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決定，讓王雅然無法理解。
她問：“你不想有個孩子，繼承你的一切？”
“不想，我的子嗣觀念很弱，一點都不在意。”
“你之所以這么想……怕是因為你的妻子無法生育吧。”
王雅然說的話，一直都帶有試探。
秦亦言耐心有限。
體力也有限。
他不想一直拉扯下去，就很干脆地承認：“你這么說也對，我只想和我的妻子生兒育女，如果不能，那我寧愿不要。有些人將我逼急了……我不介意做個一勞永逸的小手術。”
這話，讓王雅然緊緊抿起了唇。
秦亦言知道，王雅然明白他那話在暗示什么。
但為了讓這女人多點危機感，秦亦言又強調了一遍：“趁著事情還沒到最后那一步，也趁著你手上還有點資本，做出對你最為有利的選擇吧。”
王雅然安靜了下來。
片刻后，她問：“你真的能幫到我？”
“當然。”
“好，我可以不糾纏你，但我要盡快促成一筆合作，好讓我能在家族中站穩腳跟！”
王雅然做出了選擇。
她決定與秦亦言合作！
這結果并沒有讓秦亦言覺得意外。
他淡淡笑了下，便說：“調查你的時候，我的助理就已經在研究合適的合作方案，要不了幾天就會出結果。”
秦亦言想到什么，又補充道：“哦對了，結果出來之前，不要來騷擾我。”
“您這是要……”
“陪我老婆。”
王雅然與秦亦言這幾次交手，已經充分領教了這個男人的手段和冷酷。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將一份柔軟，獨獨留給了一個女人。
這份例外，讓王雅然不由感嘆：“你對你妻子可真好。”
好？
秦亦言輕輕扯動嘴角，感慨道：“如果你知道我曾經做過什么，就不會這樣說了。”
話音落下，秦亦言對不遠處的某個人，做了個手勢。
過了會兒，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過來。
待站在秦亦言面前，柳卿澤還嘀咕著：“送你來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秦亦言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你是我的小舅子啊。”
“你……再說這種話我跟你翻臉！！”
“好的，卿澤。”
秦亦言從善如流，沒再說那三個字。
可即便沒說，柳卿澤怎么還是那么不爽呢？
就很憋火的感覺！
他又向王雅然的方向看了下。
剛剛離得遠，他便覺得這女人與姐姐有幾分相像。
現在離得近了，感覺更像了。
頓時，柳卿澤浮現出兩字來：贗品。
說是贗品，那自然比不過正主了。
這女人的身上，可沒有他姐姐那股清冷的感覺。
尤其看人的眼神，復雜且世故。
就在柳卿澤默默評價的時候，秦亦言拽著他的手臂，站起身。
“走吧，該回家了。”
秦亦言這話，讓柳卿澤介意地皺起眉，還強調著：“那是我家！”
這強調，讓秦亦言面露無奈：“你啊，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什么都要爭一爭。”
有一瞬間，柳卿澤心虛了，好像他真的過于計較，一點都不大度。
但轉念一想……
明明就是秦亦言說話曖昧，故意含糊！
柳卿澤準備說點什么，扳回一局。
可側過頭，他就看到秦亦言疲憊的樣子。
臉色好像也蒼白了幾分。
到底是傷還沒好，這樣折騰，太過勉強了。
柳卿澤默默收回視線，終究沒有說什么。
而王雅然回頭看著那二人的背影，輕輕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