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夏沒想到傅深寒居然這么瘋,身上還帶著傷,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顧南夏想要推開他,想到他身上的傷口,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最后,只能任由男人吻夠了,將她放開。
顧南夏眸光一掃,發現鮮血透過男人的衣服,暈染了一大片鮮紅的血跡,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傅深寒像是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薄唇掛著淡淡的笑。
顧南夏的呼吸重重一窒,惱怒道:“你還笑得出來?”
傅深寒看著她,低沉的嗓音如清冽的酒,沁人心脾。
“你還關心我。”
顧南夏避開他的目光,“我去叫醫生。”
傅深寒卻握著她的手,不放開。
顧南夏真的有些生氣了,“傅深寒!”
“你還沒叫我老公。”
顧南夏真的搞不懂,這男人的執拗勁,究竟是從哪來的。
“一句老公,真的就這么重要嗎?”
傅深寒黑眸深沉,“既然沒那么重要,你為什么不肯叫我?”
顧南夏說不出話來。
傅深寒身上的傷口,因為久久沒有止血,越流越多,衣服血漬,也越來越大。
傅深寒卻握住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僵持了一會之后,顧南夏還是選擇讓步了。
“......老公。”
傅深寒終于將手松開了,“嗯。”
“我去叫醫生。”
傅深寒沒有再阻攔她。
離開病房,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之后,顧南夏逐漸冷靜了下來。
回想起剛才,她忽然覺得好笑。
不過是一句老公而已。
她在和一個病人計較什么呢?
他把自己折騰的遍體鱗傷,最后不是還得她去照顧么?
......
傅深寒的身上有槍傷,也有車禍留下的傷。
好在傅深寒的身體素質不錯,恢復能力也相當驚人,只短短的一個星期,差不多就能下床,但依舊不能洗澡,也不能碰水,也不能散步太久。
傅深寒喜歡干凈,有潔癖,一直不洗澡,是斷然不能忍受的。
顧南夏只好每天為他擦拭身體,算是暫時阻止他下床洗澡。
這一周,柳詩兒沒有再來過,傅深寒也沒有提起過她。
顧南夏自然也不會提起這個讓她如鯁在喉的人。
柳詩兒不在的日子里,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
然而,即便男人身體受著傷,也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想親她就親她,想吻她就吻她的舉動。
很多時候,他就寧愿傷口裂開,也要執著的等她叫他一句“老公”,執著得讓人發指。
顧南夏又不能和一個受傷的人計較,漸漸的,只能隨他去了。
只不過,她的腦海中偶爾會產生一絲疑惑。
傅深寒對柳詩兒這么好,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日,顧南夏回到別墅,收拾了一下換洗衣物,又裝了一些日常用品,以及平時工作的筆記本電腦。
傅深寒住院后,她只讓傭人幫她隨意的拿了一些衣物,如今傅深寒的情況穩定之后,她和傅深寒打了聲招呼,便親自回來一趟。
等她收拾完東西回到醫院之后,發現病房中竟空無一人。
傅深寒現在確實可以出去散散步,但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面。
一般都是她在的情況下,他才愿意出去,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