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態度堅決,說要幫我把鎖頭弄開。我反而猶豫,說要不算了吧,我該回去了。
“別啊,”張良急了:“程序員,你不是答應要和我兒子聊聊嗎?”
“你這個家長都不配合,我能怎么辦。”
為了防止他甩鍋,我必須先甩,這樣才可能全身而退,不留下隱患。
“草!你等著。”張良“噔噔噔”下樓去了,時間不長,提著一個大號的老虎鉗子上來。
我目瞪口呆,剛想說不至于吧,他把老虎鉗子卡在鎖頭上,用力一絞,“咔吧”一聲,鎖頭應聲而斷。
我喉頭動了動:“你兒子回來怎么辦?”
“開都開了,他還能怎么,把我這個當爹的宰了嗎?”張良哼哼說:“猜密碼也是動,還不如直接撬了鎖利索。”
他用手一推,門開了,里面是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小單間。
房頂是三角形的,有很明顯的坡度,上面開著一扇小天窗,陽光難入,導致室內很陰沉。一張床,一臺書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家具擺設。
床上的被子沒有疊,亂七八糟堆在上面,床頭還有用了半卷的手紙。床下堆著很多紙箱子,露出一角,有點礙腳。總而言之,房間非常之亂。不過倒也符合一個青春期大男孩的人設。
我坐在床上打量房間。張良問鎖已經開了,你想查什么呢?
我非常不愛聽這句話,好像是我命令他開的一樣,必須要查出點什么。門真的開了,我反而有些意興闌珊。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找點什么,書桌上倒是壓著一堆書,還有一臺很老式的蘋果平板,但我動都不想動,且不說能不能查出什么線索,光是入戶亂翻東西,就違背了我做人的底線。
我坐在床上說,“算了吧,今晚你兒子回來,我親自向他道歉,把話說明白。”
“不找了?”張良嘬著牙花子:“程序員啊,你真是害苦我了。”
我一臉不高興,我還不是為了幫你,怎么說這種話呢?
我哼了一聲,站起來想走,沒想到褲腰帶上別著鑰匙鏈,纏在被子的線頭上。這么一動,把被子帶了起來。
被子下面是枕頭,連鎖一動,枕頭發生了偏移,露出了下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a4大小的厚本子,封面寫著“秘園”。我和張良對視一眼,我把本子拿出來,隨手翻一頁,頁面上沒有字,畫著一些鉛筆畫。
畫的是一些奇形怪狀的人臉,類似畢加索的印象派,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鼻子像水一樣扭曲。
“你兒子畫的?正經不錯呢,有點天賦。”我說。
“我不知道這臭小子還會畫畫。”張良坐在旁邊,我們一起看著這本書。
這應該是涂鴉的本子,我原以為是日記本,剛看的時候還有些偷窺的心理壓力,里面只有畫沒有字,我的壓力小了一些。
翻到后面,也不是完全沒有字,零星會出現幾個莫名其妙的繁體字,都連不成句。比如一張頁面上,寫滿了繁體的“發”字。
我納悶地說:“你兒子會打麻將?寫這么多‘發’干什么?”
張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翻到后面,畫風突然一轉,出現了很多主題曖昧的畫。一張頁面上畫著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手拉手,兩人一直向前跑。
下一張頁面,畫著校園教室,放著一張大書桌,男孩和女孩四目相對,互相看著。
要說這些畫有多么的不堪,倒也不至于,可明眼人一看,畫中兩人的關系肯定不正常。
我說道:“你兒子談戀愛了?”
張良從兜里摸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自己也點上。
他的表現很奇怪,我又問了一遍。張良吐出一口煙圈,滿臉苦澀,“這個女孩不是外人。”
我疑惑不解,問到底怎么回事。
張良嘆了口氣,指著本子,我遲疑著把本子交給他。他往后翻了幾頁。
本子的后半部分基本都畫著這一對男女,他們出現在各種場景里,有一張圖極為夸張,竟然是外星球。兩人站在星球表面,手拉著手,看著黑色的星空。
張良指著女孩的臉說:“你看到這個了吧。”
他說的是女孩臉龐上一顆痣。我拿過本子仔細看,其實開始時就看到了,以為是筆誤點上去的。
我把前面的畫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果然如此,每一張女孩的嘴角邊,都有這么個美人痣。很小很小,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什么意思?”我問。
張良道:“這是我的親生女兒,也是我兒子張小林的妹妹。”
“你有兩個孩子?”我大吃一驚。
張良點點頭。
“她叫張小霞,也就是不到兩年前,初二下半學年的時候,失蹤了。”張良眼眶紅了:“其實就是死了,后來警方通知我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郊區,發現了她的尸體。不過發現尸體的事情我從沒和張小林說過,怕他難受,一直就說妹妹是失蹤的。”
我拍拍他,沒法追問往事的經過和細節,等于是給當事人傷口撒鹽。
“所以你兒子非常想念妹妹,在本子上畫滿了他和妹妹的畫。”我說。
張良觸目生情,有點崩潰,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臉,肩膀一動一動的。
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兄妹倆感情很深,妹妹突遭意外,當哥的生不如死,加上又在青春期,本來就不成熟,便想通過清醒夢來麻醉自己,逃避現實。
這件事細細說起來,真不能算是清醒夢的原罪,當事人本身就有很大的心理創傷。
我摸著下巴暗暗盤算,這篇稿子應該怎么寫,從哪個角度切入。一邊想一邊隨手翻著本子,翻到了最后一頁。
本子外面套著塑封書皮,最后一頁書皮里可以夾東西。張小林還真往書皮塞了東西,黑乎乎一團,一開始我沒認出是什么,等看明白了,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書皮里黑乎乎的東西倒在手上,我拍拍張良,示意他看。
張良擦擦眼淚,有些驚訝:“你從哪弄的,這是頭發?”
“嗯,是頭發。”
我點點頭,把這搓黑色頭發拿起來,放在光前照了照,很長,像是從辮子上剪下來。
“哪來的頭發?”他問。
“夾在本子的最后一頁。”我說:“你不是說你女兒已經過世了嗎?”
“我騙你干什么。”張良說。
“那這搓頭發是誰的?”我說:“頭發這么長,很明顯是從女孩的頭發上剪下來的。你兒子沒留長發吧?”
“毛寸,學校不讓男生留長頭發。”張良說。
“那奇怪了,這搓頭發是誰的?”我瞇著眼睛說。
“怎么奇怪了,可能是我兒子同學的。”
“奇怪的點在于,”我分析說:“你兒子秘密的本子里畫滿了他和妹妹的畫,并沒有出現第二個女孩,妹妹也已經過世了。那么,這搓頭發是誰的?假如是其他女孩的,那么這個女孩有什么資格,頭發可以收藏進這個秘密的本子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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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