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女人輕輕抬起頭。
“顧小姐,你來了。”
顧南夏瞳孔一縮。
柳詩兒?!
顧南夏警惕的眼前面容清麗的女人,“你約我到這里來,究竟有什么事?”
柳詩兒點了杯咖啡后,又看向顧南夏。
“深寒出差了,所以我才能約顧小姐出來見面。要不然......”她輕輕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無奈。“要不然,深寒是不會允許我出院的。”
“柳小姐約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炫耀這些的么?”
“聽說顧小姐失憶了,忘了很多事情。雖然我不清楚,顧小姐是真忘還是假忘,但都無所謂,你永遠也改變不了什么。”
柳詩兒不似莊琳那般囂張猖狂,但她臉上的每個表情,所說的每個字,都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在我和顧小姐之間,他的第一選擇,永遠都會是我。”
顧南夏靜靜聽完后,方開口道:“既然如此,他娶你的人為什么不是你,而是我?”
柳詩兒笑了笑,“那是因為,他是我讓給你的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不然,你以為他現在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好?”
這個時候,服務員將煮好的咖啡,端了過去。
咖啡濃郁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
顧南夏懶得和柳詩兒虛與委蛇,“盛星在你的手里?”
“沒有,她不在我手里,她在深寒的手里。”柳詩兒微笑道:“她是刺激我自殺的罪魁禍首,深寒怎么會那么輕易放過她?”
顧南夏一瞬不瞬的望著柳詩兒眼睛,“你說,她在傅深寒的手里?”
柳詩兒一臉驚訝,“盛星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為了替你打抱不平,跑來罵我一頓,并且得罪了深寒,你居然不清楚她在哪?”
“那么,柳小姐知道她在哪了?”
柳詩兒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我今天約你出來的目的。”
顧南夏看著柳詩兒,“你是想跟我談條件么?”
“并不是。”柳詩兒峨眉輕蹙,“我聽深寒的意思是,是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盛星在鬼門關走一遭。她那天的話,對我確實有點刺激,但她并不是促使我自殺的主要原因。”
“她也不過是說了我幾句,我不想因為這點事情,鬧出人命,可我勸不動深寒。深寒執意要為我出這口氣,報這個仇......”
柳詩兒的聲音溫溫柔柔,“既然我說話不管用,那么......作為深寒的妻子,你的話,應該能管用一些。更何況,盛星還是你的朋友。”
顧南夏聽出了柳詩兒的意思,心底冷笑。
這是打著不想追究盛星的名義,來向她炫耀,傅深寒為了她,不惜對她的朋友下手了?
咖啡杯中的熱氣,逐漸消散。
顧南夏淡淡道:“既然柳小姐不想鬧出人命,那么,你應該清楚,盛星的下落吧?”
柳詩兒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你,盛星被關在哪里。不過,我希望顧小姐可以答應我,不要告訴深寒是我說出去的。”
顧南夏安靜幾秒,輕輕點了點頭。
柳詩兒將一個寫有地址的紙條,遞給了她。
“這是盛星小姐的地址。”
說著,她看了一下時間,站起身。
“深寒就要下飛機了,我怕他一會看不到我,會著急......我就不久留了。”
柳詩兒拎起桌子上的包,轉身離開了。
看著柳詩兒離去的背影,顧南夏攥緊的拳頭,才微微松開。
慕北庭說,盛星不是傅深寒抓走的。
柳詩兒又說,盛星在傅深寒的手里。
他們兩個的話,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