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猛地狠狠落在柳詩兒的臉上。
“啪!”
與此同時,病房的門也被人推開了。
柳詩兒一呆,難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臉頰,怔怔的望著顧南夏。
看到這一幕,傅深寒的眉心輕輕蹙起,卻不是對顧南夏,而是看向柳詩兒。
“你怎么來了?”
柳詩兒漸漸回神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大概猜測到了顧南夏的意思。
對她來說,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別說一耳光,就是受傷住院,也不在話下。
柳詩兒捂著自己的臉,楚楚可憐道:“深寒,我聽說顧小姐生病住院了,就過來看看她。她好像對我有什么誤會,打了我一耳光......”
傅深寒沒有什么反應,“既然她不想看到你,你就先回去吧。”
柳詩兒還想說什么,但見男人莫名陰沉下去的目光后,不敢再言語,低頭離開了病房。
柳詩兒走后,傅深寒才道:“剛恢復,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顧南夏忽然道:“我要出國這件事,是你自己發現的,還是柳詩兒告訴你的。”
傅深寒眸色深了深,“都有。”
顧南夏眉睫輕輕動了動。
她計劃要走的那天,也考慮過會有失敗的可能,所以才提前讓盛星和妙妙離開。
顧南夏凝視著男人清雋如畫的眉眼,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每天朝夕相處,同床共枕,他明知道她要走,卻沒有露出一絲異樣。
他明明可以在她去機場之前,就將她截住的,但他并沒有那么做。
而是讓她過了安檢,進入了候機大廳。
甚至,在飛機就要起飛的前幾分鐘,才突然出現。
這個男人的城府和心思,該有多么的深沉和恐怖啊?
算計這樣一個男人,真的能夠成功么?
可是,除了這一條路,她確實無路可走了。
顧南夏垂下眼眸,不再多問。
“回去吧。”
......
傅深寒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他仿佛極為篤定,她永遠都不可能從他的身邊逃離。
顧南夏其實挺佩服傅深寒的心理素質的。
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依舊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那般。
這天,她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就被男人從身后抱住了。
顧南夏的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
她的睫毛不自覺的顫了顫,低聲道:“我今天還有些不太舒服,恐怕不能......”
傅深寒打斷她的話,“我問過醫生了,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我今天真的很累。”
顧南夏知道傅深寒吃軟不吃硬,她雖然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但還是難免流露出幾分生硬。
“能不能......再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