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倉聲在山里回蕩。
短暫的靜謐之后,車燈再次亮起。
周也,張愛國,小陳看到場景,心中大喜。
陸淮坐在魁梧男人身上,一手反押著男人雙手。
另一只手提著著魁梧男人頭發,把男人腦袋一個勁的往地上砸。
“嘭!嘭!嘭!”
劫匪腦袋頭破血流。
至于那木倉…落在不遠處。
周也看到這幕,松了一口氣,趕緊跑了過去了,“老大,你沒事吧?”
陸淮見周也過來,松了手,起身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劫|匪頭子,“把那東西收起來,順帶廢了他,別讓人跑了。”
“好。”
周也點頭,把掉落在地上的木倉收起來,又從旁邊拎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對著劫|匪頭子手腳就是猛地砸下。
手腳斷了,肯定是逃不了了。
劫匪頭子硬生生痛醒,又硬生生痛死過去。
從暗處出來的小陳看到這一幕,打了一個哆嗦,都是狠人。
張愛國對此倒是沒什么反應,一是兩人是救了他的人,印象好。
二是,對于這種亡命之徒,肯定是越狠越好,別給自己留危險的機會。
張愛國走了過去,“你…”
陸淮轉頭看向張愛國,“車子還能開?”
張愛國看到陸淮眼中戾氣心頭一緊,下意識回應,“能。”
陸淮看了一眼攔在路中央的石頭,“前邊過不去,后退,去附近公社把公安帶過來。”
張愛國不假思索,“好。”
回應之后。
張愛國和小陳開車去附近公社叫公安過來。
車子一走。
陸淮走到路中間的大石頭處,坐下,背靠著石頭,閉上了眼。
周也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走了過去,“老大…”
“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陸淮聲音淡淡,“你要是中了一木倉,你也不對勁。”
周也瞳孔一縮,“!!!!”
他瞬間變得緊張,蹲身下去,趕忙找傷口,“打哪兒了?”
“我看看!我看看!”
陸淮回,“肩膀,沒要害,問題不大。”
肩膀?
周也看向老大左右肩膀…目光定格在老大左肩膀上。
那一片衣服已經被鮮血染掉。
老大穿的是深色衣服加上天黑光線,先前根本都沒注意到!
周也怒從心起,猛地起身,走到劫匪頭子跟前,一邊罵一邊用腳踹,“狗娘養的…”
陸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別踹了,再踹得死了。”
周也停了腳,又跑回到陸淮身邊。
陸淮閉著眼道,“我在醫院的時候,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過醫院來看我一眼,讓上面給咱倆記一功。”
“挨了木倉子,不記一功說不過去。”
“記!記!記!”周也點頭,“肯定得記,要是不給老大你記,我去把他們辦公室給掀了。”
陸淮:“嗯。”
周也張口還想說什么,陸淮又開了口,“你也別說話了,吵的慌。”
周也只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盯著老大看了看,有些不放心,選擇坐到了老大身旁,時不時的問一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拖拉機的轟鳴聲傳來。
沒一會兒,小汽車進入視線,停了下來,拖拉機也跟著停下。
呼啦啦的一群人沖了過來,在張愛國的指點下,把地上的劫匪綁起來。
周也找到張愛國告訴陸淮中槍的消息。
張愛國一天人中槍了,哪還顧得上這兒,連忙讓周也把陸淮弄上車,叫了一拖拉機的公安護送,抄近道直接去市里。
一進市醫院,張愛國直接亮了身份,要求要最好的一聲。
醫院領導親自出面,說他們醫院這兩天從省城上面請了個外科很厲害的人下來,就在醫院附近住,已經派人去請了。
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
周也等得火急火燎,看到拎著藥箱匆匆趕來的宋淮安。
他愣住了。
別告訴他,這個很厲害的人就是宋淮安?
宋淮安看到周也,也是一愣,隨即揚眉一笑,“這次他中了槍子,得升級了吧?”
“這次升級了,不給點我好處說不過去吧?”
周也:“……”
張愛國:“?”
醫院領導:“?”
醫院領導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宋同志,你們認識?”
宋淮安聲音淡淡,“一起挨過槍|子的交情。”
醫院領導:“……”
張愛國:“……”
宋淮安問,“人在哪兒?”
醫院領導趕忙帶路,“這邊。”
進了急診病房。
在燈光照耀下,宋淮安看到陸淮坐在病床上,背靠著墻壁,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宋淮安走過去,“死了沒?”
張愛國側目看向醫院領導。
醫院領導冷汗直冒,尷尬笑著解釋,“聽宋同志的意思,他們是過命的交情,可能經常開這種玩笑。”
陸淮聽到這聲音睜開了眼,看到拎著藥箱過來的宋淮安,愣了一瞬。
他聲音淡淡,“你再不來,可真就要死了。”
宋淮安道,“死了挺好,正好我在這兒可以替你收尸,兌現一下當初的諾言,離的遠了我還趕不過去給你收尸。”
“躺下去。”
陸淮躺了下去。
宋淮安轉頭看向站在后面的幾人,“退出去,把門關上。”
幾人照做,轉身出去,把門關上。
宋淮安拿把剪刀,把衣服從肩頭處剪開,看到傷口,眸色一冷,看著睜著眼的陸淮。
他咬了咬后槽牙,爆粗,“你還是跟之前一樣,真tm能忍。”
“換做別人,早他媽痛死過去了。”
陸淮面色淡然,“痛過頭,麻痹感覺不到痛了。”
“痛死你活該!”
宋淮安打開藥箱,醫藥箱里裝著特制手術刀具。
他雙手消毒戴上手套,下刀之前,對著陸淮道,“你那么能忍痛,那就不打麻藥了。”
陸淮:“!”
一刀下去。
陸淮疼的差點沒直接跳起來,硬生忍住,從牙縫里擠出話,
“宋淮安,你別太過分!”
…
“快跑!”
睡夢中的宋月大叫一聲,猛的坐起身來…
她大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夜風吹來,屋內油燈隨風搖曳。
宋月也緩緩回過了神,看著眼前的泥坯房,她長吐出一口濁氣,又倒頭躺了回去。
她夢到自己在過來之前的戰場上,只是這一次她救的人變成了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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