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情場做戲 > 第二章 遭遇美男搭訕
    隔著馬路對面遠遠地看到自己辦公的大廈,章曉舔了舔干澀的唇,忽然笑了。他竟然忘記了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所以說人一旦倒霉了,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公司去不了,又不想回到自己和李研租的小房子,更不想讓所謂的朋友看到自己此刻狼狽的樣子,章曉想,索性走到哪里去哪里吧。

    跟著人流擠進了一輛剛來的公交,進去才發現,竟是每天回家必乘的。章曉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露出一個苦笑,閉上眼裝睡。

    明明知道自己遭遇的堪稱狗血的事別人絕對不知道,但是此刻他就是不想面對太多人,哪怕是車上的陌生乘客。

    掩耳盜鈴地歪在座位上,在車子的顛簸中放松下來的章曉只覺得從心上涌出的疲憊一下子撲了上來,竟是慢慢睡著了。

    “景泰翰林到站,下車的乘客請往后面走。”

    不知道是不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聽到這個熟悉的站臺名,章曉猛地挺身,在大腦還沒下達指令時,腳已經邁向后門。

    直到下了公交,站在馬路上,章曉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嘲諷地笑了笑,下車沒有回頭座,他能看到的只有絕塵而去的尾氣。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因為女人劈腿而要死要活吧,雖說他現在真的是難受得要死。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是說沒就沒的?

    揉了揉隱隱作痛地太陽穴,實在不想回家的章曉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挪向公園。

    長椅上一個人也沒有,也是,畢竟今天可是情人節。

    這個公園一直頗受老人們的喜愛,環境清幽,休息的地方也多。雖說沒有什么娛樂設施,但是老人們,尤其是退休的老人們,最富裕的是什么,是時間啊。所以這里,清早有兩景,太極和秧歌,傍晚景多處,拉二胡的,唱歌的,跳舞的總之,是非常熱鬧。

    可是,今天這個公園很應章曉的心情,孤零零地杵著。

    畢竟老人們也有屬于自己的浪漫,不是么?

    而眼下所見更是讓章曉煩躁,他憤憤地踢著易拉罐,在長椅上絮叨。

    整整一天,章曉沒挪地,開始還能抱怨幾句,后來就是呆呆地坐著。

    他控制不住不去想,他和李妍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心里像破了一個大洞冷颼颼的,章曉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夜風漸起,天猛然陰起來,云濃重的好似隨時要掉下來。

    無意識地望了望天,勉強扯了扯嘴角,章曉心里驀然出了一句話,生活,真tmd操蛋。

    不知道是不是他怨念太重,報應很快來了。

    漆黑的公園,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來搭訕或許對很多男人來說是件美事,但是章曉此刻遇到的比這更厲害。

    一個美人,一個長著狐媚的丹鳳眼的美人。

    但是——

    來找章曉搭訕的這個美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一個人?”低沉悅耳的男聲。

    “不行啊?!”章曉先是身子一僵,待回過神來就很沖的回了句。背一靠,雙手一攤,翹起二郎腿,他現在還有什么可讓別人圖的?

    “要不要去我家?”對方見到章曉這樣子居然瞇眼笑了笑,聲音越發低沉。

    “”章曉是真的默了,難道他真的脫離時代了么,為什么對方的每個字他都懂,合一起反而不懂了呢?

    章曉反省一通,想到自己那個所謂的家,又想到自己打水漂的多年積蓄,突然跳起來超豪情地來了一句:“那還不走?”

    秦子風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有這么沖動的一天,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去找人搭訕,而且對方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你們沒想錯,秦子風,言城金融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佬級人物,是個不折不扣的gay。

    但是他卻不是圈內人,很矛盾是不。聽我列舉些他的事跡大家也就不會奇怪了。

    秦子風在高中伊始時曾用了整整一天把學校發的掉色床單洗的不掉色了,但是秦大少這條標準規格的床單自此后愣是比別人的小了許多。看到這里,也許大家就明白了我接下來要說的了,沒錯,秦大少是個潔癖很嚴重的人,即使是在課業繁忙的高三你也永遠不會看到他穿著前一天曾穿過的衣服。

    也許看到這里,有人該誹謗了,家里有錢自然可以愛穿啥穿啥,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說,秦大少的高中和我們一樣,也是窮小子一枚。

    秦子風是在大學時期方展露頭角的,憑著自己的頭腦,眼光,和不怕苦的精神一點點努力到現在這個水平。

    即使這樣,在大學那個不缺乏俊男靚女的地方,秦子風也沒想過找一個。

    秦子風一直知道這條路不好走,更何況自己的潔癖不僅僅限于生活甚至感情也是,在秦子風的觀點里,一旦兩人好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直到三年前,他遇到了自己的劫。

    這時他才知道當所謂的潔癖碰到愛情時,那些曾經的堅持是多么可笑。

    不過,他這樣強勢的人絕不會打沒準備的仗。這個網結了整整三年,秦子風才出現在對方面前。

    沒錯,那個男人就是章曉。

    這一天,其實是秦子風的生日,結束了繁重的工作看到街上的人都成雙成對,想到自己昨天接過的電話,秦子風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狐貍。

    他一直是一個人,沒有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早早去了的父母在自己腦海里竟是連影像都被時間侵蝕地所剩無幾。他這么累死累活的奮斗缺的無非是個暖心人罷了,當然要兼具暖床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