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公子的人來傳話的時候沈望獅一家正準備清理野豬做飯呢,哪里像人家本家的,這時候估計什么好吃的都快吃的差不多了吧,論效率是真的不一樣,畢竟人家伺候的人多,雖然說是流放,但是這一路還是非常的細致、精致的。
誒嘿!
這不是巧了嗎?
沈家哪個人過的不精致?
沈奶奶繡花裁衣服的手藝見長,畢竟她的眼睛就是尺,想做什么都是簡簡單單的。
在切菜上面也能夠用到這個功能,不過只能切的一般長短粗細,你要切到一樣的分量的話,那這一點還是做不到的。
可甭管她是切肉還是繡花,都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的料子粗細還是精致她是無所謂的,什么料子都可以穿,但是顏色和款式的搭配她還是非常的挑的。別的不說,一定得適合自己才行。
穿起來顯胖??這是萬萬不能夠的。
沈爺爺是個海王,俗稱釣魚佬,還會研究研究和‘水’相關的東西,一般這樣子的人穿著都比較隨便,有些人更是邋里邋遢,但是他不太一樣,必須洗的干干凈凈,別的都無所謂,但是只要弄濕了或者沾上一點泥腥子,那肯定是要換的。
秦外婆平日里和油煙為伍,但是頭發還是梳的一絲不茍,身上也不會沾染油污,畢竟每次都要更換,圍裙也是不離身的。
秦外公滿山跑,回家必須洗腳。
就這還是老人們呢,他們以前也沒有那么精致,但是過慣了現代生活,后面穿越了又有各種福利,不管怎么樣總是會有些改變的,跟現在的人比起來,說他們精致那還真的是一點也沒錯。
而且現在都變年輕了,誰還沒有年輕過啊?那肯定是要打扮打扮的。
他們都已經不年輕,過了自然更加珍惜年輕的時候。造起來啊!!
老人們這樣,那年輕人就更是這樣了。
馮玄蛟倒是什么也不挑,但沈觀雀能夠看著他亂糟糟的嗎?那必然是不能的,總之自己有穿的,那么蛟蛟必須也有穿的,這方面是絕對不能馬虎的。
還有裴戲狐和梅三貂,兩個大少爺過慣了好日子,讓他們苦哈哈的他們肯定也不愿意。
畢竟就算是擁有著大俠夢的裴戲狐,在這方面也是很注意的,什么是大俠呢?大俠就是穿著白衣服參天露宿,行走江湖依然不會弄臟自己的那一種。
姬年燈就更挑了,灰塵??那根本就不可能近身到他的身上,圣主閣下無所畏懼,反正絕對不會臟兮兮的,隨便敷衍著過日子??為什么啊?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沈望獅倒是他們當中對此最無所謂的那一個,奈何身邊都是潔癖,也不會由著她自己胡來,老爸老媽也都盯著她呢。
總的說來就是,他們這些人什么環境都能呆是沒錯,但是不管在什么環境都改變不了他們要吃好的睡好的這一點。當然,其他覺得隨意點的地方也沒問題。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自在的人,怎么樣都行,反正別人不能夠限定他們。
不然還穿越干什么?綁定那么多系統是擺著看的不成嗎?
所以哪怕現在臨時通知換了位置,他們也沒有真的要因為和‘本家’距離過近而改變自己的穿著和生活習慣。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嘛,大不了混不下去各自飛唄?
之前的世界不就是一直一直的失敗嗎?到后面還不是打了個10%的進度,然后通關了??
哈!反正大家只要都安安全全的好好在一起就可以了。
嗯,愿望就是那么的樸實無華,所以現在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一家人被引到了靠前面的位置,雖然離著本家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至少是被納入了本家的范圍里面。
不過有頭有臉的下仆也是有車子的,還排在他們的前面了。
當然,前面的人鄙夷他們,后面的人則是羨慕他們,這是完全的兩個想法,所占的位置不同,想的也不同。
前面的人說:
“他們是做了什么被一下子提拉到前面來了呢?”
