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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嗓子眼里的摳干凈了苗昊才從地上爬起來，餿味爭先恐后的擠入他的鼻腔，整個人都要被熏暈過去了。
令人作嘔的味道把他腦子都快熏爛了，苗昊想開口罵那個狗崽種但是開不了口，他現在憋著一口氣不敢深呼吸，不然就聞著味了。
苗三月才回來了發現苗昊不在，就吩咐手底下的丫鬟先把東西收拾了，這才收拾了一半，就覺著哪里飄過來一股子餿味。
“你聞著味道沒有？這是哪里來的餿湯子，怎么這么大老遠的就聞見了。”苗三月忍不住詢問道。
“許是那小廚房出來倒餿水的路過吧，不過這味實在是太沖了，怎么感覺好像離我們原來越近了呢？”丫鬟奇怪的在周圍看著，忽然看見門口進來的人愣住了。
苗三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苗昊渾身的餿水，身上還掛著餿米飯菜葉，沒走動一步那味道就更濃一些。
“你怎么了？”丫鬟連忙上前：“先生你這是怎么的了？誰啊這么缺德倒你一身，我去打水，您在這兒等等，先別進去，免得屋子難打掃。”
苗三月也是連忙上前去，在苗昊面前停下，捂著鼻子問：“咋的了這是？你和誰打起來了？”
苗昊現在不想說話，只想快點把身上弄干凈，給苗三月一個眼神，苗三月會意立刻走到井邊，費力的把水給打上來，猶豫的看向苗昊說：“這，大冬天的非得凍死你。”
“來！”苗昊幾乎是咬牙切齒著，凍死就凍死了，總比活活被熏死了來的強！
苗三月費勁把水桶提起來，用力朝著苗昊沖去，能聽得見苗昊猛的吸兩口冷氣，這水灑在地上瞬間就凍上了，苗昊胡亂的在身上抹著，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被沖去了還是被凍的失了味道，淡了些點。
苗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被凍僵了，又凍又疼身上還是一股臭味，苗昊幾乎要被逼瘋了，苗三月又打了一桶水上來，擔憂問：“還要繼續嗎？我怕你身體撐不住，再等等燒個水洗一洗就好了，這么猴急做什么？”
“來！”苗昊沒給她繼續說的機會，硬著頭皮道，也不知道自己是賭氣還是怎么的，心里就是憋著一股子火。
苗三月心頭擔心，但是他都這么堅持了，自己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也明白他的性子，這一時半會若是不由著他待會不知道怎么發脾氣呢，想著苗三月心一橫，一桶冰水從頭頂往下潑，她用盡了力氣，水流沖擊的苗昊站不住腳跌坐在地上摔個四仰八叉。
“沒事吧？”苗三月立刻上前，但是又不敢碰他，只能在一邊焦急的看著。
“我干……”苗昊嘴里憋著一腔子罵人的話，忽然兩眼一翻就這么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
苗三月嚇了一跳，就要上前的時候外面慌慌張張的丫鬟跑進來了，見狀說：“夫人你別動手，我來就好了！別臟了自己的，待會可難洗呢！”
苗三月的手頓住了，丫鬟手里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里抽來的破衣服，兩三下就把苗昊給抱起來了，走到門口招呼護衛來把人抗走。
“夫人，你不必擔心，我們后院有一個大院子是洗澡用的，有人伺候著他呢，洗完澡再喊了大夫來看看，不會有事的。”丫鬟見苗三月心神不寧的，忙安慰道。
“這倒是小事，我只是在想他去了哪里，怎么一身這樣回來，莫不是在哪里吃了癟。”苗三月嘆氣道。
若只是普通倒了霉算好的了，但若是有人蓄意傷害他這可不好，他這幅樣子自己心里看著也怪不是滋味的。
“怎么可能，在這邊沒人想在這邊滋事的，定是不小心摔著碰著了，那邊很快就好了，夫人沒事做的話不妨隨我進去繡繡手帕，也好當做消遣。”丫鬟熱情道。
“手帕？你還會這等活計？”苗三月有些詫異，一般二般的丫鬟都是來做粗活的，就算學了女工那也只是縫補衣服，繡個粗糙的花樣什么的，鮮少有時間在上頭花功夫。
“以前沒事的時候自己研究過，畢竟一個人在這個亂世，總得有點長處不是？我看夫人似乎對這些有點子興趣，現在天都早著，不如就打發打發時間罷。”丫鬟羞澀道。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丫鬟，這些都清楚，我們村里也有不少人會，不過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了，沒什么好好奇的。”苗三月稍微打起了點精神，兩人有說有笑的就進了房間，某處的角落中閃過一抹黑色的人影。
蘇蓮衣迷糊只見感覺有人在自己面前晃悠，撐開眼皮蘇蓮衣抬頭看向面前的人，揉著惺忪的睡眼說：“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去找皇埔城交代事情了？”
璟云奕伸手探上蘇蓮衣的臉頰，蘇蓮衣輕蹭他的手掌心，說：“發生什么事了？這么迫不及待的來找我。”
“容瑄那邊調查出了一點事，想找你商量商量，沒睡好嗎？”璟云奕愛憐的輕撫著蘇蓮衣的面龐，眼底滿是寵溺。
“最近總是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看我，也就晚睡了一點，皇埔城那邊怎么樣了？”蘇蓮衣撐起身體，示意蘇蓮衣進屋。
璟云奕將外面的襖子脫在一邊，在蘇蓮衣身側坐下，順手就拿過了蘇蓮衣放在一邊的湯婆子重新放在桌上。
“你覺得那兩人怎么樣？”璟云奕忽然問：“現在他們在后面鬧騰，這兩天調查也并非發現有其他人在，可能就只是簡單的兩個極具野心的賊罷。”
“我暫時看也沒看出什么端硯來，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葛順波的事情吧，發現什么了？”蘇蓮衣問。
苗三月和苗昊兩人從開始就讓人生疑，這兩人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畢竟就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能霍霍出什么來，比起這個他們現在更應該注重擔心的是葛順波。
“他的瘋病是近半年左右開始的。”璟云奕面色嚴肅道。
蘇蓮衣手心一緊，是因為月情他們的原因？他們之前走訪的大部分地方開始有所變動都是近半年左右開始的，葛順波也是說明就是因為月情等人的因素。
“你的意思是，是別人給他弄成現在這個瘋癲的模樣？”蘇蓮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