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慧雅的語氣尖酸刻薄，似乎是知道自己出不去了，便也不再維持之前的假面。
江寶寶沒有說話，上前兩步，這才看清夏慧雅的臉上青青紫紫，嘴角還結著血痂，一看就是被人“好好招待”過。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在外的胳膊和腿皆是大片的紅腫，像是新傷疊舊傷。
江寶寶微微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這些……難道都是厲北爵讓人做的？
她心里有了答案，可看著眼前的人，卻一點都不同情。
夏慧雅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她應得的！“看夠了就滾！”
夏慧雅見江寶寶不說話，開口罵了一句，儼然一副市井潑婦的樣子。
江寶寶這才收回目光，冷冰冰地問道：“夏慧雅，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奶奶她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夏慧雅聞言一怔，先是盯著江寶寶看了兩秒，隨即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死的？你不是知道嗎，那個短命的老太婆，是心臟病突發去世的！”
江寶寶聞言猛的攥緊了拳頭，自然是一個字也不會信。
隨即便聽到夏慧雅笑夠了，繼續說道：“你不相信是不是？可是她就是心臟病死的，你能找到是我害了她的證據嗎？嗯？你能嗎？”
江寶寶聞言，瞬間神色猛地一凜：“你什么意思？奶奶真的是你害死的？”
“哈哈哈，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你現在只拿到了陸家違法制藥的證據，說我害了那個死老太婆，你有什么憑證！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找法醫去給她驗尸好了，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死于心臟病！如果……她還沒有被你燒成灰的話！哈哈哈哈！”
夏慧雅知道江寶寶永遠都不可能指正自己，笑得愈發肆無忌憚。
江寶寶神色冷峻的盯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夏慧雅此時早已經死了一百遍。
已經不需要再問了。
如果奶奶的死，真的一點蹊蹺都沒有，她不會張狂到這種地步！
又篤定自己拿不到任何證據！
“江寶寶，你奶奶就是因為心臟病死掉的，至于她為什么會心臟病突發……”
夏慧雅的語氣帶著一絲得意，故意不再繼續往下說。
江寶寶也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么了。
“夏慧雅，你這輩子就，留在監獄里受折磨吧！”
江寶寶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身后是夏慧雅滿不在乎的笑聲。
房間的隔音很好，幾乎是開門的一瞬間，厲北爵這才聽到房間里的刺耳的聲音。
“怎么了？”
見江寶寶臉色奇差，他急忙上前問了一句。
江寶寶有些疲憊地搖了搖頭：“沒什么，走吧。”
她說著，主動轉身朝著離開的方向走去。
厲北爵立刻不放心的跟上。
直到上了車，這才開口道：“你如果覺得留著他們夜長夢多，我可以……”
他的話沒有說完，江寶寶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用了，死對她來說太輕松了，我要讓她活著，留在監獄里，一輩子都別想再出去，也別想好過！”
江寶寶語氣難得陰沉，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夏慧雅剛才張狂的笑聲。
奶奶究竟是為什么才會心臟病發作，恐怕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寶寶。”
厲北爵關心的聲音突然想起，猛地拉回了江寶寶的思緒。
“嗯？”
江寶寶下意識的抬眼看他，額頭卻突然觸到一抹溫熱。
那是一個沒有一絲旖旎，只有安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