“聽說是兩小孩去山上抓了兩頭野豬,力大無窮。”
“就這?哈!力氣大而已,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旁支。”
“這不跟仆從們一起落在最后呢嘛,哈哈!咱們呀,看看熱鬧也就行了。”
而后面的人說:
“真好啊,阿生那傻子一家這就入了本家的眼了,以后估計還是吃喝不愁的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吧,真真是了,不得生了兩個力大無窮的憨憨。”
“哎……這樣也好,至少有人嫁出去,有人也能娶進來,不然的話誰去他家呀?”
……
不過甭管別人怎么說,沈望獅一家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車子上的帳篷撐開了,吃飯的邊帳也拉開了,吃食、也開始準備了。
而不管是前面的還是后面的人,都傻了!
“他們那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頂上有東西撐起來,邊上又有東西能夠拉出來的呢?”
“啊!我看見一個小孩爬上去了,所以下面是能夠住人的對吧?”
“這可真的是太神奇了,咱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車頂上能夠住人的話,那不就省去了位置嗎?一家人都能夠住得下啦!”
“等等……一路上都沒發現這家人的車怎么和別人不一樣,他們的車怎么有四個輪子?”
“對呀,你不說我也沒發現他們的車有四個輪子。”
“他們的爐灶怎么……那么不一樣!!”
“做的什么……好香……”
……
于是這些消息又傳到了沈大公子那邊。
沈大公子這會兒已經吃完了飯,正躺在榻上看書。
哪怕是出行在外,該有的東西他仍然都有,對于他來說,在京城還是在路上,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他聽了侍從傳來的話,笑了下,放下書,說:“那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走瞧瞧去。”
不過他只走出去遠遠的看著,而沒有走過去。
畢竟站得遠遠的,也能看得很清楚,實在是高出一節的車也就只有他們那幾架了。
的確是挺特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頂上的車棚子攤開之后要比下面的馬車還要寬,一次躺幾個人都不成問題。
沈大公子搭著手上的書卷,笑著說:“這個還挺好,雖然爬上爬下的比較麻煩,但是也省去了搭帳篷的力氣,他們搭這個時間久嗎?”
邊上的侍從說:“幾輛車全部搭好,前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而已。”
“噢?那么快?”沈大公子又摸了摸書,說:“這個方便。”
侍從立馬就說:“屬下去辦。”
“不急。”
“他們吃的什么?”
侍從沒有去,另外的事情去了,然后很快又回來了,這個時候已經弄清楚了沈家人吃的到底是什么,當然,沈大公子問的雖然是吃什么,但是他們已經習慣給大公子辦事兒了,自然也知道大公子雖然只問了一個問題,但是要得到的肯定不只是一個答案。
所以他們已經把需要的問題都給弄清楚了,省得耽誤大公子的事情。
他們這些在邊上辦事兒的老人們,自然知道應該怎么樣去應對這樣的事兒。
“今晚上吃的可豐盛了。”侍從說著說著,自己的臉色也帶著一點點的怪異:“紅燒肉、里面還一起煮了鳥蛋,他們叫鵪鶉蛋。”
“冬瓜排骨湯,說是清火利尿的。”
“還有個炒葉子菜,放了一些蒜。”
沈大公子又摸了摸書,和邊上的人笑著說:“都是沒有聽過的,還挺有手藝。”
邊上一個中年文士摸了摸胡須,也是笑著說:“是,聽得我都有些饞了。”
這時候邊上侍從又接著說話了,之前那些意義不大,后面那些其實才是他們主子真正要聽的:“沈從生一家是憨傻的那種,本人是個老實人,但是娶的媳婦兒有點不靠譜,愛炫耀吹噓的很,誰不知道他們家里窮呢?偏偏要擺出一副老實人的架勢。”
“家里的孩子也是腦子笨,不認字,去族學直接就跑了。”
“現在咱們要往南去,沈從生的岳家就貼上來了,還帶了一堆的娃娃,顯然是要坑人的。”
這個內容是沈大公子和那個中年文士都沒有想到的,一直游刃有余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些比較錯愕的神情。
中年文士也沒有心情摸胡子了,只疑惑的說:“看起來……不像啊!”
