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見到馮千惠的那一刻,林婳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她在一個房間內醒來,她才意識到,之前她跟溫時玙說的那句話有多可笑。
秦硯怎么可能讓她這么簡單的離開帝都?
他大概是覺得在帝都下手沒那么簡單吧。
所以選擇國外。
外面已經黑了,林婳跳下床,走到窗口,俯身看外面的景象。
是一座海島。
窗戶敞開,海風不停的灌進來,吹的紗質的窗簾高高的飛起又落下。
海浪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傳進來。
房門在這個時候響起。
林婳以為進來的會是秦硯。
但并不是。
進來的人是馮千惠。
她穿一件銀白色的旗袍。
走起來的時候搖曳生姿。
她手上端著一杯奶,笑著遞給林婳,“你醒了?”
林婳接過奶,她現在懷著孕,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她仰頭幾口喝完杯子中的奶,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的奶漬,問道,“是秦硯讓你這么做的?”
馮千惠笑著說,“為什么就一定是秦硯呢?就不能是別人嗎?”
林婳說,“你說過,你已經效忠于秦硯了,又怎么可能給別人做事?”
馮千惠嘆口氣,“原來上次的話你都聽到了。沒錯,確實是秦硯讓我動手的。”
林婳問,“他在哪里?為什么不來見我?”
馮千惠實話實說,“聽說是在接受治療,至于為什么不來見你,應該是要等的治療結束后吧。”
林婳疑惑的問,“接受治療?他想恢復記憶?”
可千萬別,他還沒有恢復記憶,就已經把她抓到這里來,如果他恢復了記憶,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馮千惠聳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秦硯提醒過我,這里你隨便走動,對你的人身自由沒有限制。”
林婳有點不信,抓她來,卻對她的人身自由沒有限制?
林婳說,“我的手機呢?”
馮千惠從挎在手臂上的小包里拿出來,遞給林婳,好心的提醒,“沒用的,這些東西,在這里都沒有。”
林婳看她一眼,不信邪的打開手機。
居然一格信號都沒有。
她試著撥通了溫時玙的電話,電話打不出去。
她又發了一條信息給溫時玙,信息根本發不出去。
馮千惠說,“我都說了沒用的,你還不信,對了,樓下阿姨已經做好飯了,你準備好了,就下去吃飯吧。”
說完,馮千惠轉身離開。
林婳跑到窗戶旁,拿著手機將手伸到外面,手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有些氣餒的將手機扔到床上,怪不得秦硯說她可以自由活動。
原來是因為這里壓根就沒有信號。
即使自由活動她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突然林婳想到了什么,她沒辦法跟外界聯系,那馮千惠呢?
她是怎么跟秦硯取得聯系的?
想到這些,林婳出了房間。
樓下餐廳,馮千惠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始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