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了看那個位置，便對厲星衍說：“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無妨，反正就是隨便吃頓飯而已。”
厲星衍都這樣說了，助理只能跟著他，一起坐下。
好在這家餐廳的飯菜味道不錯。
上菜的速度也很快。
只是飯吃到一半，他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
“云海，你遲到了。”
因為這個名字，厲星衍停下筷子。
這說話的聲音，是從隔壁包房傳出來的。
而這間包房，就在厲星衍的旁邊。
包房打開了一扇小窗子，讓里面的說話聲，清晰地傳了出來。
助理見厲星衍皺起眉，還很不爽的樣子，便問：“要不要通知隔壁的人，小點聲？”
“不必，就這樣吧。”
厲星衍繼續吃東西，但很明顯，他開始心不在焉。
而包房里的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聊天，已經被人暗戳戳地聽進去。
此刻包房內，有三個人，其中一位，是白發蒼蒼的老者。
老者含笑看著剛剛進來的兩個晚輩，滿眼的慈愛。
鄧云海主動坐在老者的對面，笑著回應：“抱歉，路上堵車。”
“無妨，反正就是吃個便飯。你們也餓了吧，快點餐。”
鄧云海客氣了兩下，才叫來服務員，點了四菜一湯。
吃飯的時候，也不忘閑聊兩句。
而在聊天的時候，老者還聊起了鄧云海的感情問題：“聽說，最近談戀愛了？”
鄧云海淺笑著說：“是認識了一個還不錯的女孩，正在接觸中。”
“能被你看中并約會的，可不容易。”
與鄧云海一同來的年輕人，張口就舉報道：“他這次能和女孩子約會，多虧有作弊器！”
“哦，什么作弊器？”
鄧云海在桌子下面，撞了下年輕人，以做警告。
然后，他含笑解釋道：“就是一款APP，它可以告訴使用者，如何說情話，如何做出回應，等等。”
“能有用嗎？”
“我就是個成功的例子。”
老者聽后，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
然后問：“你該不會是為了驗證這款APP有多好用，才和那女孩認識吧？”
鄧云海笑了笑，很痛快地說：“本來也該相親，正好趁這次機會，實驗一下。”
“哎呀，那可不能讓那姑娘知道，人家會生氣的。”
“她很善良，不會的。”
“所以，你這是有恃無恐？”
“嗯……算是吧。”
房間里的幾個人，笑出了聲。
氣氛好不和氣。
可是隔壁的厲星衍，臉上陰沉得都能結霜了！
助理看他這樣，是如坐針氈。
一陣難捱的沉默之后，厲星衍聲音冰冷地說：“查一查，他們說的那個APP，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是，這就查！”
“等一下！”
助理本來都拿出手機了。
聽到厲星衍的話，他又停下動作，并等著厲星衍下一步指令。
可誰知道，厲星衍卻突然改變了態度。
他說：“也不用著急查，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助理懵了。
他不明白老板的態度，怎么變得這么快。
還有，老板究竟是著急知道結果，還是不著急？
助理悄悄瞥了眼厲星衍。
以他的觀察來看，厲星衍此刻心情極度不爽。
至于不爽的理由……
肯定和隔壁聊到的那款APP有關。
由此可見……
老板在口是心非！
得到結論的助理，便開始了行動。
不過呢，為了照顧到老板的面子，助理都是悄悄調查的。
當他有了結果，又做出很意外的樣子，說：“這次可真幸運，我不過是隨便問了下前同事，他就幫忙牽線搭橋，找到這款APP的工程設計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