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情場做戲 > 第二十七章 你,我的
    秦子風卻似沒聽到章曉的話,自顧地說道,“他忘了我,忘了從前。他被身邊的男人照顧的很好,我應該高興的。可是,曉曉,你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經歷過什么嗎?”

    “別說了!”不用秦子風說,章曉也知道一個有著自閉癥的人在外面經歷地絕不會有任何美好。

    秦子風唇角無意識地彎了彎,眼底卻有著明顯的水意,“他出去是因為怕拖累我,因為據福利院的孩子說我有了大造化!”

    “好了,都過去了!”章曉把對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想哭就哭吧。”

    秦子風沒有再說話,章曉分明感覺到肩上漸漸濕了。

    很多時候,只有失去了,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這一刻章曉心里驀地有些柔軟,對于這個在自己肩上默默流淚的男人不知怎地就升起了一股說不清的情緒,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叫憐惜,他只知道此刻他確實有些心疼。

    后來,秦子風和章曉都默契地沒再提起這次的事情,但他們都知道有些事情確實不一樣了。

    章曉也沒再問秦子風他是怎么一覺醒來就從ktv到了對方家,對于既定結果再去糾結他的原因又有什么用處呢?

    于是,他和這個姓秦的男人就莫名其妙地同居了。

    章曉沒再提離開的事,秦子風也沒再表現出一幅愛他不行的樣子來。

    兩個人好似真的成為了最好的哥們,住在一塊,有時甚至吃在一塊。

    “秦子風,我今晚有事會回來晚點!”章曉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對廚房的某人吼了一嗓子。

    從來廚房出來的男人身上圍著一個卡通圍裙,他看了眼全身包在大浴巾里的章曉,眸光閃了閃,開口的語氣卻很平淡,“晚上別喝多了!”

    “行了,每次你都這樣說。”

    章曉不知怎么地忽然有些不自在,目光不自覺地游移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反而更大了。

    秦子風輕笑了聲,沒再說什么,轉身回了廚房。

    留在原地的章曉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想了想,對著廚房的忙活的人喊道:“別做上我的飯了,我這就走了!”

    “嗯!”

    在章曉以為對方或許沒聽到時,秦子風淡淡應了聲。

    皺了皺眉,莫名有些憋悶的章曉直接回了臥室去換衣服。

    直到玄關傳來響動,廚房的動靜才停了下來。

    秦子風站在廚房門口,神色莫名地看向玄關。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身上還帶著那個可笑的印著“流氓兔”的圍裙,但是他周身的氣勢卻沒因此有絲毫減弱,一雙丹鳳眼更是冷芒閃閃。

    他以為這樣的生活他會很滿足,他從來都是以自己 以自己的耐性為傲的,但是僅僅是這兩個多月,他卻發現自己變得越發貪心了。

    他想要的絕不僅僅是這樣。

    他想那個人眼里只有自己,他想那個人的生活能完全和他融為一體,而不是這樣僅僅一副“哥倆好”的同居生活。

    輕笑了一聲,他從來不知道他秦子風還有這樣迫不及待的時候。

    秦子風轉身回到了廚房,放下了菜刀,解下了圍裙。既然章曉不在家吃飯,他也沒有做的必要了。

    打了電話,紀云那小子果然在喃喃不休地抱怨居然沒忘了他。約好了晚上見,秦子風慢條斯理地進了浴室。

    他想,章曉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是一個多么討厭油煙的人。

    重新出來的秦子風已沒有了絲毫“好好先生”的氣息,滿身都透著狂妄和邪肆。

    平時總是規矩地斜分的頭發此刻柔順地呆在主人頭上,發梢甚至還滴著水。那副常被他帶著的平光鏡此刻已被隨手丟在一邊,秦子風沒穿上他那一貫的黑色西服,而是穿了身緊身的皮衣,火紅的顏色不僅沒顯出艷俗來反而襯得他的周身氣勢更加邪魅。尤其是皮衣的下身在尾椎的位置竟有著一副銀色的骷髏圖案,猙獰更透著一種說不出味道的蠱惑來。

    此時天才剛剛有些擦黑,秦子風看了看天色,回身給自己拿了瓶酒。

    拉菲的香味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迷醉,那位17世紀的著名“交際花”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婦龐巴迪卻對它的情有獨鐘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由于它這恰似紅唇的色澤下那魅惑人心的香味呢?

    秦子風晃了晃高腳杯,眼睛還盯著那艷麗的色澤,心思卻明顯地不在這里了。

    良久,他才收回了神,瞥了眼手中的高腳杯,秦子風勾著唇,慢慢啜飲了口。

    今天的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總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看了眼握在手中的那瑰麗的顏色,秦子風驟然勾起唇,酒中王后又怎樣,除了懂酒的人誰又能喝出它和普通紅酒那細微的差別呢?

    不知怎地,秦子風腦海里驟然出現了章曉隨他第一次來到這里后自飲葡萄酒的樣子。

    優雅魅惑,是的,魅惑,看到那一刻的章曉,秦子風腦海里驟然出現了這個詞。

    或許對于章曉來說,這只是無意識地條件反射,但是在他眼里,那時的男人才是真實的對方。

    脆弱的垂著眸子,優雅地輕晃著酒杯,卻又帶著倔強地不肯讓人看清他此刻的真實。

    他想,或許就在那一刻,章曉已經不僅僅是他這三年來時刻不想忘記的習慣了,而成了他把那些夢幻和現實的執念聯系在一起的紐帶。

    這個人,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從來沒有那么清醒地了解到眼前的人對他究竟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