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逸沉默了。
他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沒說話。
“好你個郎天,既然你能如此心狠手辣,以后就別怪我不講兄弟之情!”他冷冷地說道。
原本,他以為,哪怕兩人斗得再狠,終究是同根同源,郎天不至于狠辣到這種地步。
但現在他明白了,權勢之爭,手足兄弟都是個屁!
“幸好有前輩在,不然,我這次不可能活得下來!”郎逸對華秋行禮,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郎天一脈竟敢做出這等事,若是讓父親知道......”郎逸看著黑衣人尸體,琢磨起來。
他想借題發揮。
“沒什么用。”華秋直接給他潑冷水。
“按你說的,這個胡先生表面不涉爭斗,又沒有證據,如何證明他跟郎天等人是一伙?”
“況且,即便你證實了,也未必有什么效果。”
華秋一邊說著話,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根本不用上報。
離陽城城主已經知道了這里發生的事。
作為一個結丹期的修士,他又怎么會對城內發生的異動沒有察覺?
方才,華秋就已經感知到一股隱晦的神識掃過這里。
想來,除了離陽城城主,再無他人。
既然他沒有多大反應,郎逸真去大鬧一場,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這離陽城城主,不知是何心思?”華秋輕笑一聲,沒興趣去猜測。
郎逸有些不甘心。
但華秋那么說了,他也只能作罷。
“前輩,這胡先生的尸體,您覺得我該怎么處理?”他詢問道。
華秋手指一彈,一縷火花飛射過去,瞬間將黑衣人的尸體燃成灰燼。
風輕輕一吹,便煙消云散。
郎逸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有些唏噓。
那胡先生在離陽城中地位不低,卻被華秋隨手就斬殺。
他無法猜測出華秋的境界,但估計著至少也是筑基大圓滿,很可能接近假丹期。
這讓他信心十足。
“前輩,請隨我去城主府。”郎逸說道。
“您既相助于我,便算離陽城的客卿,只要去城主府登記一下,取得客卿令牌,就可以在城內享受諸多特權!”
“您可是晚輩唯一的支持者,怎么說也不能怠慢了您!”
華秋點頭應允。
他可不想花錢去住客棧。
兩人離開這里,往城主府走去。
城主府位于離陽城中央,占地頗廣,建筑恢宏。
郎逸再怎么落魄,終歸是離陽城城主的兒子,一路上那些人表面上對他也算恭敬。
城主府有專門管理客卿事宜的地方。
“煩勞張管事給我身邊這位前輩刻制一枚客卿令牌!”郎逸一進大殿,立刻大聲地對著里面的管事說道。
此地,他從沒進入過,因為沒有修士愿意做他的客卿。
如今他有了底氣,便能昂首挺胸地走進這里。
“逸少爺,您有客卿了?”管事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這位華前輩,便是我的客卿!”郎逸笑著說道。
這里的人都驚疑不定地看向華秋。
他們很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會答應給郎逸做客卿。
見華秋氣息平平,眾人便又釋然。
“逸少爺,城主府可是有規矩,要成為離陽城的客卿,最低也得達到筑基期修為的修士才可以。”管事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