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明腳步輕快地上了樓,為了防止白思禾沖進來把東西搶回去,還把門給反鎖了。
該說不說,上面的蝴蝶結很精致,系得也好看。
他手法輕柔地扯開上面的絲帶,將盒蓋取了下來。
待看清里面的盒子時,臉色一黑。
半盒子拉菲草就算了,誰能告訴他“小狗依人大禮包”是個什么鬼玩意?
他緊了緊拳頭沉默片刻,還是把東西拆開了。
一根耐咬繩結玩具。
一只會發出嘰嘰叫的小鴨子。
一顆會發光的彈力球。
一小罐磨牙棒。
一件抽真空的迷你羽絨服。
一個狗耳朵發箍……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給自己的吧?
孔子明把后槽牙咬的咯咯響,發現大禮包的盒子里還有一個窄長的小盒子,看形狀,好像是一塊手表。
他的表情又恢復了些許,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女人,就連送禮物都這么別扭。
輕松地拆開了小盒子,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條直徑五分米粗的紅繩。
原來不是手表只是手鏈?該不會是她親手編的吧?
當把紅繩拿出來的時候,他才看到紅繩上掛著的一塊金屬制品。
“別欺負我,我有靠山,我爸有錢,打電話要贖金:xxxxxx……”
孔子明輕聲讀完,把牌子翻了個面,另一面上面只有兩個字:咪咪。
想到自己的十九歲生日禮物居然是寵物用品,他頓時怒火中燒。
虧他當時那么感動,結果被人耍了一道!
“愛慕值-20。”
白思禾一怔。
不會是小朋友真的把東西拆開了吧?
她還想著走個過場再把大禮包拿回去的,咪咪現在越來越大了,玩具是必不可少的。
這孩子不會小心眼報復她吧?
一想到這些,白思禾心里跟長了草一樣,神色不安。
這情緒被孔高峰看在眼里,反而更覺得白思禾是因為把廚房搞得一團糟而內疚。
想到白家也算有點家底,家里的孩子嬌生慣養,不會做飯也正常,他聲音放輕,安慰道:
“思禾啊,這點小事別放在心上,沒下過廚也能理解,家里又不是沒有阿姨,讓她準備就好了,你出去吧。”
說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狼藉的廚房,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目光。
今晚上吃飯的餐具都沒剩幾個了。
這一側頭,正巧看到了還掛著淚,傻盯著他的田英。
“讓你上樓收拾一下自己,你怎么還不去?”他小聲道:“還嫌不夠現眼嗎?”
田英心里更委屈了,忍不住瞟了一眼白思禾。
這個小妖精,怪不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沒來由的被她拐彎抹角地罵,原來是孔子明的女朋友。
自己只是想拿出婆婆的威嚴來,出口惡氣,就被她惡整了一通!
不過沒關系,只要她和孔子明一直維持關系,想要折騰她,就不是什么難事。
咱們來日方長!
想到未來白思禾的慘狀,她心里痛快不少,這才不情不愿地上樓去了。
反正孔子明在這個家沒什么存在感,她一個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來?不過今天這梁子結下,怎么也得找補回來。
既然從白思禾這里下不了手,那就換個人。
她捂著頭,在經過大廳的時候,對正在人群中高談闊論的孔獻使了個眼色,就上樓去了。
孔獻會意,對周圍的人又說了幾句,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我把這里收拾一下吧?”白思禾象征性地客氣了一句。
“不用,你手都受傷了,就別忙活了,有人會收拾。”孔高峰實在不敢讓白思禾再接觸到廚房的任何物品,趕緊搖頭,對正在收拾廚房的阿姨吩咐道:
“李嬸,這里你多費心。”
李嬸答應一聲,埋頭繼續收拾。
孔高峰看了一眼白思禾的左手,繼續說:“快上樓讓子明給你包一下,傷口這么深,不行就去醫院看看。”
白思禾正愁不知道怎么脫身,去找孔子明解釋禮物的事,一聽這句話,連忙答應下來,上樓去了。
她走上樓,直奔孔子明房間,一推,居然反鎖了。
麻煩了,小家伙好像真生氣了。
她正要敲門,卻聽到旁邊房間傳來說話的聲音,聽聲調好像是田英,于是躡手躡腳地把耳朵貼在門上。
爸爸我啊,最喜歡聽人隱私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說,怎么辦?”
“這事不難,等過段時間我找個機會放點風聲出去,先從白家那個公司下手,以咱們家在朝廷的能力,a市這些企業還不得擠死白家?”
白思禾一挑眉,居然是孔獻?
他們好像還不知道,她和白天已經和白家的公司脫離關系了。
孔獻繼續說:“前陣子爸還說,她也要辦公司,讓我別卡她,我估計這件事有爸爸插手,想要從中作梗的機會不大,但等這個公司開起來之后,她做不好,那就是能力的問題了,是吧?”
白思禾聽到田英笑得很是得意,對孔獻說:“你說得對,到時候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看她還有什么可依仗的!”
田英又說:“兒子,我看這個死丫頭是個有心計的,那個野種現在也上大學了,萬一他畢業之后,這個女人再使點手段,到時候你爸一高興,不會讓那個野種接替他的位置吧?”
白思禾一撇嘴,明明孔子明才是孔高峰名正言順的兒子,你一個小三,生的孩子才應該叫野種吧?
孔獻聽了她的話,笑了一聲:“媽,你怎么年紀越大膽子反而越小了,一個女人而已,實在不行就跟十五年前用一樣的辦法解決唄。”
白思禾眉頭擰了起來,十五年前?
他們解決了誰?用什么辦法?
是不是孔子明的母親?她去世的那場車禍是人為的?
“說的也是,我擔心她做什么。”田英的情緒恢復了不少:“那個野種,就只配在陰溝里待著,一輩子不見陽光!”
“不過我這心里還是不舒服,一會你想個招給你爸拉走,把這生日給我攪合黃了,他高興的那副樣子,我看了就煩。”
“沒問題,交給我吧。”
這句話一說完,白思禾就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躲,只好墊著腳尖往樓下走了幾步,然后再轉身,裝作正要上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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