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南夏挽著傅深寒的手臂,和他一同步入宴會。
因為什么都不記得了,顧南夏起初還有些緊張。
然而,事實告訴她,她真的多慮了。
作為傅深寒的妻子,她不需要記得任何人,只需要被他們記住就夠了。
能夠參加這種上流宴會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從前傅深寒從未帶顧南夏參加宴會,如今把人帶了過來,明顯是在告訴所有人,顧南夏在他心中的地位。
眾人討好顧南夏還來不及,哪里敢對她使半點臉色。
就在這時,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走到了顧南夏和傅深寒的面前。
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得體的西裝,笑容燦爛。
他熱情的向顧南夏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傅太太,您好,我叫法蘭。”
顧南夏禮貌的回握過去,“法蘭先生,您好。”
法蘭滿眼驚艷的盯著顧南夏,忍不住發出驚呼。
“傅太太真是我見過的東方女性中,最漂亮的一個。能和這么漂亮的女士打招呼,真是我的榮幸。”
說著,他執起顧南夏的手,就要來一個吻手禮。
顧南夏是學習過禮儀的,知道有些國家的吻手禮,就是表示對女士的尊重。
至于他夸贊她的那些話......
顧南夏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以傅深寒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就算帶一個丑女,也會被夸成天仙。
法蘭的吻,還沒落在顧南夏的手上,忽然被人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抽了出來。
法蘭和顧南夏兩個人全都愣住了。
傅深寒的長指,滑入顧南夏的指尖,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吻手就不必了。”
Z國人雖然傳統,但年代畢竟不同,又只是吻個手,當今社會,大多數女性都能接受。
傅深寒的突然打斷,已然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了。
法蘭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大概察覺到了什么,很快就找借口了離開了。
顧南夏看著法蘭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我們會不會太失禮了?”
傅深寒俊臉清淡無瀾,“不會。”
顧南夏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傅深寒在S市權勢滔天,所有人見到傅深寒,都會前來主動和傅深寒打招呼。
顧南夏也難免和這些人寒暄幾句。
“傅太太,您好,我是趙氏珠寶的董事長,幸會幸會。”眼前的男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微胖,臉上的笑容分外恭敬。
他近似乎諂媚的向顧南夏伸出手。
“趙先生,很高興見到您。”顧南夏正要去握手,手再一次的被人拉住了。
顧南夏轉過頭,瞥到一張清冷淡漠的俊臉。
傅深寒聲音低沉,不辨喜怒。
“打個招呼就行了。”
趙先生愣了一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是是是,傅先生說的對,是我僭越了。”
這回,別說是趙先生,就連顧南夏都感受到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