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別管他！”傅紅霜真是……真是……啊啊啊啊！
杜愛國是吧？
等著！
“大姑！”傅紅霜火氣上頭，聽傅秋石喊了她一聲，她的眼珠子都氣紅了。
傅秋石頹然受傷的樣子讓她覺得她大哥真的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心疼傅秋石的同時，又覺得大哥可憐可悲可惡可憎！
“秋石……”傅紅霜替傅秋石難過。
傅秋石垂眸哽咽道：“這件事不要跟爺爺奶奶說……”
他哽咽得說不下去，林念忙幫他說完：“爺爺奶奶知道了要生氣，還要遷怒傅叔叔，這種事情，其實最受傷的是傅叔叔，秋石哥……”
她看了一眼傅秋石：“秋石哥得不到爸爸的愛，還有我們大家的愛，可是傅叔叔真的是太可憐了……”
傅秋石點了點頭。
兩個小的越是這樣，傅紅霜的心里越是難受。
“這件事，讓爸自己處理吧，咱們別插手了，他愛劉婷，愿意為愛包容一切，作為小輩和姊妹……也沒法子管。”
“大姑，您先回去吧，我和念念去走走。”
傅紅霜簡直太能理解傅秋石現在的心情，她捏了捏林念的手：“念念，你好好開解開解秋石！”
這個時候，她難得不希望林念太善解人意。
“念念，都是我大哥的錯，秋石……秋石很委屈了，你……”
林念鼓著腮幫子，重重點頭：“我知道，不是秋石哥的錯，是傅叔叔糊涂，他是個大蠢蛋！”
傅紅霜心里嘆道，這孩子還是太善良了，罵人都不會罵。
她道：“對，他是世界上最蠢的蠢貨，秋石，你別用你爸的蠢來懲罰你自己，你是個好孩子，是你爸爸眼瞎……”
盛怒中的傅國成接連打噴嚏，他幾乎把家全都給拆了。
那些人的議論就縈繞在他的腦海中，傅國成稍微平靜了一下，就把杜愛國的照片收起來。
他不是一個沒有能力的人，手上也不是沒有人脈，只是啊，多數時間是活在自己給自己構建的世界里。
傅國成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之后就出門了，他先是去的醫院，找他一個在醫院保衛科的戰友。
劉婷當初生孩子的時候他不在身邊，是張海洋的媽錢云纓在照顧。
他趕來醫院的時候，錢云纓就抱著傅家棟跟他說，劉婷早產，但幸好她孕期吃得好，孩子長得比人家正常出生的孩子還好。
說幸好劉婷嫁給了他，不缺吃，不缺營養品，孩子也跟著掉進了福窩窩。
當時給劉婷接生的醫生也這么說，說孕婦吃得好，早產兒比足月的還養得好。
傅國成找到他的戰友，就開始詢問當初那個醫生和護士的事兒，戰友問：“咋滴了？怎么想起問這事兒了？”
“你別管，趕緊說！”
戰友道：“你說的人我知道，后來一個調到別的醫院當副院長，一個也調到那個醫院當護士長去了！”
“現在是什么情況，我不太清楚。”
傅國成拿出煙遞給戰友一根兒，戰友忙拿出火柴先幫他點，兩人都抽上了，傅國成才道：“你馬上幫我打聽一下這兩個人的現在的具體情況，還有，她們什么時候調任的……”
戰友見他著急，就讓他在自己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然后拿了他的一包煙，就出去了。
傅國成抽完一根兒煙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他戰友回來了。
“……當時是那個醫院的副院長被舉報家里有資本主義的思想毒瘤，委員會的人從他們家搜出了不少國外的小說，副院長就被下放了，這個職位空了出來，黃醫生就調過去填補了這個空缺。
后來，他們醫院的護士長也被委員會的人抓到證據，她對……不滿，然后也被下放了，朱護士就調過去當護士長，也有人問起，她說是黃醫生提攜她的。”
“現在，黃醫生已經是院長了，朱護士也兼任了醫院的工會主席……”
傅國成越聽心情越是沉重，他告辭離開，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黃醫生和朱護士調去的醫院……
……
傅秋石帶著林念開車回大院兒，車上，林念夸贊他演技好，“我覺得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其實可以找老師指導指導，以后搞不好你對敵的時候用得上。”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傅秋石眼看前方，唇角高高勾起，漾開一抹甜蜜的笑容。
林念：“也不知傅國成同志能不能給點力點，這樣我們就能輕松不少！”
傅秋石輕蔑道：“他是個很自以為是的人，意識到劉婷騙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這事兒就交給傅國成，咱們啊，先痛痛快快地過個年！”
林念表示贊同。
不過她還是腦補一出愛恨情仇的大戲。
問傅秋石：“你說，傅國成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劉婷給崩了？”這個年代還沒有禁槍，像傅國成這種級別的人，在戰場上繳獲的槍有些都是自己留著的。
他有槍不奇怪。
傅秋石道：“不至于，他這個人，多少還是有點兒可取之處的。”
好吧！
“那樣最好，不然會影響你！”林念道。
“但我好奇，張海洋的媽錢云纓在里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劉婷等事情她知不知情。”
“還有阿姨的死……要不咱們返回去，安裝幾個竊聽器吧！”這東西傅秋石能搞來。
傅秋石想了想：“行！”
傅秋石猛打方向盤掉頭，他先要去搞竊聽器。
搞來之后，就先摸去傅國成家安裝到電燈上，電燈高，免得被暴怒中的傅國成給砸了。
然后就去杜愛國和劉婷的那個‘愛巢’，也安了一個。
回去之后，他便在書房搗鼓起來，遠程監聽是通過電話線等設備，林念不懂，但是傅秋石懂。
老爺子見他倒騰竊聽設備，眉頭挑得高高的：“你這是干啥？給誰安了？”
傅秋石埋頭調試設備，他道：“給你兒子，還有別人，我打了報告，懷疑有敵特！
您別管了，不會違規。”
老爺子的目光閃了閃，冷哼：“哼！”
“借四個人給我，輪班監聽。”傅秋石對老爺子道，想了想又道：“放假的喊回來，我給加班費！”
老爺子能咋滴啊？
只能慣著唄。
于是，司機炊事員和勤務員全部上陣。
炊事員：……
炊事員被征用了，年夜飯就只有老太太帶著林念和傅秋石親自下廚，老爺子也沒閑著，不是讓他洗姜，就是讓他扒蒜。
老爺子嘀嘀咕咕：“老子的手是拿槍的呢，現在倒成了扒蒜的了！”
“這蒜也配！”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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