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語氣，讓徐蕭瀟挑起眉，且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假設。
只是這個假設……
不太方便描述。
秦亦言已經調整好情緒，再用平靜的語調，問道：“不知道徐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我想去探望心愛，可是你們家傭人卻說心愛病了。我想關心一下，又沒人能給我個準確回答，沒辦法，我只好找你來問問。”
徐蕭瀟說話的時候，還在觀察著秦亦言的反應。
然后，她發現秦亦言皺起眉。
一看心情就很不好！
秦亦言的心情的確很糟糕。
他想，那女人知道不方便，還可以找個理由，避人不見。
但自己呢？
只能頂著被抓傷的臉來了公司！
好在他散發出的氣壓很低，無人敢多做打量，更無人敢問一個字。
可秦亦言還是覺得很不爽！
他也能想象得到，身后的員工會如何在背后議論！！
秦亦言周身的氣溫越來越低。
而且他沉默的時間也有些久。
徐蕭瀟不得不喚了聲：“秦先生？”
這聲呼喚，讓秦亦言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這都怪柳心愛！
用力深呼吸之后，秦亦言言歸正傳：“心愛只是昨天涼著了，不和你見面，也是擔心會傳染給你。”
這理由……
倒是和傭人傳的話差不多。
徐蕭瀟聽后，故作感慨地說：“我看她一定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免疫力降低。這樣吧，等她感冒好了，我帶她去散散心。”
散心？
恐怕這就是個借口。
她們真正的目的……
想到那個答案，秦亦言的臉色不由自主地沉下來。
并張口說道：“散心這種事，還是交給我這個丈夫來做比較好！”
秦亦言加重“丈夫”兩個字。
希望能點醒徐蕭瀟，讓她不要多事。
而徐蕭瀟的確被點醒。
揚著眉，便說：“看來你知道心愛拜托我做了什么。”
徐蕭瀟的直接，讓秦亦言意外。
不過他喜歡她的聰明。
與聰明人交談，就不需要打啞謎。
秦亦言干脆直爽地說道：“心愛是我的妻子，我也很看重我們的婚姻，離婚，是不可能的。”
“那你愛柳心愛嗎？”
愛？
秦亦言過了兩秒鐘，才承認道：“當然。”
可就是這兩秒鐘，讓徐蕭瀟懷疑他的真誠：“你猶豫了，可見你們的感情，并不純粹。”
“這與純粹無關，畢竟是成年人了，張口就談‘愛’這個字，需要一點勇氣。”
徐蕭瀟并沒有被糊弄過去，她歪著頭，提醒道：“我是學心理學的，能看出別人是否說謊。”
“可人心很復雜，哪怕是頂尖專家，也不可能確定他的判斷就是準確的。”
“別的專家能判斷出什么結果，我不清楚，不過你和心愛嘛……”
徐蕭瀟的話沒說完，故意拉長了語調。
秦亦言不喜歡故弄玄虛，很直接地問：“我們如何？”
“你對心愛，是有些感情的，可這些感情，抵不過你心中的算計。”
秦亦言輕笑，反問：“我能算計她什么？”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啊，心愛為了她的父親，選擇了這段婚姻。可你呢，你明明可以選擇一個更乖的女人，來滿足秦夫人這個角色的要求，為什么最后選擇了心愛？”
“因為她很優秀，從遺傳基因的角度來看，對后代延續有好處。”
“只因為這個？難道就沒可能……你對她一見鐘情卻不自知？”
秦亦言輕輕扯動嘴角。
他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會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