭，那些未婚的青年男女，哪個不是招招手就有大把人圍上來？
見得多了，自然也就薄情起來，怎么可能失去一個女人就那么痛苦？
如果她是杜鵑，絕不會做這種“殺你女人讓你難過”像小孩子一樣的報復，而是一個不剩，完全不給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她是心軟，但不是對所有人。
不過現在杜鵑也死了，估計那個殺手組織也沒剩下幾個人，那些人書中都沒特意提，應該也不會很厲害，最多也就是和杜鵑一樣的水平，白思禾完全不用擔心。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她又問。
“第二件事，你看圍脖了嗎？”
“沒，有什么新鮮事？”
“你去圍脖看看白依純就知道，哦，時間富裕最好也去她直播間看看。”
馬松還想再說，被程志飛叫了一聲，于是匆匆掛了電話。
白思禾疑惑地打開圍脖。
白依純能有什么事？哦，她給白依純做的大悲咒視頻挺火的，難道她抓住機遇了？
都不用去搜，白依純的熱搜就掛在上面。
【爆】#白依純律師函
【爆】#白依純大悲咒
#戀愛制作人
【熱】#我聽了一晚上，佛祖功德都掉到榜二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
白思禾看到和自家游戲相關的內容，先點進去看了看。
里面一水的x太太在曬卡，分享約會劇情，還有人發卡片搭配技巧。
不錯，照這樣發展下去，這個游戲肯定能大賺一筆。
白思禾沒在繼續看，點進了白依純相關的熱搜。
看了一會，她樂了。
白依純說她做的鬼畜視頻，嚴重影響了她的形象，屬于惡意抹黑。
在“律師函”那條熱搜里，明確寫著，視頻制作者未經過她的同意制作視頻上傳，博取熱度，侵犯了她的肖像權和名譽權。
隨意惡搞《四季》，侵犯了她的著作權。
要求視頻制作者即時刪除視頻，公開道歉，并且賠償名譽損失、精神損失共計二百六十萬。
這條圍脖下面，有幾萬條評論，其中支持白依純維權的都被她一一點贊。
白思禾撇撇嘴，這人也太蠢了。
前陣子選秀黑幕的事，她都快不能翻身了，這次的視頻熱度又幫她重新被接受。
如果是她，肯定讓人多做幾個視頻，然后借機樹立人設，爭取靠黑紅上位。
可她倒好，只能看到眼前的蠅頭小利。
二百六十萬確實不少，但這次過后呢？還不是繼續默默無聞？
她正在認真翻看評論，手機突然響了，是個她不認識的座機號碼。
“你好，白思禾是吧，我是a市的網警，我姓宮，警號xxxxxx，請問之前在洋芋網上傳《大悲咒》視頻的，是您本人嗎？”
白依純動作夠快的啊，白思禾輕笑一聲，不過這次她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她回道：“是的。”
“是這樣，你上傳的視頻侵犯了她人權益，希望你能盡快刪除，后續她還會……”
“等一下宮警官。”白思禾打斷了他。
“是這樣，《誰是歌王》那個節目是我名下的初禾娛樂贊助舉辦的，在參賽過程中，選手的所有影音內容，包括原創音樂都是屬于初禾娛樂所有。”
“當初簽訂合同的時候，這些內容早就被買斷了。我用自己的東西做視頻，構不成違法吧？”
“而且發布視頻的賬號，名字就是初禾娛樂，已經在申請藍v階段了，算是為節目宣傳的一種方式而已。”
“這……”宮警官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于是對白思禾道：
“那請你提供一下相應的證據，等我們查明真相后，會把結果通知你們。”
“真是不巧，我現在不在a市……”白思禾想了想，公司的材料之前她讓周正留了一份掃描版，不過還沒發給自己。
于是她對警察說：“我助理那邊應該有電子版，你給我留個郵箱，一會我讓他發給你。”
“那也好。”宮警官答應下來，然后報出了郵箱。
電話掛斷，白思禾把郵箱發給周正，簡單交代兩句，讓他把資料發過去。
正要再看一會圍脖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
看來有客人拜訪，她一直窩在房間也不太合適，還是晚上慢慢看吧。
白思禾收起手機，走下樓就看到孔高峰和他的妻子兒子，手里提著大包小裹，正站在門口和老爺子說話。
無所事事的田英正在四處亂看，見到白思禾從樓上走下來時，眼睛頓時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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