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 第63章 過期的票
  樓衛紅回到知青點的時候,方敏還沒醒。

  方敏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被樓衛紅出門的動靜給弄醒了,這一醒就睡不著了,等大家都起來吃早飯的時候她又困了,強撐著精神吃了許茜給拿過來的早飯,就又睡過去了,連碗都沒刷。

  “喲,這碗都沒刷呢。”樓衛紅把東西都放下之后,才看到了炕桌上的碗,拿起來就去水池邊洗了,到了廚房才發現,藥罐里的藥已經涼了,看分量這是沒喝,就又生起火來把藥給熬上了。

  方敏在樓衛紅進屋的時候就有點清醒了,樓衛紅這一通忙活下來,方敏就起來了,還把被子給疊了。

  “樓姐,你回來了。”方敏跟進屋的樓衛紅打了聲招呼。

  “嗯,小敏,起來了,早上是不是沒喝藥啊,我看都放涼了,就給熱上了。”

  “樓姐,早上醒得太早了,吃飯的時候困了,碗都沒洗就睡著了,實在是太困了。”

  “你啊,就是在屋里悶得,作息都開始不規律了。”樓衛紅開始整理自己買回來的東西,“腳怎么樣了,要多下來活動活動。”

  “樓姐,這張大夫的藥還真管用,我這腳已經不疼了,”方敏說著就從火炕上下來了,在地上走了幾圈,“你看,現在走得多利索。”

  “嗯,確實,那吃完這副再去讓張大夫給瞧瞧,傷筋動骨的,可別大意。”

  “好來,聽樓姐的。”

  “對了小敏,這是你要的紅糖,還有布料,過來看一下。”樓衛紅翻到了布料就讓方敏過來了。

  “好,”方敏走了過去,看了看東西,紅糖就是用牛皮紙包的一個紙包,這布料也是現在常見的,顏色是灰色的,“嗯,謝謝樓姐,這個顏色正好,耐臟。”

  “嗐,主要是這個布料多,今天人太多了,我去的時候,就只剩下紅色的和這個顏色了,你說要下地干活穿的,索性就選了灰色。對了,小敏,你給的這個布票有一張過期了,沒用上,跟人淘換了一張新的,才湊夠的。”

  “啊?那樓姐,淘換布票用了多少錢,我給你。”方敏拿過那張布票一看,已經過期一個星期了,也就是說在自己下鄉的那天就過期了,不用想,這肯定是馬秀給自己準備的,回頭得翻翻其他的票,看看有沒有這樣的。

  “哦,沒用錢,對方要了一斤的全國糧票,你補給我就行。”

  “好的,樓姐,你等我一下。”方敏快步走回了自己的鋪位,差點就忘了自己是個崴腳的病人了,不過好在炕頭和炕尾也就幾步路的事兒,樓衛紅沒發現異常。方敏打開自己的行李包,用身子擋住樓衛紅的視線,從空間里把票拿了出來,自從有了系統空間,方敏就習慣把要緊的東西都放到空間里了。

  方敏把自己所有的票挨個翻了翻,還真發現了幾張過期的,還有大約四分之一是下個月到期的,呵,馬秀還夠可以的,她就說呢,當時自己鬧騰的這么厲害,還威脅要把頂替自己去火柴廠上班的馬蓉給整下來,她怎么會咽下這口氣。后來方元景發了一次火,馬秀就利索地把錢和票都給自己了,方敏當時只顧著查看數量了,票面只是大概看了看,沒想到馬秀竟然在里面摻了這么多快到期的票。等方敏把過期的票和即將過期的票都挑了出來之后,手里的票就縮水了快一小半了,這得想辦法搗鼓票了,雖說是有系統,但也不能老不去買東西,會引起人注意的,要是假裝去買東西,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集體生活就是這樣,沒有秘密可言,方敏這會兒又開始羨慕起林立鐘來了,不過要是讓她重新選,她還是要住在知青點的,畢竟自己要找的人還沒來呢。

  方敏把挑出來的票都放到了行李包中,不放回空間了,準備這個月都用了它。

  “樓姐,給,”方敏收拾完之后,就把糧票給樓衛紅拿過去了,“這張還有三個月的期限呢,放心吧。”

