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她整個人也沖了過來,和武器一先一后,準備在白思禾躲閃之后迅速攻擊。
水仙的力量極大,她拋出的武器速度自然也不會慢,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會因為躲閃不及而被擊中。
就算躲開,也會被慢一步趕到的她打個措手不及。
但白思禾不是一般人,她的敏捷度和力量都被強化過,想同時躲開武器和她的人不成問題。
不過她沒選擇這么做,而是如同被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直到那泛著銀光的武器飛到面前,才抬起手去抓。
剛才水仙把玩武器的時候,她已經看清了它的模樣。
外形酷似吸管,內里中空,一端尖銳一端光滑,看上去不像是趁手的武器,反而更像個暗器。
或者作為放血的道具也很合適。
但她還是發現了它是武器的證據,因為光滑的那端外側,包了一層薄薄物質,她推測那里應該就是手持的部位,而那層東西是用來防滑的。
也就是說,只要她抓得住那一頭,就絕不會因為它太滑而握不住,導致傷到自己,想通這一點后,她果斷地伸手去接。
即使體能被強化過,抓住武器的瞬間,她還是不得不后退了一步作為緩沖,同時驚訝地挑了挑眉。
這個水仙,力氣確實大。
不等她再細想,那個女人已經到了面前,美麗的臉龐扭曲得厲害,恨不得當場把她咬死似的。
白思禾嫌棄地后退半步,躲開了她的攻擊,視線又在她臉上流連了一秒。
這家伙,是要變異啊?
原本她正在擔心沒有武器,會出現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
誰成想剛打了個哈欠,就有人遞了枕頭過來。
水仙都把武器塞進自己手里了,她要是再不妥善使用,也太對不起人家的一番“苦心”了。
由于水仙的速度太快,白思禾甚至來不及把手中的“吸管”尖端朝外,就不得不迅速應戰,只好將武器換到左手上。
兩人一來一往,看起來像是僵持住了,實際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看出兩人中只有一個在攻擊。
“你也是做殺手的?玫瑰是你什么人?”
一邊不緊不慢地防御著,白思禾終于開了口。
以花為名、外形出眾又精通格斗的女人,除了葉蕭林手底下,那些以玫瑰為首的女殺手外,她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當初杜鵑死后,她一直以為這個組織已經消失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存在。
是葉蕭林派她來的?
不對,他就算對自己再怎么懷疑,也不會做出派人暗殺的事,而會選擇親自出手。
更別說葉家和楚家有仇,他不可能放過楚家,也不可能讓自己的人和楚家人勾結。
所以,這個水仙已經脫離了組織,轉而投奔楚家了?
她為什么對自己有那么大的敵意?
水仙聽了她的話后,冷嗤一聲:
“你殺了首領,也殺了我最好的朋友,該死!”
這句話像是刺痛了她的某根神經,她出手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同時從袖中抽出一把窄刀,再次攻擊過來。
白思禾輕笑一聲,右手伸進口袋去摸手機,左手上下翻飛,用水仙的武器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
當初和戚竹過招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的招式奇特,試著記下了幾招。
之所以一直格擋而不反擊,也是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試驗一番學習成果,現在看來,即使只粗略地模仿出一部分,還是能輕松化解水仙的攻擊。
她暗暗感嘆,不愧是全書里最強的秘籍,光格擋就已經這么強悍,如果是攻擊,那恐怕沒誰能抵抗得了。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暫時安全,唯一可惜的是,她的手機居然在跳車的時候掉在了地上,不然已經可以搬救兵了。
水仙又氣又急,可始終對她毫無辦法,她實在看不透白思禾用的是什么怪異的招式,總之每次看起來都是差一點就能傷到她,卻始終無法成功。
就好像,她們之間隔著一層看不到的墻,薄如蟬翼但刀槍不入,看得到打不著。
這么冷的天,她卻滿頭都是汗。
和她的急躁形成鮮明對比,白思禾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比剛才更悠閑了:
“老嫂子,你好像找錯人了,她們沒有一個是我殺的,憑什么算在我頭上?”
她可是三好青年,傷人次數都少得可憐,更別說做出殺人這么暴力的事。
那血刺呼啦的,奪嚇人呢!
這個鍋她不能背,可得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看她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水仙更加氣惱,與身體的勞累不同,讓她痛苦的是精神上的疲憊。
因為她終于意識到,自己苦苦練了一年,卻還不是白思禾的對手。
她咬牙切齒地揮舞著窄刀:
“我說過,我對你了如指掌,你還在這里狡辯!首領她明明決定再也不做那些事,她說要做普通人的!”
“都是你打亂了她的生活,原本她只需要安心做龍……那個人的妻子,不需要再過從前漂泊無依的日子了!”
“是你害他變心,才導致了首領的死!”
白思禾:???
這和她有個毛的關系?
真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吧?
隨便找個理由給她安上了?
還是說葉蕭林早就跟玫瑰確定關系了?
不對啊,書里說白思禾是第一個后宮啊?
難不成水仙說的內容,其實是玫瑰單方面對未來的幻想?
如果自己沒出現的話,他們倆的事說不定就成真了。
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了。
一年多以前的她和葉蕭林說不能接受他有其他的女人,所以葉蕭林拒絕了玫瑰。
但玫瑰又始終抱著和他在一起的想法,甚至為了得到葉蕭林的認同,帶人去刺殺程家家主,企圖攪亂a市穩定的商業圈,讓葉蕭林趁虛而入。
只不過那次刺殺被自己趕上了。
最后她死了,帶著她的屬下死了個干凈。
這筆爛賬,被水仙記在了自己身上。
不僅如此,她甚至對葉蕭林也心懷不滿,所以才轉投楚家。
如果她推測的沒錯的話,今天楚家會來這么多人,肯定是水仙對楚渠均說起過自己。
想通這些,白思禾突然笑了:
“不是,你說你調查過我,那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口中的‘那個人’在出國之前就訂婚多年了。”
“怎么說,都是你家首領先惦記別人的東西吧?”
“再說,我清楚葉蕭林的為人,如果他真的對玫瑰做出過任何承諾,是絕對不會變卦的。”
“還要我掰開揉碎講給你聽嗎?她的死,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看著眼中透露著慌亂的水仙,她一字一字說著,聲音緩慢又清晰:
“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至于你的姐妹,不過是她為了討人歡心的過程中,出現的犧牲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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