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亦言的表情如常。
瞧見柳心愛，還很體貼地問：“頭疼嗎？”
“不、不疼了。”
“那就好。”
秦亦言語氣溫柔地回應了一句，便將視線，落在徐蕭瀟的身上。
雖然只停留了兩三秒鐘，可徐蕭瀟卻覺好漫長！
好在秦亦言很快就開口，打破了沉默：“聽說徐小姐昨晚吐的厲害，現在胃里沒了食物，就先喝些粥，養養胃吧。”
秦亦言的聲音依舊溫柔。
但徐蕭瀟卻感覺……秦亦言是故意提起這茬的！
可這種情況下，哪怕知道秦亦言是故意的，徐蕭瀟也沒辦法說什么。
不然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就沒完了！
還好池容也在現場，她體貼地招呼兩個女人坐下，并讓傭人幫她們送來碗筷。
因為心虛，柳心愛都沒有說話。
只是專心地吃面前的東西。
池容卻在猶豫片刻之后，試探地問：“心愛……你要不要，回來住啊？”
柳心愛抿了下唇，就要狠心拒絕。
可秦亦言先說：“還是讓心愛在柳家繼續住一段時間吧，他們姐弟好不容易相聚，肯定還不舍得分開呢。”
秦亦言的“體貼”，讓池容和徐蕭瀟都看了過去。
滿臉的不可思議。
柳心愛也有點意想不到。
她拿著筷子，呆呆地看著秦亦言。
秦亦言感受到柳心愛的盯視，便扭過頭，與她對上視線，并笑著說：“但記得要偶爾回來陪媽媽吃頓飯，她會很想你。”
柳心愛很想問——
你也會想我嗎？
但這個問題很矯情，柳心愛問不出口。
最后，她垂下視線，輕輕應了一聲，便低頭，繼續食不知味地吃東西。
餐桌上的氣氛，發生微不可見的變化。
幾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徐蕭瀟最先吃完的，因為她還要回公寓換身衣服才能去上班，便先一步離開。
柳心愛倒是不愁換衣服這事，她的大部分用品，衣服，都在秦家這邊。
簡單收拾一下，就可以直接去實驗室。
可是柳心愛沒想到的是，她回臥室的時候，秦亦言就像條尾巴一樣跟著她。
最后還趁著柳心愛不注意，跟她一起溜了進去。
柳心愛此刻的心情……比較復雜。
但有一點她很肯定：她現在不想見到秦亦言。
因為不想看到，柳心愛就指著門外，說：“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那就換唄。”
“你在這里我怎么換！？”
“昨天某人不就無所顧忌的換衣服？”
柳心愛聽懵了。
然后她皺起眉，覺得秦亦言肯定在胡說八道。
柳心愛的反應，讓秦亦言不由做出一種假設：“昨晚發生的事，你不記得了？”
“嗯……雖然有點丟人，但的確如此。”
柳心愛嘆氣，心想以后再也不亂喝酒了，真是誤事。
而秦亦言沒有立刻說話。
反而在觀察著柳心愛，想看她究竟是真的記不得了，還是因為難為情而裝傻。
最后通過觀察，秦亦言確定了一件事：
這女人，是真的不記得了！
秦亦言被氣笑了。
這個柳心愛，撩撥他就算了，竟然還不記得她做過的好事……
果真沒有公德心！
這讓清晰記得一切的秦亦言，突然心生不甘。
而這抹不甘，讓他開口，便幫柳心愛強行回憶：“昨天晚上你喝多了，讓我幫個忙。”
“什么忙？”
“你說……讓我幫你洗澡。”
柳心愛立刻倒抽一口冷氣！
還瞪圓了眼睛！！
秦亦言的話還沒說完，嘴唇一張：“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