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情場做戲 > 第七章 求你了,離我遠點
    “你離我遠點我就舒服了!”章曉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本來只是想起了那個女人心里有些難受,現在倒是真覺得自己無意間得罪了霉神。想起劈腿的李妍,在看到眼前長得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章曉只想快點回家好好睡一覺。

    也許一覺醒來,什么事也沒有。走了的女朋友,搭訕的陌生男人,不過就是場噩夢。

    “曉曉怎么能這么說?”注意到章曉的失神,秦子風眉間不經意地一皺。眼珠一轉,他忽然雙手撫胸一臉痛苦樣,一雙丹鳳眼眨了眨,竟是淚光閃閃。

    “你這人怎么這么……”憋了半天,章曉才吐出了三個字,“不男人?”

    “曉曉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秦子風滿臉委屈,更向床里坐了坐,指著臉上未消的紅印說,“你看我的臉,人家昨晚照顧了你半天,就換來了酒醉的你一巴掌!”

    “誰叫你不給我鑰匙!”章曉大聲說完,心里卻一陣心虛。他一向恩怨分明,別人有恩于他他絕對會還的。但是,眼前的人……他真的沒見過這種人啊!

    此刻章曉只想撓頭,難道喜歡的男人的人都是這樣的?

    章曉突然想起聽人說過同性戀是能傳染的,昨晚他們在一起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染上。

    這樣想著,章曉往床里挪了挪。

    “曉曉,你怎么了?”秦子風臉上掛著笑,輕柔地問道,微傾的臉幾乎貼上了章曉的臉。

    他自然看出了章曉眼里的躲閃之意,不過,結了三年的網是那么輕易就能叫人逃掉的嗎?

    “你,你離我遠點?”眼前這個人居然對他一個病號都能這樣發情。

    秦子風見狀笑得更燦爛了,他甚至重新翹起了一個蘭花指,“曉曉,你該換液了”,這樣說著秦子風的臉已經湊到了章曉的耳邊,近到只要他一張口就能含住章曉的耳垂。

    不出意料的,章曉果然僵住了。

    半晌,章曉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

    對于章曉對現在姿勢的無所覺,秦子風心里是又氣又笑。氣他怎么能反映這么遲鈍呢,萬一被別人利用占了便宜怎么辦?笑他一個大男人有個這樣的缺點倒也方便了他動作。

    這樣想著,秦子風覺得該給章曉上一課。

    “你忘了陳大夫說的話了嗎?”秦子風朝著章曉耳朵呵了一口氣,“可不能諱疾忌醫啊!”說完,秦子風就含住了在他眼前誘惑了半天的耳垂。

    肉肉的,感覺很好吃……

    秦子風的感慨還沒發完,就忽然嚷了一句,“你謀殺下半身啊?”

    “你他ma的誰的下半身,死變態離我遠點,要不見一次打一次!”章曉揮舞著拳頭,張牙舞爪道。

    “曉曉,你的手背!”秦子風不顧隱隱作痛的腹部,上前就握住了章曉扎針的手,連著的細管中如今都是 如今都是刺目的紅。

    秦子風真心覺得章曉應該再給他一拳,他怎么忘了對方還在輸液呢?

    章曉本想抽回手,卻在對方揭開膠布露出手術扎的針時,動作一頓。

    “你,你要干嗎?”

    “噓!”秦子風自然看出了章曉眸中的畏懼,一邊干凈利索地給章曉拔了針,一邊輕聲道:“是我的錯,曉曉,對不起。”

    “靠,馬后炮不管用!”等章曉感覺到濕潤冰涼的棉花被緊按在手背上時,立時中氣十足地吼道。

    “曉曉,人家這哪叫馬后炮啊?”秦子風一邊可憐兮兮地說著,一邊就要去按鈴。

    章曉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秦子風的手,“你小子想干嗎?”

    此時章曉絲毫不想再壓抑他的怒氣了。他算發現了,對有些人,你稍稍給點顏色,對方馬上就能開染坊。而且他堅決不承認眼前這個好似從東廠跑出來的人是他的恩人。若不是這個人,他能空肚子喝那些紅酒嗎?若不是這個人,他老早回家或者去旅館了,能一醒來呼吸一肚子消毒水味嗎?若不是這個人,他的手能被針扎嗎?

    他章曉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住院!

    這樣想著,章曉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心底難言的酸澀。

    “曉曉”,看到章曉掩在眼底深處的那抹復雜難辨的情緒,秦子風輕嘆了口氣,在抬眼已是滿臉嚴肅,“咱們好好談談吧。”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不過是昨日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章曉淡淡道,此時他發現自欺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碼李妍還在他心底某處虎視眈眈。苦笑了聲,章曉接著道:“昨天謝謝……額……”

    “秦子風,曉曉,我是秦子風。”

    “哦,昨天謝謝秦先生把送到醫院了。還有我叫章曉,希望秦先生不要再記錯了。”

    “我不接受你的謝意”,秦子風微微皺著眉,湊近了章曉幾分才接著道,“外人才需要那些禮節。至于叫你曉曉,可是昨天你親口承認的。還有,誰告訴你昨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

    章曉彎了彎唇角,眼底卻一片冰冷。他沒有躲開秦子風湊近的腦袋,只是慢條斯理地道:“不知秦先生可認識言氏集團的少爺?”

    “略有耳聞”,秦子風眼神閃了閃,面上卻是不顯,“曉曉認識他?”

    章曉抿了抿唇,他忽然覺得很累,翻了個身背對著秦子風,才淡淡道:“我這個小人物可沒那個榮幸,不過秦先生的名字起得倒是好,竟跟言氏的少爺一樣。”

    不管昨天是不是他和這個看似腦筋不正常的人第一次見面,此刻他只想一個人呆著,他沒精力應付一個看起來閑的蛋疼的人。

    滿身的名牌,一時發嗲,一時正色,話里卻是滴水不漏。

    他沒興趣哄人玩,不管對方抱持著什么目的找來的,他都有把握離得遠遠的,他可不是什么純白如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