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意低頭聽著這些話,死死攥著手里那塊布料,沒說話。
院墻邊上的沈柏泉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臉沉了下來,正想要出聲時,就見左側房間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鄭母這會全副身心都在那塊布料上,見那布料被沈竹意抓得皺巴巴,瞬間就心疼了,伸手就要搶。
察覺到有人想搶自己的東西,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沈竹意反射性地抬手一推。
“哎呦!”
鄭母沒防備,被推倒在地。
“沈竹意,你在干什么!”
鄭紅斌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一打開房門就見自己娘被人推倒在地,看見動手的人后立馬怒吼。
等看見沈竹意手里那塊顏色鮮亮的布料時,他兩只眼睛瞬間充血變紅,舉起拳頭就朝著沈竹意揮去。
沈竹意見到他這樣第一反應不是尖叫著跑開,而是抬起雙手護著自己的頭然后在原地蹲了下來。
見到這副場景,坐在地上正打算嚎上兩句的鄭母完全愣住了。
鄭紅斌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沈竹意,呼吸急促,整個人都顫抖著,那拳頭直愣愣地對著女人的頭揮去。
“啊!”
男人的痛呼聲響徹整個院子。
熟悉的疼痛感沒有傳來,聽到這聲音,沈竹意抬了抬頭,就看見男人朝自己揮來的那個拳頭此時鮮血淋漓的。
“滴答滴答……”
血液從手背滴落到地上,開出一朵朵鮮艷的花朵。
沈竹意低頭看著地上越來越多的紅色花朵,眼角的淚一顆顆落下。
“紅斌,你咋了!”
鄭母也看見了自己兒子的手,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
“這是咋了!”
“怎么會這樣!”
鄭母拉著自己兒子的手,急得不行,還妄圖用手去捂住兒子的傷口。
痛得鄭紅斌又痛呼了幾聲。
突如其來的痛讓鄭紅斌對著那個捂住自己手的人用力一推。
“啊!”
鄭母的痛呼聲比剛剛鄭紅斌的還要尖銳。
讓人聽著就心慌慌的。
“娘。”
鄭紅斌聽到這聲音才反應過來,剛剛推的那人是自己娘。
他跑上去扶人,發現自己娘背后居然有塊雞蛋大小的石頭,上面的血液都還沒干。
“痛痛痛!”
鄭母嘴里不停呼嚎著,她覺得自己的腿好像出問題了,背后有一塊地方特別疼。
“這石頭?”
鄭紅斌把自己娘扶了起來,先是看了看自己還在滴血的右手,又看了看那石頭上的血跡。
“是誰!”
鄭母被扶著坐在了靠著墻壁的那張竹椅上,聽到兒子這話也朝四周看了看。
沒人?
這石頭哪來的?
“紅斌?”
鄭紅斌撿起那塊石頭,轉頭看向沈竹意。
沈竹意對他們母子倆的情況一點都不在意,她撿起自己剛剛丟下的那塊布。
小心翼翼地把布料上面的灰塵拍落,正對半折著。
“是誰!”
鄭紅斌拿著那塊石頭,紅著眼走到沈竹意面前,惡狠狠地問道。
“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男人!”
他這話一出,沈竹意抬起了頭,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紅斌,你說啥!”
這邊坐著的鄭母也被他這話驚住了,不可置信地發問。
“我兒子對你這么好,你居然還敢出去找男人!”
“這種事你怎么做的出來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啊!”
“造孽呀!我們鄭家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呀!娶了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進門,生不了就算了還要這樣對我兒子……”
“紅斌,是娘對不起你呀!當初就該狠狠心,不讓這女人進門,是娘對不起你呀!”
“是娘對不起你呀!”
……
鄭母坐在竹椅上哭嚎了起來,她是真心覺得自己對不起兒子。
要不是自己的腳折了,這會她肯定要去給那小蹄子幾巴掌解解氣的。
沈竹意聽著鄭母這些話,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就那樣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里沒有悲沒有喜,像是在看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
鄭紅斌看著這樣的沈竹意,心里突然慌亂了起來,他丟掉手里的石頭,伸手去拉沈竹意的手。
“竹意,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
“都是我胡說八道!”
“我錯了,不該朝你揮拳頭,我混蛋,我混蛋!”
“你打我,狠狠地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氣,干啥都行,竹意你別這樣看著我!”
“我求你了!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想干啥都行的……”
男人拉著女人的手,嘴里的求饒話不要錢似的說了出來。
那邊正哭嚎著的鄭母見到兒子這樣子,立馬停了下來。
“紅斌,你干嘛!”
“你求她干嘛!”
“這樣的女人咱不要,讓她趕緊離開我們鄭家,娘保證一定給你娶個更好的!”
“沈竹意,你就是這樣作踐我兒子的嗎!”
她這話說得痛心疾首,卻沒有一個人聽進去了。
“意意……”
鄭紅斌見沈竹意一句話都不說,膝蓋一彎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意意,我們之前有多幸福,你都忘記了嗎?”
他跪在沈竹意面前,雙手握著沈竹意的手,仰著頭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啪!”
“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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