  “小敏,你檢查過其他的票了嗎?要是有快到期的就趕緊用了,放過期就可惜了。”

  “嗯,我都挑出來了樓姐,確實有一些下個月到期的,等我腳好了,我就去供銷社一趟,趕緊用了。”

  “就是,那明天就去張大夫家一趟吧,正好今天是最后一副藥了,問問他情況。”

  “我也是這么打算的,樓姐,我明天可以自己去,不用麻煩你陪著了,你今天請了家,明天還是上工吧。

  “你自己能行嗎?”樓衛紅還是挺贊同方敏的提議的,但還是擔心她的情況。

  “能行,我慢點走唄。”

  “那好,村里的路也不太平整,一定要注意腳下。”兩人就這么商定好了,方敏是想著明天再跟張大夫說說,開上兩副藥打打掩護,就差不多了,這已經耽誤好多天了,自己的計劃一點還沒進行呢。

  晚上許茜她們回來之后,又熱鬧了一會兒。

  “來,東西都給你們帶回來了,自己過來拿。”

  “好,樓姐,我的雪花膏呢?”韓淑霞最先過來了。

  “在這,這個藍盒子就是,給。”

  “嗯,真香,”韓淑霞拿過來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哎,這是雅霜嗎?包裝真好看。”低頭瞥見了許茜的雅霜,她又拿起來看了看,順手就想給拆開。

  “哎,這可不行,這是許茜的,你拆你的就行,怎么還動別人的。”樓衛紅發現她的小動作了,就趕緊拿了回來,“許茜,趕緊過來拿東西了。”

  “嘿,我就是好奇,樓姐,等我哪天錢多了,我也買雅霜。”說完韓淑霞就回鋪位上搗鼓自己的雪花膏去了,上一盒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一個干干凈凈的鐵盒,韓淑霞也舍不得扔,放到了自己的炕櫥里,把這盒新的擺到了外面。

  “樓姐,信寄出去了嗎?”許茜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寄出去了,放心吧,喏,這是你的雅霜,還有剩下的錢,收好。”

  “嗯,好。”許茜數也沒數直接把錢放進了口袋。樓衛紅倒是一點也不奇怪,許茜一向是對錢不看重,而且兩人彼此之間還是挺信任的。

  “樓姐,我的嘎啦油呢?”姚蘭也湊過來了。

  “我找找哈,買了,上午我還放在這呢,就是太小了,可能在哪里壓著呢,”樓衛紅又翻了翻衣服和吃的,才找到這貝殼包裝的嘎啦油。

  “謝謝樓姐。”姚蘭拿過來就打開了一盒,直接抹在了手上。

  晚上7點,老支書家里還正熱鬧著。

  “喲,六嫂子,這是玉娟的孫女啊?”張長芳家的說道,她家男人跟老支書是堂兄弟,在族里排行老八。

  “嗯,是啊。”宋大娘說道。

  “是人家大哥那邊的孫女,玉娟才多大啊,孫女能這么大了?再說了,玉娟上次回來的時候不是還沒有孫女嘛,不是說她老大媳婦給她生了個孫子?”葛大娘說完還看向宋大娘,好像是不太確定,要跟宋大娘尋個答案。

  “三嫂子說的對,是玉娟大哥家的孫女,不過他們家啊十來個小子,就這一個孫女,玉娟也稀罕得不行,”葛大娘是老支書的親嫂子,她家男人在族里排行老三。

  “就是,三嫂子,反正是老林家的孫女,都一樣的,來孩子,叫立鐘是吧,嘗嘗這個,別客氣哈,到了咱靠山村就算是到家了。”張長芳家的趕緊打圓場。

  “嗯,”林立鐘只能笑著點頭答應著,這一大群人,自己也不知道該叫啥。

  “對,立鐘啊,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給你介紹了。”宋大娘光忙活著廚房的事兒了,把這茬兒給忘了,“這位是我家的三嫂,你叫三太奶就是,那桌上胡子最長的那個就是你三太爺,這個圓臉的是你八太奶,那邊那個眉間有顆痣的就是她家的,你八太爺,八太爺旁邊是七太爺.......”

