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比起這兩只老狐貍，到底還是年輕了，盡管他今年才45歲。
在聽到老爺子的話后，他明顯松了口氣，滿懷期待地看著秦策。
秦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幾人都在等著他開口。
過了會兒，秦策才抬掃了眼方盛，開口說道：“鄭老的面子自然是要給，只不過，不知道，現在還來不得來及？”
方盛臉色一變，“什、什么意思？”
秦策道：“沒什么，既然我爺爺都發話了，那便就此作罷吧。”
聽著他的話，方盛心里咯噔好幾下，他還想說點什么，秦策已經站了起來。
“爺爺，喬星她今天生病，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喬星生病，老爺子也立馬緊張起來，“嚴不嚴重啊？”
“昨晚發燒，去醫院輸了點滴，今天應該好很多。”
“哦哦，那你趕緊回去吧，生病了身邊的有人照顧啊。”
秦策嗯了一聲，又對著鄭老頭頷首示意，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屋內兩個老頭面面相覷。
鄭老頭笑道：“剛才小策的話，是什么意思？”
秦老爺子笑的無奈，“這小子心思藏得深，別說你，我都不知道啊。”
這話倒是事實，很多時候，他這個當爺爺的，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孫在想些什么。
鄭老頭想了想，他也跟著站了起來，“今天真是打擾秦老了，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改日再來登門拜訪。”
“這是哪里話，我這老頭整日閑在家，正愁著沒人跟我說話呢，要不吃個晚飯再走？”
鄭老頭擺手笑道：“不了不了，還是下次吧，剛好我回去還有點事。”
“這樣啊，那我可就不留你了。”
“不用，秦老好好保重身體，我們就告辭了。”
鄭老頭也轉身走了出去，方盛朝著秦老爺子點頭哈腰的說了聲再見，便跟著鄭老頭走了出去。
出來后，方盛感激道：“鄭老啊，這次真的謝謝您了。”
鄭老頭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往前走，“你也別謝我太早，那小子之前說那句話，這事兒恐怕沒那么容易解決。”
方盛微微一愣，他不解：“為什么啊？剛才他不是都已經松口了嗎？”
“不過是口頭上的說辭，虧你還是個生意人，這點話都聽不懂，難怪你也就只能混到這個地步了。”
對于鄭老頭的話，方盛也不敢反駁，他謙遜地點頭，“鄭老說的是，是我愚鈍了，還請鄭老指點。”
鄭老頭走到自己的車前，轉身過來看了眼方盛。
“剛才秦策說那句話，確實是給了面子，但是他提前說了這句話，就相當于在說，他已經動手了，現在停下或許來不及了。”
方盛似懂非懂，“停下…怎么還會來不及呢？”
“那你覺得他是真的想停手嗎？”鄭老頭反問。
這話一出，方盛才瞬間恍然大悟，所以這意思是，秦策根本就沒打算停手？
而那句話，也不過只是給鄭老打個預防針，告訴他面子是給了，但是之后發生的事情，全都可以歸咎到今天之前做的。
只不過，來不及收手了而已。
方盛想明白之后，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