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打算就好,我還怕你懶得管他們,由他們抄呢,那你說我能不急嗎?”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和我們說,不過這么小一個節目組你肯定能解決,應該也用不上……”
他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話,白思禾只從中聽到一個詞。
清清嗓子,她單刀直入:
“你們?”
“呃——”
馬松的長篇大論頓時戛然而止,頓了兩秒后干笑一聲:
“什么你們我們的,你聽錯了吧,我說我自己,哦,是程家。”
如果他一開始說是程家的話,也許白思禾真就信了,但他支支吾吾的態度,很明顯是在隱瞞什么。
她又強調了一遍:
“你說的這個‘你們’里,都有誰?”
她現在很懷疑,這個男人背著自己搞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小團體。
“哎呀,”馬松懊惱地嘆了口氣:“你說你怎么一定要問這個呢……”
“快說。”
在白思禾的多次催促下,他才不情不愿地說出實情:
“就是,建了個群聊聊天嘛,分享一下生活之類的,里面除了我之外,還有蘇澤、陸家那對雙胞胎、孔家那個小孩子和竹哥,嗯……還有龍王。”
白思禾:???
她恍然大悟道:
“所以,吳瑾秋失蹤的事是你們傳播出去的?”
她原本還在納悶,消息封鎖得那么徹底,尋找吳瑾秋的事她為了能找到更多的人幫手,將這件事告訴了馬松和蘇澤。
可她也僅僅是告訴了他們兩人,為什么連遠在b市的陸雪柔都知道。
原來他們私下建小群?
“也不算傳播吧?”馬松小聲反駁:
“要不是動員所有的人力,我們可能還找不到他呢。”
這下白思禾有點好奇了,問:
“怎么說?”
馬松思索了幾秒:
“群是之前就存在的,你幫他們治療的那些天我們就建群了,不過人是慢慢變多的。”
“當時程家和蘇家,還有你贊助的那幾家偵探社都把a市翻遍了,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蹤跡,我們也實在沒辦法,就背著你把消息共享到群里了。”
“最后還是孔子明找了關系,在全龍國各個省份的報案記錄中找到了他的大概位置,龍王又派人去找了一天。”
“后來他在群里說人已經到你家了,讓我們不用再找。”說到這,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
“不對啊,這事他沒跟你說嗎?”
白思禾猛地想起那天電話中的“神秘好心人”,難道那人是龍王?
不對啊,如果是他的話,不至于連身份都不告訴自己。
她回道:
“沒有,那天送人回來的是一個聲音很奇怪的男人,一直強調不能偷看他,把人扔在門口就走了。”
馬松反問:
“那人的聲音是不是沙啞得像是烏鴉叫?”
白思禾被他這番形容給整笑了,不過仔細想想,他描述得確實很形象。
“嗯,是他,你知道是誰?”
馬松“嗯”了一聲:
“不知道,但是能猜出來,那個應該是暗影,我看過番外,里面對他是這么形容的。”
白思禾點點頭,原來那個人就是書中最神秘的角色暗影,能夠讓他親自出面,看來龍王為這件事沒少操心。
“總之呢,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我想龍王不告訴你,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
白思禾當然也是這么想的,她大概知道龍王為什么要這么做,很可能是因為自己找了很久都沒有結果,還有另一層原因則是龍王正在和吳氏合作,算是從側面展示自己的實力給吳勝看。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現在的吳勝已經知道他兒子失蹤過的事了,只是因為人已經找到了,所以才沒有搞出什么大動靜來。
兩人又簡單聊了聊,才掛斷電話,白思禾看著手機,無奈地搖搖頭。
之前她只覺得馬松和蘇澤,以及陸家兄弟幾人在治療期間相處得挺融洽,卻沒想到他們會背著自己搞個群,甚至把龍王都拉進去了。
重點是龍王還真沒退。
她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這件事,她還是打算按照馬松的建議,暫時裝作不知情。
這天晚上,吳瑾秋的愛慕值破天荒地提升到了85點,面對每個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對很多之前不能接受的事情,包容度也提升了不少。
睡前,白思禾幫他整理地鋪的時候,原本在她對面一起收拾的吳瑾秋的視線卻被放在墻角的吉他吸引了。
他盯著那把吉他很久,慢慢站起身走了過去,拿起吉他抱在胸前試了試。
白思禾試探性地問:“你會?”
她還記得上次兩人去看流星雨的時候,吳瑾秋說他那段時間早出晚歸,就是為了學吉他。
他搖搖頭,指尖在琴弦上隨意撥弄著,低聲道:
“我不會,但是看到它的時候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白思禾家里一共有兩把吉他,一把是當初離開b市時,從陸一邈那里借來的。
還有一把就是吳瑾秋手里這一把,這是當時他們看過流星雨回來之后,他說帶走不方便,所以送給白思禾留念。
“你試試能不能即興彈出什么來?”
見他很快就要放下吉他,白思禾輕聲提示,盡量不讓自己打擾到他的狀態。
吳瑾秋頓住了放下吉他的動作,再次抱進懷中,但很明顯對即興彈奏沒抱什么希望:
“這東西我都是第一次見,能彈出什么好東西?”
說話間,他竟不知不覺地彈奏出了小情歌的前奏,只有短短幾個音,很快又變得雜亂無章起來。
白思禾在聽到那幾個熟悉的音節時,就驚訝地抬起了頭。
眼前的吳瑾秋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像是正在被什么所困擾。
見狀她心中一喜,難道這是要想起來的征兆?
不過很快吳瑾秋的動作就變得激烈起來,撥動琴弦的方式越來越粗暴,發出的聲音也越發刺耳。
這其中,屬于小情歌的音調越來越多,而吳瑾秋緊咬著牙關,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白思禾覺得他即將想起來的時候,他抱著吉他的手突然一松,人和琴一前一后,幾乎在同時滑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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