  林立鐘就聽見宋大娘,哦不,是太奶在那一通的太爺太奶,自己都快迷糊了,就記住了八太爺,還是因為他長得比較有特點,其他人真的是貨不對版,但是她在旁邊聽著這群太奶們聊天倒是能看出一些東西,比如太奶跟三太奶好像不太對付,每次三太奶說些陰陽怪氣的話,都會被太奶懟回去,然后其他人就換個話題打圓場。

  宋大娘和葛大娘確實不對付,其實在鄉下,兄弟好幾個的家庭,妯娌之間不對付的情況常有。要說起兩人不對付的緣由呢,也無非就是些家長里短的事。張家當年在靠山村是大族,之前祖上也出過三品大員,到了民國就落寞了,只剩下一些在外經商跑幫的族人,但是有這些族人拉扯,村里的張姓族人也能時不時進城做工,也算攢下了一些家底,相對周圍其他村來說,算是個富裕村子。

  葛大娘年輕的時候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村花,后來嫁給了自己相中的張長林,兩人成親后,三年才得了第一個女兒,之后五年,又陸續生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兒,這讓她好久都在張家抬不起頭來。張家老太太倒是沒催她,但是葛大娘是個典型的老思想,重男輕女,覺得只有生個男孩才能在婆家挺直腰板。

  宋大娘是葛大娘生完她家四姑娘之后進的老張家的門,兩人是秋收之后成的親,來年春上就有了,秋里剩下了他家老大,是個兒子,這可給張老頭張老太太高興得不行,熱熱鬧鬧地給辦了個滿月宴,這可把葛大娘氣的不輕,自己生了四個都不及這一個滿月宴隆重,她不敢埋怨張老太太,就記恨起了宋大娘,沒少給這個剛進門的弟媳婦使絆子。

  后來葛大娘生了老五,還是個閨女,同年宋大娘也生了他家老二,又是個兒子,葛大娘氣焰消停了一段時間,直到葛大娘生完老六,當然還是個閨女,這下葛大娘折騰不起來了,她跟張長林商量想抱養老支書的二兒子,來帶帶運,最好能帶個兒子來,張長林不同意,葛大娘就自作主張去跟張老頭和張老太太說了,結果氣得張老頭直接把老大一家分出去了。葛大娘也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能接受了,但心里不可避免地更加怨恨宋大娘了。這事兒當時是瞞著宋大娘的,老支書倒是知道,但是也沒跟宋大娘說,所以宋大娘到現在也只是覺得自家三嫂陰陽怪氣的,可能是沒生兒子的緣故,懟回去就算了。

  林立北那邊也很忙,老支書一邊給他介紹人,一邊跟人夸獎林立北,搞得林立北只能點頭微笑喊人。敬酒開始的時候,林立北坐不住了,他從小身子弱,不能喝酒,沒辦法,只能起身在一邊幫忙倒酒,好在酒不多,他倒了兩圈也就完事了。

  老支書家的這頓飯一直吃到了八點才散場,要不是明天還得上工,估計這群老頭老太太還能再聊一會兒。

  “太奶,太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林立鐘和林立北幫著把家伙什兒都收拾完了之后,就告辭了。

  “嗯,慢點,回去早點休息。”老支書把兩人送到了門口。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村里沒有電,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到,林立北打開了手電筒,這才看清了路面,兄妹兩人就這樣慢慢地回到了院子,白天走幾分鐘的路,這晚上走了十分鐘。

  “哥,你那邊咋樣啊?”

  “啥咋樣,我就光倒酒了。”

  “人都認全了嗎?”

  “記住一半吧,你呢?”

  “就倆,一個三太奶,一個八太爺。”

  “為啥?”

  “三太奶那陰陽怪氣的腔調拿捏的很到位,八太爺是因為眉間長了一顆痣。”

  “呵,看來今晚你挺吃的挺舒服啊。”

  “那是,我就在那裝乖,保持微笑就好了,對付老太太,我有經驗,你看咱奶,不就被我哄的可高興了。”

  “那到也是,哎,”

  “說到咱奶,我都想她了,還有咱爺,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林爺爺和林奶奶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林二爺爺卻還在郝場長那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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