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呢?
故意做樣子給她看?
還是她就喜歡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斗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直到最后,顧南夏盤子里所剩下的,也都是傅深寒所夾的菜。
吃完飯后,顧南夏懶得多看這兩個人一秒,她給盛星使了個眼色。
“星兒,你一會不是還有事情么?我們先走吧。”
“好。”盛星睨了柳詩兒一眼,唇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她站起身,故意將桌子上的湯打翻在柳詩兒的身上。
“哎呀!”盛星夸張的大叫一聲,“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
飯已經吃完,碗中的湯也沒那么熱了,湯水打翻在身上,并不會對柳詩兒造成什么實際的傷害。
然而涼掉湯汁的油膩感,卻讓人極為不舒服。
盛星故作驚慌的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就要替柳詩兒擦拭。
然而,不知道太著急還是怎么的,盛星抽紙巾的時候,竟“不小心”把桌子上的其它飯菜打翻。
頓時,吃完的殘羹剩飯,全都灑在了柳詩兒的身上。
柳詩兒滿身狼狽,她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站了起來。
“盛星,你干什么?!”
盛星滿眼無辜的望著柳詩兒,毫無誠意的道歉。
“柳小姐,咱們也認識挺長時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總是毛毛躁躁的......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說完,盛星又看了傅深寒一眼,給柳詩兒扣了一個高帽子。
“柳小姐這么溫柔隨和,善解人意......應該不會這么小心眼,為了這么點小事,就怪我吧?”
柳詩兒氣得面部扭曲,快要發狂。
可傅深寒就在這里,柳詩兒不好發作,只能咬牙切齒的忍下這口氣。
“當然。”她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中擠出的那般,一字一句道:“我當然不會怪盛小姐。”
盛星笑得異常明媚燦爛,朝著柳詩兒揮了揮手。
“好啦,我們不耽誤你和傅先生敘舊了,先走了哦!”
不等柳詩兒回應,盛星拉著顧南夏,快步離開了餐廳。
二人來到了他們再也看不到的僻靜處,盛星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看到柳白蓮的臉色沒?簡直像調色盤似的,精彩紛呈,明明快氣炸了,還得辛苦的維持人設!她以前不是最喜歡用這樣的套路么?”
盛星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如今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嘗嘗被人搞的滋味......哈哈,真是太痛快了!”
顧南夏語氣淡淡,“柳詩兒那個人,陰險狡詐,睚眥必報,你惹了她,日后她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你的。”
盛星脾氣直,性格又單純,真和柳詩兒斗起來,還真是討不到好處。
她在柳詩兒的手里,可沒少吃虧。
盛星絲毫不懼,“怕什么,反正我也快走了。趁著離開之前,先討回點利息。我已經想好了,等我走的那天,一定找人套麻袋將她狠狠的打一頓。”
“那你最近小心一些。”
“放心吧,南夏,我心里有數。”盛星想了想,又問道:“南夏,你出國的事情,辦理得怎么樣了?”
“簽證下來就可以走了。”顧南夏輕聲道:“我走了加急通道,明天簽證就能下來。”
盛星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里,這才小聲問道:“南夏,你確定傅深寒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