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對傅深寒的依賴如此之深,真的未必會舍下他。
盛星遲疑的問道:“南夏,你是......怎么記起來的?”
“那個U盤你還記得嗎?是你生日那天,靳珩給我的。我看到了很多從前熟悉的事情,腦中的記憶被觸動,所以就記起來了。”
顧南夏沒有告訴盛星,在別墅門口,看到傅深寒和柳詩兒甜甜蜜蜜一起吃飯,那樣錐心的一幕,刺激得她全身都在疼痛。
她完全想不到,被她深愛信賴的丈夫,會背著她金屋藏嬌。
盛星聽后,很快答應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掛斷電話后,顧南夏繼續整理物品。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盛星給她打來電話。
“南夏,我到了。”
顧南夏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去。
盛星接過,幫她到了后備箱。
隨后,又跟著顧南夏上樓,去提另外的行李箱。
兩個人搬了三趟后,終于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搬完了。
盛星一路將車開到了顧南夏的公寓。
公寓許久沒人居住,落了一些灰塵。
兩個人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將公寓的里里外外,全部打掃干凈。
打掃過后,盛星癱坐沙發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詢問道:“南夏,你搬出來的事情,傅深寒知道嗎?”
“不知道。”
盛星猛地坐了起來,“他還不知道?這么說,你是背著他......”
顧南夏點了點頭,“昨天我跟他簡單的談了一下,他的態度很強硬,就是不肯同意離婚。星兒,你應該知道,我們國家對離婚的審核很嚴格,只要一方不肯同意,拖上個幾年,都是有可能的。”
顧南夏表情凝重,“更何況,那個人是傅深寒。只要他想,一輩子恐怕都離不成婚。”
“傅深寒不肯離婚?”盛星看著顧南夏,“他對柳詩兒的事情,是怎么解釋的?”
顧南夏露出一抹冷涔涔的笑,“男人的解釋,來來回回也無非就是那么幾句話。跟她沒什么,有苦衷之類的。”
盛星疑惑,“苦衷?”
“或許真有什么苦衷吧。”顧南夏表情淡淡,“但是,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對柳詩兒這個人,這個名字,都感到惡心。”
“傅深寒的意思是,還要養著柳詩兒?”
“就是這個意思吧。”
盛星氣壞了,“這個渣男!我以為他會趁著你失憶的時候,好好表現,待你記起來的時候,還能給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沒想到......他不好好珍惜,非得去作大死,還玩起金屋藏嬌那一套了!”
顧南夏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先分開住吧,反正我暫時沒有再婚的想法。分居時間久了,一次判離的可能性,也要更大一些。”
盛星看著顧南夏此刻的模樣,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
二人有聊了一會,很快就到了晚餐的時間。
為了感謝盛星的幫忙,顧南夏請盛星去了一家她所喜歡的餐廳吃飯。
吃完飯,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互相道別后,顧南夏就準備回去休息了。
昨天晚上她沒有睡好,今天她真的覺得很累很累。
識別指紋鎖后,顧南夏進入房間。
剛合上大門,她像是若有所感,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絲不的尋常。
顧南夏倏然抬起頭。
皎潔的月色,透過落地窗,灑下一地銀光。
男人高大的身影,宛若伏蟄在黑暗中的野獸,彌漫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