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開便利店的,還就在他家隔壁。就某些事來說,的確很方便。但也是這種方便,給了他一遍遍扎我心的機會。...
我家是開便利店的,還就在他家隔壁。
就某些事來說,的確很方便。
但也是這種方便,給了他一遍遍扎我心的機會。
給你。
我紅著臉,沒好氣的地把衛生巾扔進他懷里。
可轉身的剎那,又被他抓住了帽子。
怎么,不高興了?
明知故問。
我拍開他的手,咬著牙叮囑:以后帶人回來,不用通知我。
他卻不以為然,反而對我別扭的模樣十分滿意,好像只要看著我難受,自己就會無比快樂。
我氣得扭頭就走。
可陸銘身高手長,隨便一伸手,又扯住帽子將我拉了回來。
多大的人了,這么點小事還干不好。
他把衛生巾扔在玄關,慢條斯理地幫我把外翻的衛衣帽子整理好。
偏偏他離得又近,灼熱的呼吸噴就灑臉上,讓我頓時心如擂鼓。
他總是這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陸銘,你看見我的耳環了嗎?
正說著,一個嬌滴滴的女生就出現在他身后。
看見人的那一刻,我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是劉嘉怡。
這個女生,潑過我臟水,罵過我丑八怪,還污蔑我偷錢過。
兩人耳語了什么,襯得站在門外的我十分多余。
指甲在手心嵌下好幾個月牙,眼看著兩人馬上要手挽手關上家門,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直接對著陸銘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我不想喜歡你了。
他腳步一頓,放在劉嘉怡腰上的手也顫了一下。
停了幾秒,才輕聲對她說,你先進去。
劉嘉怡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聽話地回去了。
就是那眼神,志得意滿,寫滿了對我的嘲諷和蔑視。
我其實并不在意。
因為這么多年,能傷到我的只有陸銘。
他緩緩轉過身來,眉頭皺起,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起。
又要絕交?
說得漫不經心,吃定了我是雷聲大雨點小。
我死咬著嘴唇,想要說點什么狠話,卻發現我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沒出息,同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第二遍來。
最后陸銘等得不耐煩了,丟掉煙頭,不屑地先下了判決書。
行,肖晴,你最好說到做到,誰先找誰,誰就是狗。
有病。
放狠話像小學生似的。
但我必須承認,我的嘴硬程度和他差不多。
我在原地站了許久,懸在半空的手在他家門鈴上猶豫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
好,這次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