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一出口,直接就把那中年男人尷尬到了極致。
臉都紅了,一個勁兒的咳嗽。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到底懂不懂看病?”
“不把脈就隨口亂說,我看你有問題!”梁棟在旁邊板著臉訓斥。
陳飛沒搭理他。
中年男人咳了一陣之后,神情古怪的說,“年紀大了,難免有的時候……咳咳。”
這就等于是承認了。
這一次換梁棟尷尬了。
“除了這個以外,你還看出什么了?”中年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了很多。
剛才陳飛說的癥狀一點都不差,他他并不認為陳飛是靠猜的。
所以,難免對陳飛感起了興趣,甚至是加深了懷疑。
陳飛笑了笑,“你咳嗽并不是因為傷風感冒,而是因為最近在吃中藥,補腎治療脫發的。”
“我勸你還是別吃了,這種藥治標不治本,副作用遠遠超過效果許多倍。”
“你的頭發沒救了,倒不如順其自然,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梁棟又要訓斥。
但是中年男子卻皺著眉毛伸手制止了。
此時緊盯著陳飛說,“行啊小子,我吃中藥治病這件事兒,就連梁棟都不知道,你僅僅用眼睛就能看出來?”
“照你這么說,你的本事比趙彩云厲害多了。”
趙彩云在旁邊有些氣惱,“您這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你身體有問題不找我調理,隨時便便用別人的方子,這也是對我的不信任。”
“我趙彩云什么時候得罪過您嗎?”
“還是說您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腎虛了,這毛病丟人啊……”
中年男子尷尬笑著說,“這不是最近幾天看你忙嗎。”
“那什么,回頭有時間讓你這助手替我好好看看,我還忙先走了。”
說完,中年男子帶著梁棟匆匆走開,似乎是承受不住這份尷尬。
趙彩云松了口氣,示意陳飛繼續往前走。
隨后說了一句,“幸虧你手段高明,一眼看出了他身上的癥狀,否則的話,今天怕是要露餡。”
“這兩個人,是監區的負責人嗎?”陳飛問了一句。
趙彩云卻搖頭,“你在醫術方面造詣頗深,不過社會經驗卻不足啊。”
“你看不出梁棟身上穿的是警服嗎,他們倆是來提審犯人的,最近經常來。”
陳飛哦了一聲,“難怪,身上的氣勢這么凌厲。”
兩個人很快進了趙彩云的診室。
今天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值班,倒是少了不少的麻煩。
趙彩云看了一下時間,“這會兒監區里的人正在吃午飯,你稍等片刻不要著急。”
而這個時候,陳飛直接起身把門關上。
然后開口說了一句,“正好趁現在有時間,把另一件事辦了。”
“脫掉衣服。”
趙彩云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皺著眉毛說,“混蛋,你想干什么?”
“雖然我看得出你身上欲火炙熱,但并不代表我要替你解決這種事,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陳飛咧了咧嘴,“趙大夫,你想多了吧?”
“讓你脫衣服,是想替你治療狐臭。”
趙彩云的臉上寫滿了大號的尷尬。
此時紅著臉埋怨,“治病就直接說唄,一上來就讓人家脫衣服,這誰能受得了?”
“只脫外套就行了,省得一會兒又說我占你便宜。”陳飛面色古怪。
這一次趙彩云倒是顯得落落大方。
起身把外套脫掉,只穿了貼身的衣物,坐在陳飛的面前。
然后便緊緊地盯著他,顯然是想弄明白,自己身上這尷尬而又頑固的病癥,陳飛要用什么手段在短時間內治愈。
沒準還能學兩招呢,這機會萬萬不能錯過。
“你,你準備用銀針?”
“針灸嗎,這個你都會……”趙彩云發現陳飛取出了銀針,此時不免有些驚訝。
這種病怎么可能用針灸的方法治得好,而且還是速成。
陳飛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一炷香的時間,保你稱心如意,抬起胳膊別的就不要多問了。”
趙彩云皺了皺眉,按照陳飛的吩咐,把胳膊抬了起來,露出腋窩。
也就是這么眨眼的功夫,突然發現陳飛的手晃了幾下。
下一秒鐘,自己的兩個腋窩當中竟然各自插了七八根銀針。
趙彩云大張著嘴,幾乎都能塞進去一個完整的雞蛋。
“速度這么快……”趙彩云甚至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自懂事的時候起,她便以自己是古醫家族的傳承人而自豪,甚至會驕傲自滿。
事實證明,這確實值得驕傲。
畢竟當世之上有許多秘而不傳的醫術手段,都只是在家族當中代代傳承,別人想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今天,趙彩云面對陳飛的時候,所有的驕傲瞬間化為泡影。
因為她發現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所謂高深而又神秘的醫療手段,在陳飛剛才的針灸手法面前,連屁都算不上。
最重要的是,陳飛不僅僅是快,而且特別準。
作為學醫之人,趙彩云當然知道陳飛刺入的是什么穴位。
“可是,僅僅只是刺激這些穴位,真的能治我的病嗎?”趙彩云接下來又開始懷疑了。
陳飛并不回應。
只是伸出手指快速在那些銀針的尾端搓動,而且動作變得越來越飄忽不定。
到最后趙彩云差點把眼珠子都瞪瞎了,卻并沒有看清楚陳飛的動作軌跡。
甚至連他的手法都沒有能夠判斷的出來。
只是感覺自己兩個腋窩就好像是被放了兩塊燒紅的烙鐵,燙的嚇人。
熱的汗流不止。
屋子里面馬上彌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趙彩云顧不上尷尬,努力的低下頭去看腋窩的位置。
然后便發現,那粘稠的汗水竟然順著銀針刺破皮膚的縫隙,不斷地向外滲出。
惡臭的味道便是來源于此。
腋窩當中的灼燒感越發強烈,幾乎是快要承受不住。
趙彩云咬著牙哼出聲來。
“忍著,馬上就好。”陳飛語氣溫和地叮囑了一句。
接下來手上動作更快,趙彩云則是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眼看著快要支撐不住,要喊出來的時候,陳飛終于同時伸出雙手抓了一把。
十幾只銀針已經被抽出。
在這一刻,趙彩云突然有一種,身體當中仿佛被剝離了什么東西的奇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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