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向來溫溫柔柔，突然這么疏離生硬，讓聞臨整個人為之一怔。
他從來沒想過，她也有脾氣。
哪怕她這點脾氣相比于其他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隨著方淼話落，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僵局。
約莫過來差不多一分鐘左右，方淼汲氣，再次開口，“聞總，如果沒別的事……”
聞臨，“我有件襯衣找不到了。”
方淼聞言擰眉，“什么？”
她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聞臨眉宇間閃過一抹煩躁，沒了往日的紳士勁兒，“我有件襯衣找不到了，以前都是你幫我打理的，你幫我找。”
方淼，“哪件？”
聞臨空口白牙說謊，“黑色那件。”
方淼，“袖口有鉆那件？”
聞臨低垂眼眸看她，“嗯。”
方淼說，“在衣帽間右手邊第二個衣柜里。”
聞臨道，“沒找到。”
方淼，“你讓家里傭人幫你找。”
瞧出方淼是鐵了心不想跟他再有瓜葛，聞臨臉色難看，“你幫我找不行？”
方淼，“……”
方淼是真不愿意給他找。
不是別的。
只是她覺得，既然兩個人都下了決心要離婚，就別再有任何聯系。
不然，糾糾纏纏下去，對誰都不好。
方淼不說話，盯著聞臨看。
半晌，想到聞母，吁了口氣說，“你什么時候要穿？”
聞臨沉聲道，“明早。”
方淼，“走吧，我幫你找。”
聞臨，“謝謝。”
在回宋家老宅的路上，兩人誰都沒說話。
方淼甚至都沒像以往一樣坐副駕駛，而是坐在了車后排。
聞臨通過內視鏡看她，見車窗外的夜風撩撥過她發絲，她低垂眉眼溫溫柔柔的看手機，心某個地方倏地一緊。
是被撩撥心動的感覺。
車開了一路，聞臨看了一路。
眼看快要下車，聞臨忽然開口問，“最近過得還好嗎？”
方淼沒抬頭，看著手機回話，“很好。”
聞臨，“工作方面呢？”
他知道她最近在工作上被人為難。
方淼指尖點屏幕，“嗯，也很好。”
聽到方淼的話，聞臨眸色暗了幾分。
她沒說實話。
幾分鐘后，車抵達聞家老宅。
方淼跟著聞臨下車。
在下車的一瞬，有些過去記憶跟現在碰撞的恍惚。
她怔了會兒，聞母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淼淼。”
方淼回神，看向聞母的同時唇角彎笑，乖乖巧巧喊，“媽。”
聞母，“吃飯了嗎？媽讓人給你做。”
方淼實話實說，“還沒，剛下晚班，不過不用讓人給我做，我待會兒……”
不等方淼把話說完，站在一旁的聞臨開口，“做吧，我餓了。”
聞臨話落，不等方淼和聞母說話，人已經邁步離開。
聞母盯著聞臨的背影看，意識到什么，眼里泛起幾許亮光，拉著方淼的手進門，邊走邊說，“我讓傭人做你最喜歡的小炒肉。”
聞母對方淼是真的好。
方淼唇角動了又動，終究是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謝謝媽。”
聞母，“跟媽客氣什么。”
過了一會兒，趁著方淼上樓，聞母把聞臨拽到一旁，小聲探問，“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淼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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