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趕忙說道：“是啊，是真的，那個學校是我同事介紹的，她兒子就在那個學校上學，學校名字我不記得了，等會兒我問問發給你看看吧。”
“嗯，那你發給我看看。”
喬星說完就掛了電話，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正好是紅綠燈，秦策轉頭看她，“你媽？”
“嗯。”喬星無力地靠在窗戶上，已然沒有了剛才的高興和激動。
秦策從她剛才的對話基本能猜到是什么事，他盯著喬星看了會兒，倒是沒說什么。
等綠燈亮起，他把車開了出去。
快要到家的時候，王琴電話又打過來了，喬星耐著性子接聽。
“你直接把名字發我微信上就行了。”
“不是，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聲，不用借了，錢我已經借到了，星星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
王琴客氣的話從電話那端傳來，喬星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你找誰借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已經沒事了，這么晚了你早點睡覺吧，不打擾你了。”
這次王琴先掛了電話，喬星怔怔地握著手機，連車停了半天都不知道。
剛才王琴的話，就好像在控訴她這個女兒多冷血，借個兩萬塊錢還要問東問西，像盤問犯人似的，不如外人借錢痛快。
雖然可能王琴沒有這個意思，但讓喬星心里堵得慌。
像原本就薄如蟬翼的關系，因為這件事變得更加破碎散亂了。
“喬星？”
秦策喊了她好幾聲喬星才回過神來，她茫然地看著秦策，“怎么了？”
秦策說：“到家了。”
借著停車場的燈光，秦策看到她臉色不太好看，又問道：“你媽和你說什么了？”
喬星低頭沉默了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說。
秦策都幫了王琴那么多忙，而她卻什么都沒做，剛才的事要和他說了，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秦策也不急，他熄了火，靜靜地等著她。
又過了好久，喬星才抬起頭跟他說，“剛才她找我借錢，說給小熙找了個什么學校，我就問了她學校名字，后面她就打電話說借到了。”
“不知道她是真借到了，還是不想找我借了。”
喬星說著，她煩悶地嘆了口氣，“我就是問了她學校名字，怕被騙了，我又不是不想借給她......”
她說的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因為她心里也很糾結，一方面邁不過王琴拋棄她的隔閡，一方面又因為王琴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太冷血。
秦策抬起修長的手掌，落在她頭上，“好了，別糾結這些了。”
“你倆一脈傳承，性子都別扭。”
秦策這話一語中的，就是別扭，母女倆都別扭。
狠不下心，又邁不過坎。
喬星咬了咬唇，幽怨地看著他，“那怎么辦？”
“這得問你了，你想管她嗎？”
“如果你想管她，就去問清楚怎么回事，如果她真的需要這筆錢就借給她，如果不想管她，她既然不找你借錢了，那就當沒有這回事。”
喬星沉片刻，心一橫，把手機揣回兜里，“算了，隨她去吧。”
秦策自然是尊重她的決定，推開車門就要下車，“那就下車吧，晚上還沒吃飯，你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