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棄妃二嫁:陛下,娘娘有喜了 > 第二百七十六章 怎么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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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回頭看,身后出聲喚她的人卻走了過來。

    扳著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

    但見到她的臉時,景云奕也震動不已,那張從來都透著一股不服輸氣的俏麗小臉,此時已經被眼淚洗刷的發亮。

    “殿下,真的是你嗎?”她抬起頭,卷翹的睫毛上還有淚滴在閃動,好像是春雨洗過的嬌蕊。

    景云奕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一切了然的抬起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拭去。

    “傻瓜,怎么就哭成這樣?”他的臉上掛著憐愛和寵溺,仿佛不忍見她如此。

    蘇蓮衣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將頭緊貼在他的胸口。

    顏子昂見她舉動,心中不是滋味,黯然的轉過身去,不忍相看。

    其余的侍衛卻是滿臉驚訝。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景云奕將她輕輕扶正,盯著她的臉道,“你從來沒這么沖動過,今天這是怎么了?”

    在他心中,蘇蓮衣只是倔強些,卻不是無腦的人。

    按說沒有見到他的尸體,她不該如此的。

    因為因為她這傷懷的表現。景云奕心中覺得有些安慰,卻還是有點奇怪和心疼。

    蘇蓮衣此時已經平靜了些,她從袖中掏出了荷包給景云奕看。

    景云奕這才發現腰上綴著的荷包不見了。

    他接過荷包,心有戚戚焉道,“難怪你會難過至此。”說著攥緊了荷包,看向蘇蓮衣的眼神更加溫柔繾綣。

    一件烏龍,卻令他發現了蘇蓮衣對自己的心意,這足以讓他覺得高興。

    此時,顏子昂走了過來,拱手道,“殿下,此地險情并未解除,還請跟蘇女官速速離開此地。”

    景云奕點頭道,“知道了。”

    他拖著蘇蓮衣的手說了句咱們先離開這吧,然后便帶著她離開了。

    顏子昂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一絲悵然躍然臉上。

    這時聽到身后有將士稟報道,“將軍,起火原因已經查明,是有人故意縱火。”

    “哦?”顏子昂眉峰一豎,轉過身去,所有所思的看著這座巍峨殿宇。

    走出了老遠,蘇蓮衣抽出手,看著景云奕問道,“殿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去文宣殿查找舊檔,怎么就起火了?”

    景云奕道,“我若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相信嗎?”

    蘇蓮衣瞪著眼睛盯著他的臉瞧了一陣,點點頭道,“相信。”

    景云奕松了口氣,苦笑道,“我趕去文宣殿時,那里已經起火了。我便趕緊撤了出來,尋人救火,荷包或者就是在那時走脫的吧,竟害得白傷心一場。”

    不知為何,聽景云奕講起這些時,蘇蓮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沒有說真話。但他又有什么理由瞞著自己呢?

    也許是剛剛太過傷心,頭腦混亂,所以產生錯覺了吧。

    蘇蓮衣胡亂的安慰自己,不再深想,只要景云奕安然無事,她便放心了。

    抬起頭,她忽然發現景云奕的臉上帶著一絲她看不透的東西。

    那種感覺又讓她心頭一茫,隱現不安。

    福安殿。

    清寂的大殿中,只有更漏的聲音帶著某種穩定的節奏響起。

    除此之外再無雜音。

    但殿中并非無人。

    太后斜倚在榻上,正意味深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

    那人穿著綠色的宮裙,整個身體伏跪在太后面前。

    許久之后,太后笑了。

    “你還真是有本事,都入宮這么久了,哀家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地上的綠衣宮女抬起了頭,竟是綠痕。

    綠痕垂眸恭敬道,“綠痕并非有意瞞著太后,還請太后恕罪。”

    “是奕王安排你進宮的嗎?”太后聲音不輕不重。

    綠痕依舊垂眸,卻沒有搭話。

    太后笑了,“也對,哀家已經將你指給了奕王,你就是他的人了。他如何調遣你,哀家管不著。”

    “太后,綠痕雖然服侍殿下,但心中一日不曾忘記太后的恩德。”

    綠痕說的很誠懇,太后卻像是在聽笑話,嘴角挑了一下,又恢復正常。

    “是嗎?你有這份心,哀家很感動,起來吧。”太后向李嬤嬤看了一眼,李嬤嬤立刻上前將綠痕摻扶了起來。

    太后問道,“既然奕王安排你入宮,又不想你被別人知道了身份,你怎么還敢違逆他的命令,到本宮這邊來啊?”

    “殿下并非有意瞞著太后,而是綠痕身份實在特殊,殿下也怕綠痕一旦暴露會牽連太后,所以才不讓綠痕在宮中多有走動。”綠痕趕緊替景云奕說話。

    太后又是一陣笑。

    “你不解釋,哀家心里也明白,說吧,這會你來是有什么事嗎?”太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定。

    綠痕介懷的看了一眼李嬤嬤。

    李嬤嬤知趣道,“奴婢去瞧瞧太后的養神湯是否燉煮好了。”

    說著便躬身退出了大殿。

    太后扶著額道,“看樣子,你要說的事旁人還聽不得,到底什么事啊?”

    “太后,奴婢只想多嘴問一句,清波是因何而死,太后又為何一定容不下蘇姑娘。”

    綠痕咬著牙問出這句不該問的話,心里也早做好了被對方責罰的準備。

    豈料,太后那邊竟長久沒有反應。

    綠痕感覺奇怪,不覺抬起了頭,卻看到太后正冷笑的看著她。

    蘇蓮衣送景云奕出宮,無意間提及了綠痕白日來見的事。

    景云奕本有些無精打采,聞言竟是一愣,側過身看她道,“她來找你有說過什么嗎?”

    “奇怪的正在于此,綠痕姐姐什么也沒說,只是談起了她的身世。”

    “哦?”景云奕皺了皺眉。

    蘇蓮衣便把綠痕講過的話簡略的對景云奕講了。

    說完,還嘆息著笑了笑,“聽她說過這些事后,我始終無法將她口中的太后和福安殿中的看做同一個人。”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面對權力。”景云奕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遙遙望著遠天的皎月,清輝打在他臉上,也許是陰影的使然,也許是蘇蓮衣心底的錯覺,不知為何她感覺景云奕再遮掩著什么。

    這種感覺一旦出現,仿佛在兩人之間驟然隔絕出了某種看不見的鴻溝。

    蘇蓮衣為著這個想法感到驚訝,再抬頭時,景云奕即將眉舒目展的看著她,唇邊掛著如往日一般的柔和笑意。

    “蓮兒,今日真的不與我回府了?”

    “雖然陛下開恩,準我自由出入宮廷,但我畢竟司職太極宮女官,不好常日不見影蹤的。”

    “也罷,那等你什么時候想回府了,告訴我一聲,我安排人來接你。”景云奕并沒有多加勉強,只讓她趕緊回去,便匆匆上了馬車。

    坐上車后,景云奕再難偽裝,那抹被他強壓住的陰翳神情重新出現在臉上。

    他從袖中掏出了一道折子,緩緩展開。

    上面書寫的內容,在文宣殿時他已經看過了,此時在看,那種震驚心悸的感覺猶勝于前。

    執著折子的手指一陣陣痙攣發抖,猛然他將折子合上,然后毫不猶豫的將燈罩打開,將折子靠近跳躍不定的火舌。

    “怎么會是她?”

    火舌卷動著折子,很快化為灰燼,景云奕濃眉不展,疲倦的靠在了車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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