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寒被趕出家門的那天,她剛好就在現場。
那個時候的他,眾叛親離,被親生父母所陷害,簡直落魄得不行。
可他倨傲的站在那里,后背依然挺得直直的,頭也沒有低下半分。
他的身上沒有狼狽,反而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將那些人襯托成了跳梁小丑。
看著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復仇的。
那些人從他身上怎么搶走的東西,他都會一一搶回來。
或許因為年幼男神濾鏡的關系,他在她的心目中,永遠都是那副矜貴優雅,云淡風輕的模樣。
這些年,她一直將他當成自己的目標和榜樣。
因為,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司婳從來沒有想過,她竟能看到如此頹廢的傅深寒。
“傅深寒。”司婳冷著一張臉,走到了男人面前,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瓶。“你還準備消沉到什么時候?”
酒瓶被她搶走,傅深寒也不在意,隨手拿了一罐新的,又喝了起來。
司婳見他完全無視掉自己的話,不禁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當眾逃婚,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議論我、怎么議論你的?已經這么天過去了,我們也應該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向公眾解釋一下吧?”
毫無意外,她已經成為了笑柄。
雖然再去召開記者招待會,屬于亡羊補牢,但也總比沒有任何動靜要強。
傅深寒不理她,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
司婳問過衛風了,最近這幾天,傅深寒都是這樣醉生夢死。
不去工作,不理會任何的事情。
慕北庭來勸了幾次,也沒起到什么效果。
她知道顧南夏沒了,傅深寒肯定沒心情去考慮這些爛攤子。
所以,她給了傅深寒幾天時間。
沒想到,已經過了這么久,傅深寒非但沒走出來,反而還變本加厲的頹廢下去,
這根本不像是她所認識的傅深寒!
司婳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道:“傅深寒,我們當初已經說好了,訂婚典禮上,不會出現任何意外。如今,你給我弄出這一出,不該給我個交代么?”
“我不管你找多少女人,但我不想在婚后,還被人笑話,是個不被丈夫重視,隨意就能拋下的女人......”
司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所打斷。
“不會再有婚禮了。”
司婳一怔,“傅深寒,你什么意思?”
“我們的婚約作廢。”
司婳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怒聲道:“傅深寒,你當婚約是兒戲嗎?!這個婚約,我們已經昭告天下,你現在卻告訴我......沒有婚禮?!”
司婳怒不可遏,“傅深寒,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你至于么?”
傅深寒原本不想理她,聽她如此毫不在意的態度,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他抬起頭,陰沉冰冷的目光,落在司婳的臉上。
“因為你覺得不值得,不至于,所以才故意讓人攔截了消息。司婳,念在合作一場的份上,我不追究這件事。你怎么還敢去想,婚禮還能繼續?”
司婳冷笑道:“是,我承認我攔截了消息。但是,就算你知道又能做得了什么?還不是一樣派人去營救?我可沒有阻止你的人去營救,甚至還安排了人,一同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