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夏一個人在房間中,又待了很久。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得看不到一絲亮色。
這里地處偏僻,遠離城市的璀璨和喧囂,便顯得尤為靜謐陰暗。
“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下,尤為清晰。
顧南夏將門打開,一個年輕俏麗的女孩,站在門口,對顧南夏道:“顧小姐,傅先生有請。”
該來的,總會來的。
顧南夏跟隨著年輕女孩,走出了房間。
女孩帶著她下了樓,又繞了許久,終于繞到了目的地。
女孩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對顧南夏道:“就是這里了。”
顧南夏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英俊清冷的男人,雙腿交疊,正優雅的靠坐在沙發上。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高腳杯,如同紅寶石般的紅酒,將他的手指襯得愈發修長白皙。
見她進門,傅深寒掀了掀眼皮,示意她過來。
顧南夏走到男人的身邊,眼角卻倏然一掃,瞥見了不遠處,被保鏢壓制住的沈驚云。
“沈驚云?”顧南夏脫口而出。
沈驚云的手腳被繩索綁住,嘴也被堵上了一層膠帶。
看到她,沈驚云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
顧南夏沒想到,傅深寒這么快就將沈驚云帶過來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驚喜,隨即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傅深寒。
“傅深寒,什么時候能放了他?”
漫不經心的喝了口紅酒,傅深寒語氣淡淡。
“那就取決于你的表現了。”
“你想讓我做什么?”
傅深寒還沒說話,沈驚云掙扎的愈發厲害了。
兩個都保鏢差點沒桎梏住他。
沈驚云心急如焚的望著顧南夏,不斷的沖著她搖頭,急切的想要表達什么。
傅深寒見狀,輕笑一聲。
“把他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膠帶剛被撕下,沈驚云便大喊道:“南夏,不要求他!我寧愿死,都不想你去求他!”
顧南夏看著沈驚云身上的傷,低聲道:“沈驚云,伯母很擔心你。”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讓你一個女人來為我善后,我還算什么男人?顧南夏,你現在就離開這里!”
傅深寒清淡無瀾的聲音,也從一旁傳來。
“條件還沒談,顧小姐想現在走,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沈驚云咬牙道:“顧南夏,你走!你快走啊!”
“沈驚云......”
顧南夏似乎想說什么,卻被沈驚云激動聲音的打斷。
“我不用你來救!如果你真的拿我當你的......未婚夫,你現在馬上回去!”
顧南夏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沈驚云,一動不動。
沈驚云察覺到了什么,眼睛都紅了。
“顧南夏,你現在還不走是什么意思?這是我自己闖出來的禍,我自己會解決。你回去告訴我爸媽,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所有的后果,我都會自己承擔......”
“沈驚云。”顧南夏忽然截斷了他的話,“正因為你是成年人了,才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不負責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