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柳詩兒微微一笑,神色之間滿是自信。“我既然敢讓你這么做,就有萬全的把握,不會讓你有事。”
從傅深寒的態度中,莊琳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我看傅深寒對顧南夏的態度,確實不似從前那般不上心,她如果吹什么枕邊風......”
“顧南夏越是揪著這件事不放,越會引起深寒反感。”柳詩兒一掃不久前的柔弱,語氣淡淡。“你并沒有對顧南夏怎么樣,那些無關痛癢的信息,深寒不會放在眼里。”
“更何況,受傷的人是盛星。顧南夏或許感覺到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爭斗,但在男人的眼中,盛星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現在身邊需要人照顧,權衡利弊之下,深寒也不會拿你怎么樣的。而顧南夏就不同了......”
柳詩兒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深寒一次兩次的偏袒,她或許可以忍受,可時間久了,她絕對忍受不了的。而這次的事情,就是在她的心中種下一根刺,等到合適的時機,爆發而已。”
......
走廊中,二人相對而立。
“南夏,我不希望這件事繼續鬧下去。”
盡管已經知道了傅深寒的態度,可當她聽到傅深寒的話時,還是止不住的心底發冷。
顧南夏抬起頭,望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
“為什么?因為我父親做了錯事,所以我朋友也要低人一等么?”
這段時間,顧南夏一直是柔和溫婉的,如今這副全身帶刺的模樣,讓他微微皺了皺眉。
“詩兒需要她的照顧,若把莊琳帶走,詩兒的精神狀態,恐怕會受到打擊。”
“可是,那和盛星有什么關系呢?”
傅深寒靜靜凝視著她,半餉后才道:“南夏,你難道不想她盡快恢復,真的想讓我管她一輩子嗎?”
顧南夏一怔。
傅深寒的聲音清淡無瀾,“你可以繼續去追究這件事,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把莊琳送去坐牢,除了出一口氣之外,又能得到什么?”
“首先,莊琳不在了,我要花更多的時間,去醫院陪伴她,這是你想看到嗎?”
“其次,詩兒若是因此受了更大的刺激,我所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全部都會付之東流。”
顧南夏明白了。
別說盛星現在沒受什么大礙,就算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他也不會去追究莊琳的責任。
因為,一個盛星,讓他覺得不值。
但究竟是她不值,還是盛星不值呢?
顧南夏盯著男人漆黑幽寂的眼睛,“如果我一定要追究呢?”
傅深寒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比寒冰還要冷。
“南夏,你不會有證據的。”
短短的幾個字,讓顧南夏如墜冰窟,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睛也不自覺的張大。
男人精致的眉眼,如雪一般涼薄無情。
她真的難以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那個無微不至照顧他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心像是被扎了一個冰錐,又痛又冷。
女人想要的愛情,從來就不是寵愛,而是偏愛。
他對她有寵愛,卻從來沒有偏愛。
看著她這副模樣,傅深寒放緩了語氣。
“南夏,我會給你朋友一個滿意的賠償方案。”
滿意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