侍從也是一臉疑惑,的確是不像啊,剛剛看來的那些和聽來的,那些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他們放到一家人身上去理解,那些精致的手工、精妙的廚藝……怎么可能是傻子能夠做得出來的呢?
沈大公子錯愕過后倒是來了點興趣,問:“聽說的?那你看呢?”
侍從說:“整潔、干凈、細致,說話溫文爾雅,不急不躁不說,而且非常的有條理,孩子也不像是不識字的。”
沈大公子又摸了摸書,笑著說:“那明早啟程前,給他們再調個位置,就到我車后面來。”
侍從很是驚訝,但是還是應了,畢竟發問這種事情跟他們無關,一旦是大公子做了主的事情,那誰也改變不了。
……
于是次日一早,沈從生一家的驢車又被帶到了前面。
這下昨天還笑話他們的人傻眼了,不過也蹦不出什么好話來:“就他們家那驢車跟得上嗎?”
“別跟不上就算了,到時還被那些馬給嚇到就不好了。”
“哈哈!還真有可能。”
一堆人等著看熱鬧呢。
不過沈家人無所謂,前面視野還好一點呢。
車隊緩緩前行,沈大公子放下了車簾子,剛剛看了一眼,只看到前面趕車的兩個年輕小夫妻。
他笑了下,說:“看著年紀不大,孩子居然都會打野豬了?”
這次車上沒有文士,只有一個叫做阿洛的侍從。
阿洛說:“有些人看起來就年輕。”
“嗯。”沈大公子又說:“看起來也不像是蠢貨。”
“那必然不是的。”侍從一大早就盯著人,這會兒消息都匯聚到了阿洛這里,他仔細的說:“這些人無論是沈從生一家,還是他岳家,全都衣著精致。”
沈大公子有些好奇,畢竟這里相對于是他的盲區了,并不是很清楚。不是說分不清華貴的衣服料子,而是分不清普通料子里的好料子??
總之和他接觸的不太一樣的那些,的確是不太清楚的。
畢竟他懂的再多,學的再多,但是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接觸過的。
阿洛接觸過,但也不清楚:“他們穿的那些個衣料子,好像跟別人的也不一樣。我撿到了他們家女兒的帕子。”
說著就拿出了一塊手帕,說:“他們家女兒叫小獅子,調皮的很,在那邊跑圈圈的時候掉了,我就撿回來了,是沒有見過的料子,說不上好與不好的。”
這個形容很奇怪,沈大公子笑著問:“這叫什么說法?什么叫做說不上好與不好呢?”
他接過帕子看了看,帕子上沒有繡花,而是繡著一個奇怪的、圓滾滾的、毛絨絨的東西:“這是什么?”
阿洛回答:“不知。”
沈大公子又捏了捏帕子,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個什么料子,很軟,又不粗糙,但是又不是絲綢……
奇怪!
“這是什么料子?”
阿洛還是搖頭:“不知。已經找一些掌柜對照過,都說不出是個什么料子。”
沈大公子讓人送了些帕子過來,對比著看了看,還是沒有什么結果的樣子:“軟,但是又不是絲綢那么滑,奇怪。”
“他們的衣服也是這種料子?”
“看起來像,但是目前沒有上手的機會,所以并不是很確定。”
沈大公子聽到小孩的聲音,撩開料子往后看了下,就見那對年輕的夫妻之間擠進來一個圓臉的女娃娃。
眉眼彎彎,還有兩個小酒窩。
問:“是她的?”
“嗯。”
沈大公子將帕子交給阿洛:“尋個機會還回去,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什么。”
“是。”
……
沈望獅完全沒有丟了帕子的自覺,她們那時候又不講究女孩子的東西被人撿去了就怎么怎么樣的說法,所以丟了就丟了唄。
秦飛虹也只一句:“呀,別在盤扣上的帕子又丟了”而已,換一塊兒的事兒,反正自家女兒皮的很,也總是丟三落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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