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實在是有些……
眼淚猝不及防的從眼眶滑落。
柳心愛急忙慌亂的用手去擦。
下一秒——
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卻捏著一只手帕出現在她眼前。
柳心愛見狀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秦亦言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空氣安靜了一瞬。
沉默半晌，柳心愛還是伸手將手帕接了過來，小聲的“謝謝”兩個字卻在舌尖打了個轉，沒有說出口。
她擦掉了臉上的眼淚。
緊接著就聽到——
“可以進去了？”
秦亦言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嗯……”
柳心愛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意外他那張總是說出惹人不快的話的嘴里，竟然沒有一絲看笑話的意味。
兩個人一同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變立刻聽到管家熱情的打招呼：“大小姐，姑爺，你們來了。”
“嗯，我們來看看爸。”
柳心愛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急忙走到柳藤年床邊坐下。
“爸，今天感覺怎么樣？”
她笑著問道。
“還是老樣子……”
柳藤年隨口答了一句，搖了搖頭，隨即問道：“今天也不是周末，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當然是專門來看您的。”秦亦言答了一句，也在柳心愛身邊坐下。
柳藤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神也放空了一瞬，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最近總是這樣，因為病情惡化的緣故，思考的能力似乎在退化，想說的事，總要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再慢慢說出口。
幾個人也不催他，就這樣慢慢的等著。
半晌——
柳藤年這才組織好了語言，突然拉住了柳心愛的手，試探著問道：“心愛，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柳心愛聞言一愣，沒想到柳藤年居然還能記得這件事，方才剛剛止住的眼淚瞬間就有了卷土重來的趨勢。
鼻尖猛地一酸，她急忙屏住了呼吸，防止眼淚就這樣滾下來。
不能在父親面前掉眼淚……
她想著，下意識就想將頭低下。
可沒想到手腕卻突然被人輕輕的拽了一下！
肩膀也被身邊的秦亦言突然環住，朝著他的身上倒了過去！
“看來是我贏了。”
秦亦言帶著笑意的嗓音在房間中響起。
柳心愛聞言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贏了？
“嗯？亦言，你說什么？”
柳藤年和一旁的管家也是一頭霧水。
緊接著便聽到——
“來的路上，我和心愛打賭，她說爸一定會先問我公司的事情，我說爸一定會先祝她生日快樂，果然，被我說中了，在爸心里，當然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最重要。”
秦亦言的語氣溫柔的滴水，說著，指尖寵溺的在她的臉頰輕輕的捏了一下，順勢在她眼眶下蹭了一下，帶走了那滴沒來得及流下的眼淚。
四目相對，他將柳心愛眼底的驚訝看的清清楚楚。
柳心愛也的確傻了。
秦亦言……在幫她在爸面前掩飾？
他……
心頭突然籠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還沒來得及細想，柳心愛便聽到旁邊柳藤年和管家已經一同笑了出來。
“我怎么可能會不記得心愛的生日……”
柳藤年搖了搖頭，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剛才，他的確是險些想不起來了。
雖然所有人都不會跟他詳細的說明他的病情，但他自己能感覺的到。
空氣又安靜了一瞬。
盡管有秦亦言在一旁調節氣氛，空氣中卻還是染上一股莫名的哀傷。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